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省长点着头:“我了解首长的特点,他笑点不算太高,平常一个小笑话他都能笑好久的,你真要是将张华做的这些搞笑的事全部讲给首长听啊,我敢保证,他能笑一天。”
中年人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端过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中年人说道:“何老,我也算是看出来了,您啊,对张华这个鬼家伙是喜欢的很啊。”
老省长笑着反问道:“你不要说我,难道你不喜欢吗?”
中年人哈哈一笑:“何老,一个很懂张弛之道、善于打造团结的班子集体、又能真心为民的年轻党员干部,我要说不喜欢,那我也太会骗我自己了。”
老省长用手指点着他,笑着说:“这是我看上的人,你可不能跟我抢哦。”
“瞧您说的,何老,您别忘了您现在年龄可是不算低了,怎么?您是能陪着张华闹啊,还是能陪着他打啊?
我行啊,我年轻着呢,我今年刚刚五十,怎么着也能陪他疯十年吧?
何老,怎么样?交给我十年?我还给你一个更加优秀的党员领导干部。”中年人探着身子,讨好似的看着老省长。
老省长笑眯眯的看着他,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一下头。
中年人不解的望着老省长:“何老,您这又摇头又点头的是什么意思?”
老省长说道:“可以交给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中年人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别说一个条件,十个条件我都答应何老您!”
老省长语气坚定的说道:“十年内不要让他离开南陆省,这边是他的根,也是他的窝,更是他的港湾,他现在羽翼还不丰满,还经不起大风大浪。
他现在在南陆省,尤其是在白马市有了广泛的民意基础,其他的也只是在网上。
网上的毕竟没有现实里实在,所以,还需要十年的锤炼和积淀。
但是我可以给你交一个实底,这个孩子的底色非常好,你在带他的时候,一定不要拔苗助长就行了!”
中年人激动的一下站了起来,冲着何老深鞠一躬:“多谢何老忍痛割爱,我在这代表首长感谢您,感谢您为咱们党的事业推荐了一名优秀的人才。”
老省长一摆手:“感谢就不必了,我刚刚说了可以交给你,但是我可没说我要放手啊!”
中年人一愣,然后故作一脸遗憾状,随后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天亮时,太阳一露头,地上就像下了一团火,炎热的一天就这样又开始了。
江波按照岳父的吩咐,一大早赶到单位,将昨晚上谭雪帮他写好并打印出来的辞职书交给了刘志广。
刘志广拉着他坐在沙发上劝说了好长时间,但是江波依旧不为所动,执意要离开。
刘志广见劝说无效,便说:“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原则上同意了,但是我还得向省委汇报,你暂且等我的消息。”
江波点了一下头,说了一句:“多谢刘书记了,那我就通知相关人员对我进行离任审计了。
刘书记您先忙,我过去了!”
说完话,江波大步离开了刘志广的办公室。
刘志广对着江波的背影无奈的苦笑一下,摇了摇头,长长的叹息一声,拿起桌上的电话拨打了一串号码。
方庄。
张华悠悠地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不禁惊讶于自己竟然这么早就醒了过来。
要知道,平日里的他可是不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的主儿。
张华从床上坐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心里暗自思忖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一个解释——这段时间实在是太清闲了!
以前工作的时候,总是盼望着能有一些闲暇时光,可以偷偷懒、放松一下身心。
那时候觉得,哪怕只是片刻的喘息都无比珍贵。
然而,当真正实现了这个愿望之后,张华却发现事情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
如今每天都无所事事,不需要再像从前那般忙碌奔波,甚至连偶尔偷个小懒都成了一种奢望。
本以为这样的生活会非常惬意,但事实却是无尽的空虚和无聊。
张华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自言自语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偷闲’和‘偷懒’的真正含义啊!
原来只有在繁忙之中才能体会到那种短暂休息所带来的满足感,而真正毫无节制地闲着、懒着,反而会让人失去生活的乐趣和动力。
看来,这闲和懒还真是得靠‘偷’才有意义呀!”
王满仓那个憨货给他老婆石丽新买了一部手机,张华看了,挺不错的,是国产的新款,应该不便宜,就是那个憨货太马大哈了,买手机只顾拿着手机高兴呢,竟然忘了将手机的外包装和充电器给带回来了。
被张华好一阵笑话,王满仓倒也不生气,说充电器都是通用的,好配,在哪一家卖手机的店里都能买到。
石丽今天从双河出发,到竹林县城换乘火车,到省城了王满仓再去接她。
只是石丽是一个人来的,王满仓的父母,还有石丽的父母都不同意石丽带着孩子去张厅长家。
说人家张厅长一家是看得起咱们,才让去他们家帮忙做家务的,给钱不给钱都不重要,王满仓一个退伍兵如今在张厅长的帮忙下,现在都成了科级干部了,跟乡里的书记、乡长是一个级别的。
如今好不容易上门帮人家做事报恩去了,再带个吃奶的孩子,这谁照顾谁啊?这是给人家做家务吗?这不是添乱吗?
于是四个老人硬是将孩子留在了老家。
再说了,王满仓的家本来一天天的在往好日子上奔,又被代冲的代家族照顾着,那日子眼见的红红火火起来。
养一个吃奶的小孩子那是一点负担都没有。
何况代家族听说王满仓的媳妇被张华喊去到家里做家务去了,赶紧上门,来到王满仓的家里,又送来不少东西,来的人中,还有一个女人,拉着石丽进到里屋,里里外外给石丽换了新衣服。
还一再叮嘱石丽:“去了张厅长的家,一定要眼里有活,一定要学勤快,别让人家嫌弃咱们农村过去的没个眼力见。”
石丽不停的点头:“我记下了,再说张厅长一家可好了,张厅长的爱人又漂亮,对人又好。
刚结婚那年,满仓带着我去他们家拜年,他们家去的都是大官,那些大官也都没有官架子,对满仓我们俩都很好,一听说我们俩是刚结了婚的,他们都给我俩发红包。”
王满仓的父母说道:“越是这样你更应该懂事,他们对咱们好,一是看得起咱们,二是张厅长拿满仓当自己人。
你和满仓一定要记住,张厅长一家越是对咱们好,咱们越是不能骄傲,他们那是客气,咱们可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过去了再给满仓说说,任何时候,他满仓可以有事,必须要保证张厅长不能有一点闪失,不然咱们全家以后可没法出门见人了。”
石丽不停的点头,说:“记住了!”
下午的时候,江波的辞职申请终于获得了批准。
这个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传遍了整个南陆省官场。
就在当天,省人大召开了一次特别会议,经过严肃认真地审议和讨论后,正式免除了江波的省监察厅厅长职务。
然而,关于江波的另一个职位——省纪委副书记,情况则稍微复杂一些。
为此,省委特意召集了相关人员举行了一次专题会议,对这一问题进行深入探讨。
鉴于此次辞职完全是由江波本人主动提出的,而且组织也曾多次与他进行沟通交流,并找他本人进行过谈话,但他始终坚定地表示想要辞去所有职务并离开现职工作。
面对这样的情况,组织上自然不能违背个人意愿强行将其留在岗位上。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追求,应该尊重个体的决定。
经过一系列严谨的组织程序和审批流程,最终为江波顺利办理好了全部的辞职手续。
随着这些手续的完成,江波算是彻底告别了曾经奋斗多年的公职生涯,从此迈向了人生新的阶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