“叔父,纵然萧钰有才名,但我们又何必留此人与府中呢?”
蒯越侄子蒯钧(字伯祥),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们既以决定归降丞相,又何必再对此人进行招惹?”
整个天下都知道,萧钰与曹操的瓜葛,若是牵连过深,恐会生变。
蒯越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其实站在蒯家角度,降或不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蒯家能够继续兴旺下去。
他们蒯家虽深耕荆襄近四百年,可谓根深蒂固,只是眼前巨变,却不似当初刘表入荆州,稍有不慎,蒯家几代人的积累便会一朝尽丧。
若是他身无顾及,或许也会求仁得仁,怎奈身上背负着整个家族兴衰。
“伯祥,你也心嘱投降丞相?”
蒯越没有回答自己侄子的问话,而是反问道。
蒯钧看了一眼叔父,心中略微疑惑,投降曹操是家族早已定下决策,叔父为何出此问,难道是因为萧钰?
“叔父,我们蒯氏不是早已定下决策吗?”
“我不是问整个蒯氏,而是问你。”
蒯钧皱眉思索,良久之后方才言道。
“父亲在世时,曾于我言,泰山于前崩,而不改其色者,可为猛士,万金于暗室,而不坠其志者,可为君子。
小侄自认难以做到此二者,故不敢称猛士、君子,今曹操势大,小侄认为此时投降,正当其时。”
“父亲,大哥,我倒觉得,若此时带头投降,但恐名誉不利。
不若待其他世家先行归顺,我们蒯家再尾随之,如此既可保全家族,又于名利无损,可谓两全其美。”
蒯越亲子蒯至在一旁言道,
只是此言一出,蒯越与蒯钧内心皆是叹息,世上怎会有如此好事。
蒯氏若是小门小户还则罢了,可偏偏他们是荆襄大族,若如此行径,看似两全其美,实则难得其利。
首鼠两端,就算归顺曹操,也难以保全家族,这也是蒯钧说此时投降,正得其时。
叹息一声之后,没有理会亲子蒯至,而是看向蒯钧。
“伯祥,现在城中流言四起,亦有年轻才俊,言刘备乃真君子,不知你以为刘备如何?”
“世人多言刘备真君子也,不过世上之人,多其名难副,小侄未曾见过刘备,不好断言。”
说道此处,蒯钧略微迟疑之后,又言。
“不过萧钰此人,既愿弃曹入刘,想必刘备必有过人之处。”
“其名难副吗?”
蒯越似乎是在问自己,又似乎是在问蒯钧。
“可主公多次以荆州托付,刘玄德弗受之,如此还不能称之君子乎?”
“世人皆知,使君托付之言,多含试探之意,刘玄德弗受,只能言其不是利令智昏之辈。”
说完之后,似乎又觉得今日叔父态度有所转变,便又言道。
“叔父,依小侄所见,刘玄德君子与否,此时我们与其接触,皆非明智之举。”
“伯祥放心,我不会突然改变立场。
蒯越略微点点头,然后言道。
可心中却想起萧钰自信模样,此等大才,甘愿辅佐,那刘玄德真有过人之处,若是将来当真功成光武。
万一呢……
此时,宛城!
曹操中军营帐,曹汲略显狼狈,此次校事府行动,已然失败。
“主公,此次失败,皆曹汲之过,汲甘愿领罪!”
回道宛城,曹汲将这次行动前后,详细禀报,其中尤其说了遇到萧钰,让他失了方寸,结果让其借势刘表,将他们全部赶出了襄阳。
可以说这次行动,算是彻彻底底的失败。
曹操看着跪在地上的曹汲,脸色阴暗,校事府的精锐,折损十之四五,却未能取得成果。
“父亲明鉴,安民所行并无过错,只是未曾料到于城中遇见先生,望父亲宽恕其罪!”
曹昂此时立马拱手求情,见他一动,后面的曹真,夏侯杰等小辈将领也都纷纷求情。
片刻之后,曹操忽然哈哈大笑,随后说道。
“谁说我要问罪了?安民虽败,但却搅乱襄阳人心,待来日我大军一到,城中诸人,定会望风乞降。”
让众将起身之后,随后又问曹汲。
“既然萧钰小儿也在城中,你可知他做了何事?目的是何啊?”
“禀告主公,先生……”
“嗯?!”
听到先生这个称呼,曹操一双虎目,看向曹汲。
顿时曹汲心神一颤,不过还是硬着头皮,拱手而言。
“先生他在襄阳串联世家,想以此抵抗主公大军。”
“哼!”
曹操冷哼一声,一甩衣袍,不屑言道。
“萧钰小儿,没想到离我而去之后,越不如当初,居然如此短智,妄想以联盟反抗,殊不知荆襄氏族,早已投递降书,他所为皆无用功耳!
待我马踏荆襄,活捉了此小儿,定要让他看看,谁是明主矣!”
说完之后,似乎还不解其恨,直接一甩衣袖,愤愤离去。
只留下帐内文武,面面相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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