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哪能够啊?这可都是真事,我就想着吧,让您给我刺几个字好给我保命用的。”
“我这可是不会武功的啊!照着岳飞差远了,就他一个人都能打我十个都不止了。”
“呵呵呵呵,你这猢狲!好好好,难得今日你把我老太婆哄的这么开心,老身也就遂了你的心意。”
“来来来,你且说与老身听听,到底想要刺个么字?”
姚氏到底敌不过宋齐鲁的软磨硬泡,最终答应了宋齐鲁的请求。
本来他开始也只是抱着自已的一点小恶趣味而来罢了。
“真的啊?您老这是当真答应了?您看就刺个“忠义无双”如何?”
“哦?为什么刺这几个字啊?看着口气还不老小呢。呵呵。”
岳母姚氏作为六个的母亲。什么皮猴子没见过?
虽然也知道像宋齐鲁这样的“小年轻”一般都爱吹牛皮,但是也忍不住打趣的问道。
于是宋齐鲁又将忽悠赵构的那一套“秦福后人”拿了出来,就全当是给姚氏讲故事了。
听完以后,泪眼婆娑的岳母姚氏也是不停的拉着宋齐鲁的手,不停的拍打着。
“哎,苦命的孩子啊,你这是没少吃苦啊!好好好!是个有出息的,大娘这一生也算是见过不少人。”
“就是打你刚一进门开始,大娘就觉得你这孩子不简单,果真是有故事的人啊!”
“也罢,也罢,连这王爷都给你赐字了,想来这事儿也做不的假,老妇人也就勉为其难的给你刺上这几个字。”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反正我在这世上也没了亲人,要不然我就给您当干儿子吧?您看成不成大娘?”
“呵呵呵呵,成,成!哪能不成啊?反正我膝下儿孙不少,也不差你这口吃食,今日我就收了你这干儿子,哈哈哈哈……”
“哎呀,这都多长时间了,自从我那老伴儿去世之后啊,老身就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了。”
“你打这以后啊,如果得空,就常来陪陪干娘说说话,这人啊一老了,就怕哪天这一觉睡下去,就醒不来喽。呵呵。”
“哎。得来干娘,回头不行我就把您接城里住两天去,让您老也享享清福。您啊,也别想太多,依我看啊,您就是个长命百岁的主儿!嘿嘿。”
“呵呵,你这孩子油嘴滑舌的,这小嘴啊,就跟抹了个蜜似的,也不知道骗了多少女孩子欢心。”
“呵呵,虽然老身也知道你这是在哄我,但是我这还是开心啊,就我五郎和六郎那几个孩子,虽然也都很孝顺,可是没有你这巧嘴哦。”
“呵呵。也就借我干儿子的吉言,老身就再多活上那么几年,呵呵呵呵。”
宋齐鲁这也算得上是“中老年杀手”了。
“嘿嘿,只要您老喜欢听啊,以后我这就天天说与您听!都说笑一笑,十年少。保不齐我还真就给干娘哄出个长命百岁来了呢,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好,好,好啊!六郎,你且去里屋,在娘的梳妆盒里,把你爹送给娘的那支银簪拿来,清洗之后,我且给你宋哥儿刺上这“忠义无双”几个字!”
老太太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耳不背,眼不花,就是说话也是中气十足。
“哎,得来,娘,孩儿这就去操办。”
六郎岳翻干脆的应承下来,立马转身回屋去取簪子。
宋齐鲁也立马扒了上衣,背向岳母姚氏,跪在了地上。
“你这孩子但是生的一副好皮囊!看你这皮白肉嫩的一看就没遭过罪,你要不说,我都以为你是哪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子弟呢!”
“嘿嘿,好叫干娘知晓,我原本家中独子,就属于最小,因为父母遭了难,没的早。我师父和我这一众叔伯大爷的都看着我娇惯的很,所以也就没让我遭什么罪。”
“哎,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以后啊,就把干娘这里当自个的家,拿着干娘当自已娘亲,有什么事就给干娘说!”
