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魔阵之上，空盯着头顶汲取着他们的血液的能量球，发自内心地笑了一下。
“没想到啊，零，这种事情居然还有再来一次的。”
“怕疼你就走。”零闭着眼睛，淡淡回答道。
“你这毒舌男，就算我真的怕了，你就不能好言好语的安慰我一下？”
“不能。”零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我说你一点都不关心我啊？”空使劲仰着头去看零，语气中有些怨气，“那你当初还救我？都给我整感动了。”
“哦？听你这意思，是不希望我救你咯？”零冷哼了一声。
“没没没，我可不是这个意思。”空瞬间换了脸色，开始死皮赖脸起来，“嘿嘿，零，我这不是给你开个玩笑嘛。”
“好啊，等融血结束，我看看你还有几个笑话要讲。”
空身子一抖，咽了口唾沫。
“那要看你想听什么了……”
突然，空的目光凝滞了，他在零的手腕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九年前的今天，也是融血之日。
融血刚结束后，空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连招呼都没跟零打。
等到零找到空的时候，发现他正藏在树后捣鼓着什么。
“不需要我等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零停在树前的两步之外，并没有想要窥探的意思。
“等一下，零！马上就好！”空的脑袋从树后冒出来，焦急地喊了一句后又收了回去。
零微微皱眉，看了眼手里的东西后，默默握拳。
“好了！”空大喊一声，兴冲冲地跑到零的面前，展示着手中的花环，“零，生日快乐！”
零神情一怔，双手猛然一紧。
“不……不喜欢吗？”空的笑容有些僵硬，“抱……”
零一把抓住了空欲收回去的手，目光复杂地问道：“你去哪儿摘的黑鬼兰？”
空眨了两下眼睛，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
“就……就那个沼泽嘛……”
“你去鳄岛了？”零一字一顿，声音越提越高。
“我……我就去了两次……”空紧张地缩着身子，说话一点底气都没有。
“两次？”零挑眉，一脸狐疑。
“嗯……”空看了零一眼，然后迅速别开视线，结结巴巴道，“好吧……三……三次……哇！”
空的脑袋上受到零重重的一击，不过他却没生气，笑嘻嘻地凑到零的面前说道：“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也知道错了，你可不能再板着一副脸了啊。”
“你还跟我讲条件？”
“哎呀，零，我偷偷跑出去是我不对，可我不也好好地回来了嘛，我知道你关心我。”
零瞪了空一眼，刚要说话就被空打断了。
“而且，最重要的不是为了给你做礼物吗？”空将花环戴在零的头顶，仔细观赏，咧嘴一笑，“不愧是零，跟我想象中的一样漂亮！”
零的胸口剧烈地跳动了一下，随后扭过头，将手中的东西丢了出去。
“呆子！不许夸我漂亮！”
“这是什么？”空小心翼翼地端详着，眼中的光亮愈发闪耀，“发扣？！送我的？”
“省的你老去麻烦公主。”零淡淡回了一句。
“零，你是不是早就给我准备礼物了？”空一脸期待地问道。
“路边随便捡的。”零扶了一下面具，朝房间的方向走去。
“真虚伪。”空连蹦带跳地跟上，喜不自胜，“我怎么就捡不到这么精致的发扣？”
“因为你蠢。”
“哈哈哈！零，你还没祝我生日快乐呢，你快说。”空走到零的前面，双手抱在脑后，一步步倒走着。
“你是缠人的小孩子吗？”零瞥了空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竟有些发烫。
“这又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你快说你快说。”
“我拒绝。”
“零……”
“拒绝。”
……
身上的血液被抽走了百分之八十，空的心脏猛地刺痛了一下。
他看着零手腕上露出的一小段手链，鼻头一酸。
“笨蛋零，这么快就坚持不住了，这次……可是……我……赢了……”
空的眼睛慢慢闭上，呼吸微弱得近乎没有。
零轻轻抬眼，嘴角微微上扬。
“到底谁才是笨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