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闲夫安(双重生)》全本免费阅读
晨曦初露时,栗嬗就顶着好几片叶子,提着一篮子的玉兰花敲响了明家的门。
来开门的不是明家眼熟栗嬗的家仆,也不是栗嬗有点眼熟的人。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栗嬗将篮子塞给来者,一副完全不准备进去坐坐的模样。
明璟抱着篮子,打起了哈切,一边伸手摘下栗嬗头上的树叶,一边随口道:“我担心发生些什么,唯恐我睡着了就来不及了。”
她似乎真的没睡好,慢了好半拍才反应过来栗嬗给了自己一个篮子。
明璟低头欣赏着篮子中的花,脸上满是藏不住的雀跃,可说出来的话却有点醋味。
“你没有送错人吧?”明璟捧着篮子左看右看,“听闻宓祎倒是喜欢玉兰喜欢得紧,她先前衣服的花纹可全都是让绣工一针一线把这小玩意绣上去的。”
栗嬗诚实地摇头否认,“这个是你的。”
却不想被明璟听出了话外之音。
她语气酸酸道:“哦!原来大家都有!我还以为只我一人的呢。”
眼见栗嬗紧张地快要胡言乱语,明璟将篮子小心地放在一旁的地上,然后笑道:“即便如此,我也很喜欢。”
“那我走了。”栗嬗犹豫不决。
“且慢。”明璟转而从另外一边拎起了另一个重了许多的篮子。
她将篮子上面的布掀开,让里面的物件得以露出来。
栗嬗定睛一看,里面全是金子做的荷花花瓣,一层层叠在一起,看起来好像一个很大的荷花酥。
明璟有些不好意思,“我只能送你这个了,里面的莲蓬乃至莲子,得靠你自己去挣。不过你也可以在别的地方,通过继续给福菊社使绊子,让她们后院着火,这样我也有借口继续把莲蓬和莲子塞给你的……”
后面的话栗嬗听不见了,一开始是蚌里的金珍珠,然后是细长弯曲勉强算是枝蔓的金色东西,再然后是金莲蓬,现在则是金荷花瓣。
……而且上一世是没有福菊社、汤夫人的汤府、火锦阁这三家铺子的,更有甚者,明家、齐家都不存在,更别提什么那么多年不见,却突然冒出来说他是自己父亲的人。
等下!栗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当时唯一能缓解阿母的病的侍医,貌似就是姓李?!
不行,我得赶紧告诉阿母这件事。
栗嬗立即将荷花退给了明璟,“这个不能收!我都收了你那么多钱了。”
“也不差这些了。你收下罢!”明璟又送了出去,“反正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你要于心不忍,就多找一些可以用来染色的染料,或者搜罗一些技艺特别的布匹。你只需要写信告诉我是谁在卖,或者你从哪里卖的,剩下的我都能想办法解决。”
“只要能知道它们,薛郎弄来的织布机就算是派上大用场了。”
明璟似乎已经想到了织布机日夜不停劳作为火锦阁产出布,火锦阁将这些布卖出去赚很多很多钱的样子。
“我、我尽量!”
栗嬗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做到。因为自己离开这一带为的就是引开怂包蛋,应该是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会随时换地方的。
或许是明白栗嬗有着她自己的顾虑,明璟便安抚道:“你能记着就行!记不得就算了。”
反正我也根本没想着要你还。
栗嬗浑然不觉,告别明璟,提着金荷花匆忙地离去。
火锦阁后院见不到阿母,栗嬗问了一下,才得知原来她去给人量尺寸了。
可时间不等人,无法耽搁,栗嬗便一边盘着黑风的小脑袋,一边抱着黑风握着它的爪子来写信。
她先是写了一封信来控诉威胁李璋湘多次奸|淫一事,并准备到时让陈姨她相公夜里运夜香的时候塞进去。
她在赌刘璋湘会再一次告状,他周围一圈的亲戚即便不想,也得捏着鼻子派一些兵过来装装样子。
重来一世,虽然有些事变了,但上辈子发生过的事依旧和之前一样发生了。
前世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今生也一样。但现在还没沉的船,正好方便了他们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父慈子孝。
栗嬗便想着利用这个,将他们的人引过来,堵住门,给怂包蛋带去一些麻烦。
她想了会,又握着黑风的爪子给阿母留了注意这两个字。
“你在这里好好的,知道吗?我要去挣大钱,然后把挣到钱给来你买好多好多的骨头吃!”
黑风一改刚刚被栗嬗捏着爪子玩的开心,它的尾巴垂再地上,犹如栗嬗心不甘情不愿地扫地一样,时不时敷衍几下那般,尾巴就那么在地上来回扫动几次。
黑风没有叫唤,它不哭不闹,就那么可怜巴巴地趴在原地,用那双带上了点点星光的黑黢黢的眼睛盯着栗嬗。
栗嬗带上东西准备狠心离开。
哎,可孩子总能栓住妈妈的心。哪怕是犬子也一样。
栗嬗没走几步路,终究还是不忍心,又返回来,抱着黑风对它说道:“走吧!我们一起走!但是以后就只能啃大饼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
黑风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面露痛苦的,然而当它的小脑袋瓜转动起来,便明白了这是阿母要带它一起走得意思。
它当即伸长脖子探着头,一下又一下舔着栗嬗的脸蛋,就连尾巴也兴奋地摇个不停。
要不是怕自己跳下去后再被阿母抱起来就很难了,黑风准要到地上绕着栗嬗转上好几圈。
不远处的白小弟躲在墙角后,只露出一条藏不住的尾巴。
“要和它一起吗?黑风?”栗嬗近乎耳语地询问黑风的意见。
黑风先是望了望栗嬗,又盯着白小弟久久不语。
“我懂了,那你去叫它过来跟着我们。不过你得让它暂时安静点,要不然我们都会被发现的。”
说罢,栗嬗蹲下将黑风放在地上。
得到命令的黑风没一会儿就哒哒哒的跑向白小弟,叼着它后颈上的那块皮便往栗嬗这边拖。
白小弟和自己在一起时,被人目击过,有条件必然要带着白小弟一起走。
不过现在都带上黑风了,那怎么也得带着白小弟,要不然说不过去。
栗嬗心中的小九九算的还挺清楚。
总之一人二狗黑白双煞离这儿是越来越远。
等这个消息传到日上三竿才醒的刘雭雭耳中时,一群老弱残兵已经围住了他所下榻的这家驿站了。
“爷……”张舍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若没人泄密,又有谁会知道殿下就在这儿呢?
按照殿下的行为处事,定然会献祭一个信任的人来平息众怒。
张舍人自觉的那个人应当只会是自己,或者说,其他人也只认自己的死亡才会泄愤。
躺在床上的刘雭雭见不得别人哭哭啼啼,他却不耐烦道:“哭什么?”
“之前赔窗台时,不是就已经把这家店买下来了吗?”刘雭雭心道,我现在动弹不得都还没哭了,结果旁人哭的那么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了呢。
“前门走不了就走后门,后门走不了就走暗道。”刘雭雭闭眼倾听了一会儿附近的动静,心中随之生出一些自信。
“你去把那位死皮赖脸的陪同我们的人压来,到时候在城外汇合。”
“我?不,奴?”
“怎么,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