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晚宴散场时,彼得才从楼上走下来。
弗雷代表雨宫夕出门送客。
被问到伯爵大人去哪了时,他便实话实说,用喝醉了搪塞过去。
偌大的宴会厅,人已经走了大半。
见到彼得过来,哈利连忙问道:
“怎么样?伯爵没事吧?”
“......睡了。”彼得有气无力的回了俩字。
“那就好.….诶,”哈利发现彼得神情疲惫,“你咋了?看着比被盖伦揍一晚还累。”
胖子也奇怪的看向他。
彼得深吸一口气,嘴巴动了动,最终只是幽怨的说:
“你们都是杀人凶手!”
“?”
彼得懒得解释什么,坐到原本属于雨宫夕的餐位上,开始猛吃补充体力。
“到底怎么了?”
哈利见他这样,更好奇了。
“两面包夹芝士,三回啊三回.....”
战利品还在彼得衣服口袋里,准备带出去销毁,他咬牙切齿:
“你们可以想一想,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处男,黑丝得有多大的心理伤害啊呜哼——”
好激动的情绪,就像被人扇了一个大逼兜一样。
哈利不问了,抽象话听不懂一点。
其实不怪彼得情绪激动,他为了保住雨宫夕的清白,愣是死死忍住,真没进去。
至于其他的,他的手在做什么,她的脚在做什么...
房间那么黑,我文盲你问我?
反正最后踩着他睡着了。
菜都冷了,好在那名御厨的确有点水平,彼得吃得贼香。
“王子呢?”
吃着吃着,彼得想起来,抬头问道。
你的夕小姐老半天不见人,不着急啊?
提起他,田所今野就感到奇怪。
“你们走后,他没一会也走了,还带着那个伯爵。想劝他多留会都不肯,饭后舞会也不参加,拦都拦不住。”
“啊?”彼得心想不会得罪他了吧,“是不是雨宫夕没好好招待他,生气了?”
“感觉不像,说是有什么急事。”
哈利点头:“的确很急,我记得走的时候桌上有杯红茶,他连杯带茶都一起拿走了,连坐会慢慢喝完的时间都没有。”
彼得一愣。
虚弱感已经渐渐退下去了,刚才在那种脑门充血牛牛加班的暧昧环境下,没法好好思考,现在回过头来一想......
不对劲啊!
先不提盖伦的酒量,自己的耐力属性也远超常人数倍,怎么会醉成那样?
最奇怪的是,都醉得没力气了,脑子却很清醒。
素股又烫又紧。
每一個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除了红酒,我还吃了什么.....
彼得猛地想起来,那杯他只喝了一口的红茶!
“今野,伱往红茶里加电脑配件了?”
胖子疑惑地抬头:“什么玩意,那杯茶不是我的,是萨蒂利的。”
彼得暗骂一声。
他妈的,做男人要堂堂正正,你一个王子也不懂搞点好的!
这杯茶恐怕是给雨宫夕准备的,阴差阳错被自己喝上了,难怪他溜那么快。
只喝了一口,凭彼得的身体素质都差点没遭住,一杯下去不得婴儿般睡眠啊。
但是.....
彼得旋即沉思了起来。
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在心中放大。
就好像,中了什么圈套一样。
他并不奇怪王子会给雨宫夕下药。
但这一切,会不会巧过头了点?
不能喝酒的雨宫夕,打不开的红酒盖,无意中当了坏b的胖子,那杯下了药红茶偏偏又被自己喝下,而能将雨宫夕送走的人只有自己......
就像什么poro社的烂番一样,开头播一大串前情提要,然后直接插拔二十分钟。
彼得了解自己,正常情况下,哪怕雨宫夕脱光了,他也会断然拒绝。
例如衬衬那次。
他对待感情并不随便,不然以他的样貌,二十多年童子功不可能留到今天才破。
但刚刚自己却很反常,就像过年收红包,嘴上推一推,手却很老实。
他完全没有多想,脑子一热,就顺从了少女的胡闹。
没有进去,只是理智守死了底线罢了。
可....我这是怎么了?
难道真是王子下了媚药?
一换扣一环,巧合叠巧合,连理智都暂时下线,就仿佛.…..