“哎,得来。”
宋齐鲁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道这次还是真的没有白来。
不过很快宋齐鲁就高兴不出来了,他嘴里咬着木板,腮帮子上的咬合肌不停地颤抖。
这可是前世今生他第一“纹身”,没想到居然这么这么疼。
这个时代也没有麻药,就这么干剌剌的刺,这简直跟拿着刀子割差不多。
自已也真是鬼迷了心窍,非得弄这么一出。
早知道这么疼,打死自已也不刺字了!
不过现在自已牛逼都吹的震天响了,刺都刺了,总不能刺个半边不拉块的就叫停吧?
哎,且忍着吧!
可是这字怎么老感觉不对啊?
这时间也忒长了啊?
貌似笔画也不对?
我擦,忘了现如今都是用的繁体字!!!
他突然想起来赵构给他题的那几个字来!
“义”可不是只有三划,而是足足十三划的“義”!
“无”也不是四划,而是十二划的“無”!
最过分的是这个“雙”字足足十八划!!!
足足比“双”多了十四划!
宋齐鲁欲哭无泪,只想着喊停!
不过字是自已上赶的要求刺的,这再要求这那的也忒不爷们儿了。
要是让岳飞知道了,也没来由的瞧不起自已。
而且弄个繁体字和简体字的合体,不说现在的人认不认识,只是跟这马上完笔的“義”字就不搭啊,显得也不伦不类啊。
这回可不是“且忍着了”。
而是“且熬着了”!
这要不是岳母姚氏乃是地主大户人家小姐出身,这要换一般人,还真写不出来这几个字!
要不怎么说这宋齐鲁会挑字呢!
虽然这簪子尖比较锋利,但是等到岳母姚氏给宋齐鲁刺完这几个字,也出了一头虚汗。
她得掌控着不能深了伤到宋齐鲁,也不能太浅了留不下印记。
而且字还得工整,还得要一样大小……
这可是比刺绣还要考验老太太水平!
话说宋齐鲁这边,等到“干娘”姚氏终于停手以后,他本人直接瘫了。
看着宋齐鲁血呼淋啦的后背,岳翻直敬佩宋齐鲁是条“汉子”!
吓得一直守候在院子外面的五宝等人,抓紧跑了进来。
也不知道自已家大帅这是抽什么风,就他这细皮嫩肉的,不说好好在大营里待着享福。
非得“贱摆摆”的跑到这乡下来,找一个老妇人,还非得在自已身上刺字。
难道有钱人都有这嗜好?
他们哥五个还真是理解不了这有钱人的世界……
他们这呼啦的一大帮子人一进来,倒是把姚氏和岳翻吓了一跳。
本来宋齐鲁就怕惊扰了姚氏她老人家,所以才没有让这群粗汉跟着自已进来,没想到这一下露馅了。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还有没有点军人的样子?我不是让你们在外面等着的吗?”
“你们这是进来干嘛了?没看到把我干娘都给惊扰到了?还不快道歉!”
宋齐鲁正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泄呢,这五个愣头青,上赶的给送上门来了。
五宝兄弟无人,也是撞天屈,特娘的要不是大帅您叫的这么惨,我们会进来?
还不是怕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被人给干掉了?
我们兄弟几人到时也怕会因为保护不力而受军纪处罚。
结果这还费力不讨好了,我们容易吗?
“是是,抱歉惊扰了老夫人,还请见谅!”
刘大宝抓紧代表兄弟五人给老太太道歉,他虽然也不知道这个看似平常的老妇人,怎么转眼间成了自家大帅的“干娘”?
但是看宋齐鲁的表情不似作伪,所以抓紧出来道歉。
“呃~你看看你这后生也没做错什么,这是道的哪门子歉啊?不打紧不打紧。倒是宋哥儿,你可是把我老太婆瞒的好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