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一边去,你刚刚不是还说没有的吗?你的话在小爷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信誉可言了。快些闪开!”
这男子语气里听出也是个跋扈的人,但不知什么原因对上官飞还算客气的。
“既然这此间的主事人到现在都未出现,看样子是瞧不上家父的面子啊!”
“李全,你带人去给我找,我去会会那个什么齐鲁的,看看在这泉州府的地界上我爹的名头到底还好不好使!”
宋齐鲁一听,看样子自已是躲不过去了。
军营里的人早就被自已指使去建造自已买的那块地儿了,门口就留了两个样子货在看守营寨。
就看他俩到现在都没来给自已报告来看,能拦得住嚣那张男才怪,看来只能自已亲自出马了。
“军营重地,何人在此大声喧哗?”
宋齐鲁施施然的走出营帐,大声喝问。
这要放在后世,擅闯军事区域,说不得得关你几天小黑屋。
这家伙倒好,还想要搜自已的大营,这还真是反了天了!
“吆喝,官儿不大,官威倒是不小啊!还真拿自已当从五品的“团练使”了啊?你不过一厢军都统罢了。你不知道这泉州地面的厢军都归我父亲节制吗?还敢跟我大呼小叫!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家父李枝山!哼,吓不死你!”
嚣张男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
“姐夫,不,不不,那个师父!这位就是泉州府知府大人的二公子,李度,李衙内!”
这姐夫看样子是喊顺嘴了,动不动就发瓢。
上官飞抓紧收回话头,给宋齐鲁打了个眼色。
宋齐鲁也心中了然,原来就是这小犊子一直惦记自已“媳妇”啊?
就这货色简直就一混球二世祖,即使自已娶不到那“沈玉儿”,也不能把她推进李度这火坑里去。
宋齐鲁正思量着此间关系,想着怎么让这个家伙知难而退。
结果李度那边倒是先炸毛了。
想那沈玉儿在这泉州府,谁人不知是他李衙内“预定”的人选?
虽说这沈玉儿比他年长几岁,而且非做正妻不嫁,貌似还对他也不怎么感冒,但是谁不知道这是他李度的禁脔?
居然还有人胆敢惦记,上官飞连姐夫都叫上了,这家伙让他还怎么能忍?
“什么玩意儿?上官飞!你刚喊他什么?姐夫?好嘛,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跟他穿一条裤子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此时的李度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看着自已的心爱之人被他人“玷污”,立时感觉头上天雷滚滚,这可是“夺妻之恨”啊,转身对着身后的爪牙喝道。
“李全!还死在那里干什么?抓紧给我带人把这奸夫打杀了!出了事算我的!都给我一起上!”
说罢,李度自已也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拳头朝着宋齐鲁而去。
“二少啊!您听错了啊!我喊的师父,是师父,我爹让我来拜师的。他这连我姐都没见过的人,怎么可能是我姐夫呢?息怒息怒。是我嘴发瓢了,吐字不清,怪我,我自已掌嘴,掌嘴。”
上官飞一看李度这架势要跟宋齐鲁开片,这家伙还了得?
自已第一天来拜师,就因为一句话,让李度带人把自已师父揍了?
这回去还不得被他父亲把皮给剥了啊?
他平时虽然有点浑不羁,但这关键时候也算是有点担当。
责任揽在自已身上,真开始掌嘴了。
其实此刻最难受的就是宋齐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只见李度挥过来的一拳被宋齐鲁躲了过去,可是他身后的一群半大小子开始呜呜哇哇的冲了上来。
你说这宋齐鲁如果转身就跑吧,面子威势全无。
不跑吧,被这群下手没什么轻重的半大小子一顿乱锤,虽然不一定出人命,但是一顿皮肉之苦肯定没跑的。
即便事后自已复仇处罚了这群人,那也是面子没了,自已这可是刚收了虞允文啊!
轻易被一群无赖给揍了,还怎么给人家虞允文当师父?
想想就臊得慌。
正在宋齐鲁准备两相其害取其轻,准备扭头转身就跑之时。
终于看到自已“炊事连”的一百多号人,终于乌泱乌泱的从后营跑了过来。
有的都来不及解去围裙,提溜着马勺就跑了过来。
宋齐鲁一看,奶奶的,这回不用跑了,自已的倚仗终于来了。
顿时扭头目视李度的那群爪牙,舌灿春雷!
“都给我住手!擅闯军营,袭击军官,我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来啊!众将士听令,胆敢有人往前一步者,以乱贼袭营者论处,格杀勿论!”
“诺!”
就炊事连这群人,虽说是被宋齐鲁挑选淘汰出来的预备队。
但是平时的拉练一个都没跑,听闻宋齐鲁的命令立马按照队列,将李度一群人进行了包抄,并把宋齐鲁隔离在了外面。
就等宋齐鲁一声令下猛捶这群人。
他们的前身可都是刀口舔过血的海盗,什么样人没杀过?
管你衙内,还是少爷的!
反正天塌了,有宋齐鲁这个“背锅侠”顶着。
李度此时也冷静了下来,上官飞还在一边双手抱着他的胳膊。
至于李度的一众爪牙,在听到宋齐鲁发话之时,就已经定在原地不敢动弹。
这事关自已小命,谁也不敢造次,乖乖的被炊事连围了起来。
“那个什么鲁!反了你了!竟然敢围攻小爷!家父李枝山,知道吗?家父李枝山!抓紧叫你的人散了,要不然让你们这群泥腿子统统吃不了兜着走,哼!”
此时李度也是色厉内荏,又拿出他爹来当挡箭牌,还恶狠狠的环视一周以图震慑众人。
“我且问你,你可有官身?我们是被朝廷招安的,所以我只听从朝廷命令。”
“即使归知府大人节制,但又不是你家的家臣,你又以什么身份和资格来命令我们?”
“要不是看在知府大人面上,就你擅闯军营之事,就足够将你打杀了!官司即便闹到御前,我也占理。所以休要拿你那一套来唬我!”
宋齐鲁心想,一个臭屁的官二代,就敢在自已头上作威作福,看样子自已的第一步计划一定要加快进度了。
这个年代,靠谁都不如自已有权势。
要说抱大腿,这天下还没有一根能粗过赵构的。
“我就说啊衙内,你听错了,这就是个误会来着,德胜楼还算数,走走走。”
“那个师父,麻烦让各位军爷让一下,我们这就走,这就走。明日我让府上送些酒肉前来犒军哈。”
上官飞倒是有点遗传他父亲的八面玲珑,一看双方僵持不下,立马出来说和,给双方制造台阶下。
“上官飞,你还敢给我说误会!误会个屁!老子这绿帽子都快带头上来了,要你你能忍啊?他昨晚可是去你家喝酒了?那昨晚他是不是在内宅门口见你姐了?”
这李度也不知道是嚣张惯了,还是真的情商低到分不清形势,有台阶不下,还偏偏揪着之前的问题不放。
上官飞这心里也是日了狗了,心想这王八蛋可真舍得下血本的啊!
居然连沈府内宅的人都给收买了,这事儿回去绝对要告诉老姐,要不然整天在间谍环视之下,那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