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柠檬教唆岳离。

做贼的生怕被人知道有前科,一定要欲扬先抑,视为不齿。其实无外乎从妓者惯熟的那一套,面上羞愤难当,装出经验不老成,以此抬高身价。

皖音洞察她一眼,轻鄙一声:“这些你做给男人看去吧,跟我装什么?”

“你到底想做什么?”柠檬问。

“这个你不需要管,给我偷出来就是。”

柠檬现在机灵了。心想她不过是为了拿自己做枪,她知道自己喜欢夜烬绝,怎么会容得下?只得面上先应承,可是不去实行,又要逼着她还那二十万的债。

柠檬左想右想,想起一个人。

“亦真姐现在开始卖画了。你不知道吗?”柠檬笑的很刺激:“我看亦真姐不像你说的那样嘛。”

岳离把脸一摔,“那也不过是看在夜氏的面子上。跟明星卖画还不是一个道理?名人效应。”

“可是明星的画有拿到苏富比去拍卖的吗?”

柠檬笑的很暧昧,一面笑一面端详岳离的表情。

“明星不需要。她也就这么点东西拿的出手。不信你看着吧,我就说了,拿到市场上去估价,绝对卖不了多少钱。”

紊乱的词语在嘴里鬼打墙,说了一遍又一遍,一面说服自己一面肯定,“不信你就看看!”

看的太久,她像雪人一样开始融化了,嫉妒藏也藏不住,塌在脸上。

“是吗?”柠檬用食指扣着下巴,富有挑战地来了一句:“那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就赌!”岳离不服:“可是怎么把画拿出去估价?”

柠檬深思熟虑了好一阵儿:“这样吧,我画一幅仿画。你调包,我拿去估价怎么样?”

岳离立马起了警戒:“为什么你不去调包?”

“难道你怀疑我会把报给你假的价格?”柠檬故意没往点上说。

“那你去好了,家里横竖没人注意。你把画拿到市场上估价,万一被知道行情的发现了,一个电话打到公司,询问画怎么流出来的,到时候只会塞责你。”

岳离忖度着没说话。

“我是为了你好,你还要怀疑我虚报价格?那我调包画,你拿到市场上估价去吧。”柠檬故作生气。

岳离立时堆上笑脸,“那就你去吧。不过,估价的时候,你拍个视频给我。”

“好。我也不怕你不服。”柠檬心中自得。

她就不信,这次在心机上的运筹帷幄会输给亦真,就看谁摆布得了谁。

想起昨天那一幕,她立时起了层痉挛。

昨天两人在花园里和好,过程她耳闻目睹。后又窥见两人依偎着驻在玄关,枱灯座上一对儿小玉人儿似的,轻言细语,互相逗着哄着开心。

亦真一定是故意的。不然她为什么不把她赶出夜家?从十万到那二十万,还不都是她为了作秀。

“不过是为了优越感罢了。”皖音拿捏着柠檬的死穴,煽惑道:“她和你一样,本质都是自卑的人。她要把你牢牢踩在脚下才能有安全感,她要让你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你就是亦真的破布,让她觉得安全,也让她感到恶心。”

(??v?v??)

柠珺现在衣食不缺,却还是狗改不了吃屎,但凡寻着空,便又鬼影一样在夜家掩进掩出。

“你怎么又来了?”柠檬蹙眉。

“你怕什么?”柠珺挨着她坐下,无聊地把玩手指头。她跟朋友炫耀,被质疑,特特进来采证,好证明自己的大小姐身份。

“钱妈上次查巧克力,都查到我这里来了。你又偷东西来了?”柠檬嫌恶地皱眉。

有时候她讨厌柠珺到一定程度,那股恨意上来,简直恨不得她死。

柠珺“切”一声。

“那个老不死的,成天就喜欢揪着人不放。跟亦真那个贱人同出一气,贼老猪狗,老花根。”

“知道她喜欢揪着人不放,你还来。”柠檬恨铁不成钢。亦真对钱妈太好了,有什么好都不忘给她,就连夜烬绝也很尊敬她。

难道柠珺偷了一盒巧克力,钱妈就以为是偷了她孙子的吗?她讨厌她的妹妹,但深省柠珺是唯一支持她的人。

柠珺来没吃晚饭。柠檬去厨房找食材,钱妈跟着她进来,见她拿了一块黄油。

“柠珺又来了?”钱妈问。每次柠珺来了都要吃黄油拌饭。

不就是一块黄油吗?柠檬简直受不了钱妈这防贼似的眼神。

柠檬不说话。沉默是她的武器。钱妈也是一阵沉默。

“这黄油是厨师自制的上等黄油,不是你在外面买一块就能解决的。”

夜景权接待重要客人时,会上一道价值五千元的甜点。用的就是这种黄油。

是将煮好的顶级猫屎咖啡滴在这黄油上,用马拉西亚椰奶、马达加斯加香草、24克拉金箔果冻做配角,再把掺了苦艾酒的猫屎咖啡做出的布丁球放在顶端。

柠檬忍无可忍,闷闷答一声:“不就是一块黄油吗?吃你家的了?”

“不问自取这叫偷。”钱妈严板着脸,“放回去,不然我就去告诉管家。”

柠檬在她的注视下缩回了手,内心十分受辱。

“不就是一块黄油吗?有钱人就是这样的抠门,吃他家一块黄油也能死了她的。老猪狗。”柠珺十分不平,却又不敢大声。

翌日。钱妈就告诉亦真柠珺昨晚又偷偷摸摸来了。

“每次来了都偷吃黄油,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钱妈察觉到门外窸窸窣窣的动静,啃一声清扫喉咙:“看着满嘴的瓷儿,还不是心虚?不然只赶偷吃财主家的咸菜丝儿下酒?”

亦真倒是想起老鼠偷油的故事,笑着招呼钱妈一起吃早饭。

“可能她觉得夜烬绝喜欢吃黄油吧。”亦真笑的停不下来。

“怎么不把她开了?”钱妈挤眉弄眼。

“走了她也会有别人。我总觉得她不至于就坏到什么程度。”亦真道。

“话不是这样说。”钱妈摇头,“人心隔肚皮,柏哥儿现在还不是也那样了?以前怎么看也是个可亲的孩子,长大了就——嗐。”

“怎样?”亦真不明白。

原来柏哥儿出国期间回来过一次。回来没几天就开始跟任栀雨剑拔弩张起来,从前一双讷讷的豆豆眼,现在瞪成两个小碟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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