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看完道:“嗯,蛮好蛮好,阿其坐。”
阿其也看了四周后问阿曰:“阿曰这间房要多少银两?”
阿曰撇撇嘴,不自然地答道:“每间都是四人间,五百银两一天,二十天共一万银两。
不过每天用膳免费,他们会送上来的。”
阿其听完瞪大眼睛道:“哇,真黑啊!
哎,阿曰你也真会花,这五佰银两一天的房间也租,还四人间!
这分明就两张床,二人间。”
说着伸出大拇指朝阿曰翘了翘。
阿曰被阿其这样一说,反而有点无所适从。
苏苏站起来却道:“阿曰做的对,这个雅居虽然简陋,不过我们至少能有个睡觉的地。
而且我们还可以免费用膳,谁知道他们这里买吃的是什么价钱,现在这样做得不错。”
阿其看着小姐:“......”
苏苏看阿其那皱着眉头的脸道:“阿其,你这就要向阿曰学,钱要花在刀刃上,该花的时候就要花。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如果坐在那里二十天是什么感觉,到了晚上真和他们一样地上一躺?”
苏苏和阿其说着,阿其却担忧道:“小姐,可我们银两不多啊,这么一大笔出去了,以后怎么办?”
苏苏坐下来和她说,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多赚钱。
他们这次为何去舜华国,还不是知道那里有商机啊。
再说,这次钰萧还给了他们五万两呢,有什么好怕的。
被苏苏一顿教育后,阿其也就没话说。
一夜无事,大家早早和衣睡觉。
翌日,苏苏他们还在睡觉,就有人送来早餐。
大家起来洗漱完毕,吃完早饭,又有人来收拾。
一天工夫,中餐、晚餐,都是如此。
两天下来,虽然吃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管饱绝对没问题。
阿其这回笑嘻嘻道:“小姐,虽然贵了点,不过不需要我们操心了。是吧,嘻嘻......”
苏苏刮了阿其一下鼻子,心想:你现在才知道啊,阿曰还是有眼光有判断力的。
她微笑着看向阿曰,阿其坐在小姐旁边,也朝对面床上坐着的阿曰翘大拇指。
这时,苏苏站起来招呼大家,说去船头看看。
既然坐船,就别闷在房间里,应该去外面转转看看大海。
三人一起出了雅居,去船上转悠。
......
就这样,大船在海上平稳行驶了五天。
到第六天上午,苏苏他们刚吃完早餐,正准备出去船上转悠时。
只感觉船使劲在颠簸,阿其被颠簸得脸色煞白。
苏苏朝窗外看去,只觉得水面上一片黑乎乎东西在蠕动。
她赶紧推门出去,阿曰与阿其紧随其后。
只见船上众人已乱成一片,叫喊着往桌下躲,有的还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有人见苏苏他们从雅居出来,好心提醒道:“公子,快躲起来,是兽潮来了。”
苏苏也没搭理,径直往船边的栏杆边靠。
有个船上的侍从上前劝阻:“公子你们快回去,外面有危险。”
苏苏看了眼侍从,发现这人吓得浑身发抖,不解询问:“大哥,这是什么东西?”
侍从说话带着颤音:“我们......我们这是碰到海兽潮了。
五年之前的船,也有一次碰到过海兽潮,最后整艘船被兽潮掀翻,船上所有人葬身鱼腹......”
正说着海浪再次汹涌,劈头盖脸往苏苏趴着地栏杆的方向打来,吓得侍从趴倒地上哭喊起来。
一时间,整条船上都是呼天喊地的叫声,苏苏的帽子被海水打落,露出乌黑如漆的秀发。
她快速往船头跑去,阿曰也跟了上来。
阿其跟在后面喊着:“小姐快回来,危险......”
苏苏跑到船头朝海里一看,整条船的四周都是鱼。
她看后也傻了,这不是鲨鱼嘛,海中霸王啊。
船碰到鲨鱼群,一旦被掀翻,整艘船上的人都要交代这海上了。
而在船头的左上角,有个如礁石般草黄色的陆地。
说陆地又不像,它会随海浪波动,旁边鲨鱼似乎都在这礁石的前后左右。
苏苏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
突然发现那个礁石动了起来,上升得越来越高。
冷不丁从礁石的前方,伸出根如电线杆一样粗的棍子。
电线杆在水里左右晃动几下,又重重的摔入水中,紧接着礁石又慢慢落下去。
可就在这如电线杆粗的棍子搅动下,海水再次铺天盖地倒入船内。
苏苏三人也被晃翻在地,阿其害怕的叫着、哭着,爬到苏苏边上:“小姐,我们快回去吧,外面太危险了!”
苏苏没有时间理阿其,心里在想:这是什么鱼啊,这么大,犹如一座小山。
怪不得海上霸王的鲨鱼都以它马首是瞻。
她站起来用手拭去脸上的海水,嘴里满是涩涩的咸味。
吐出一口嘴里的海水,急速从百宝囊中取出紫玉箫。
她心里也没底,箫声对水里的鱼有没有效果,爷爷也没说过啊。
与其说等着受死,还不如放手一试。
他们说这是海兽潮,海兽那也是兽啊!
想着,苏苏站到船头,把紫玉箫放在嘴边。
她远远看见犹如礁石的陆地又在慢慢上升,也许更大的海浪会接踵而来。
苏苏此时刻不容缓,果断地吹奏起来,箫声拂过深邃的海洋,仿佛直达心灵深处。
在汹涌澎湃的海浪中犹如一道清泉,又似有诉不完的衷肠。
箫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柔和的曲声中又带有悲悯,吹过了岁月,留住了美好......
阿曰也紧张地站在边上,遥看那犹如礁石的小山。
看见它正抬起很粗的长棍,准备再次挥舞。
然而苏苏的萧声中,那长棍慢慢停在了半空,继而一点点往回缩短。
就这样一直缩到了礁石里面,一动不动。
所有的鱼儿如同停止呼吸一般,在静静聆听箫声。
阿曰兴奋地喊起来:“苏苏姐,成功了,苏苏姐,成功了!”
阿其也是喜极而泣,看着还在吹箫的苏苏忍不住哭起来。
苏苏心里知道,这还不能停,自己吹奏的正是二孔中的“碎梦”她必须把这些鱼群驯服。
此时,整条船已平稳起来,船仓的人群开始大起胆子往甲板上走,甲板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