被命运操弄。
就在这时,一名老人突然坐到了他的身边。
他穿着一身一尘不染的朴素白袍,一枚天平模样的吊坠挂在胸前。
雨宫夕用来施展治疗术的铃铛上,也有一摸一样的天平浮雕。
老人深邃的眼眸里有着似笑非笑的意味。
“彼得先生,今晚过得怎么样?”
“非常好摩擦,使我宾周旋转,爱来自粥友。”
“嘶….您说话的确还挺有意思的。”
“诶?”彼得这才从凝思中回过神来,“额,您是?”
“呵,秩序与圣灵女神的一位普通仆人,您可以叫我亚斯明。”
彼得在晚宴前大致浏览过一次宾客名单,亚斯明是和雨宫夕一个宗教的主教,刚刚似乎也和王子坐在同一桌。
“噢,主教大人,久仰久仰....”
彼得与他握了握手,不明白找自己什么事。
“呵,我听小夕说了,您会给她担任一段时日的护卫。”
“的确如此。”
亚斯明眯眼笑着说道:
“小夕虽然在毕业前都只是见习大神官,但也是享受主教待遇的。您作为她的护卫,每个月可以在教会领取30金币的津贴,这与她给您开的薪水并不冲突。”
“我靠,还有这好事?”
彼得刚想笑嘻,可一想到自己对雨宫夕做的事,别说工作,不让教会追杀他都算宽宏大量了。
女神大人,这可是她主动的,我就蹭蹭没进去,不担责嗷!
“还有些其他的福利,但都是琐碎事。下次您到教会来会有人给您介绍,”亚斯明笑眯眯的站起身来,“我们未来恐怕会经常见面,现在就不多打扰了,愿秩序与圣灵女神保佑您。”
亚斯明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告辞离去。
“这老头还怪好咧...”
彼得看着他的背影,雨宫夕的宗教似乎还挺正常的?
旋即,他想到了什么,严肃地对哈利交代说:
“波特哥,哥们被人玷污这件事,你有一半责任。”
“?”
正打量着木塞的哈利不明所以。
“你今晚别回去了,等明天雨宫夕醒了,去探探她的口风,嗯,就问还记不记得喝醉以后的事。”
哈利当即反应过来,“操了,你真敢啊!是当禽兽了,还是当禽兽不如了?”
“......禽兽如当。”
“牛的,不愧是勇者老乡。”
.........
卡文迪许庄园的大门前。
“她睡在宴会厅楼上左转第二个房间,那儿还有个警卫,被我一拳敲晕了,老弗雷你记得处理一下。”
“真是麻烦您了。”
彼得给弗雷打了针预防针,控诉了半天雨宫夕发酒疯有多难安抚。
这样明天雨宫夕哪怕起来后大发雷霆,自己也有狡辩的空间。
“哎,小姐从小喝不了一点酒,一喝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彼得心理猛猛吐槽,变了个人?
本性暴露!
“对的,她有点.….粗鲁,我都怕冒犯到她,没怎么敢用力。”
“没事没事,她不会怪罪您的,今晚真不在这住下?”
“不了不了,我有个妹妹还在外城,得把她接过来。”
“呵,那明天见,接下来一段时间,这座庄园就是您的家了。”
马车将彼得送走后,弗雷叹了口气。
本来将醉酒小姐送回房的事不该由彼得一个外人来做,但宴会厅里全是客人,总要有人招待。
宾客已经送的差不多了,老人旋即返回,准备看看小姐的情况。
可他前脚刚走,庄园大门上,一双洁白的羽翼便浮现了出来。
雨宫夕昨天治疗哈利时,只被彼得睹见的绝美女人,此时正郁闷地盯着马车离去。
“你小子,油盐不进啊。”
.........
晚上十点。
冒险者之家门口,一名穿着脏兮兮女仆装的萝莉少女,正在卖力地发传单。
“冒险者小酒馆冬日大特惠!全场啤酒一律八折,消费满5银币还送烤手枪腿....啊嚏!!”
衬衬打了个喷嚏,擤擤鼻子,可爱的小脸有些疑惑。
奇了怪,最近怎么老打喷嚏?明明感冒好了啊。
难道有人在念叨我?
衬衬抬头,看向绯红的明月,嘟起嘴巴。
杂鱼彼得,怎么还不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