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兵仙拜服

自己曾率领千军万马,战无不胜那是何等的威风,如今却被困在这狭小阴暗的天牢之中,生死未卜,心中懊悔不已。

几日后,顾彩衣再次来到天牢,面容略显憔悴,显然这些日子也未曾睡过一个安稳觉。

“王上,考虑得如何?如果你这样优柔寡断下去的话,只怕是会给自己招惹很大的祸端。”

韩信抬起头,开口道。

“我……我不知道。”

顾彩衣上前一步说。

“王上,时间紧迫,不能再犹豫了,小宝还在家中盼着您回去,您难道真的忍心让他失去父亲吗?”

韩信痛苦地闭上双眼,长叹道。

“我韩信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亏心事,如今却要我向那皇帝老儿低头认错,我……我实在难以接受。”

顾彩衣泪水夺眶而出。

“王上,这不是低头认错,而是为了我们的家,为了小宝的未来,只要您能活着,总有机会洗刷今日的耻辱。”

韩信依旧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

顾彩衣见状,继续劝说道。

“王上,您想想曾经与您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如果您就这样放弃了,他们会如何看待您?他们的家人又该如何生活?您难道不想为他们谋一个好的归宿吗?”

听到这番话语,韩信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选择了向命运低头,认命服输。

“这便是陛下的英明所在,他虽无法亲身领军作战,驰骋沙场,却有着将诸多将领与大臣牢牢掌控于掌心的非凡手段,即便我费劲心思换掉了手下的那些佐官,可齐国这片广袤大地之内的人心向背,又岂是我能够轻易左右和改变的?直到如今,我才如梦初醒,参透了这个道理,只可惜,一切都太迟了,唉!”

顾彩衣莲步轻移。

“王上,事已至此,已然没有了其他的退路,您还是诚心诚意地向陛下认罪吧,您往昔战功赫赫,威名远扬,陛下念及您过去的功绩和情分,定然不会对您太过严苛,定会网开一面的。”

韩信的闪过一丝自刎以全名节的决绝念头,但当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那尚需人照顾的儿子时,这股冲动被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犹豫良久之后,终是无奈地深深叹了一口气。

“罢了,事到如今,我愿赌服输,这便给陛下上谢罪表!”

不久之后,韩信亲自书写的谢罪表被恭恭敬敬地呈递到了赵川的案前。

彼时,吕娥姁正身姿婀娜地站在赵川身旁,小心翼翼地服侍着。

当她的目光扫过韩信的谢罪表时,娇声说。

“陛下,这个韩信向来是首鼠两端,反复无常,其可信度实在是低得可怜,依臣妾之浅见,不如干脆来个永绝后患,以除心头大患!”

赵川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如今天下尚未完全安定,正是急需用人之际,重言此人或许最近因功高而心生膨胀之念,但朕相信,经历过此次沉痛的教训,他定会痛改前非,迷途知返。”

见赵川主意已定,吕娥姁纵使心中仍充满担忧,却也不敢再多言半句,只能暗自叹气,将那满心的忧虑深埋在心底。

赵川随即果断地吩咐手下。

“来人,摆驾,去大牢。”

此时的韩信,在大牢之中精神状态已稍有恢复。

当听到那声响亮的“陛下驾到”的高呼时,以最快的速度连忙跪倒在地。

“罪臣韩信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赵川稳步走进大牢,大手一挥,示意手下人全部退下。

“重言,你如今可服气了?”

韩信的身体伏得更低,恭谨地回答。

“陛下英明神武,洞察一切,罪臣知错了。承蒙陛下宽宏大量,予以宽恕,罪臣愿终生效忠陛下,肝脑涂地,绝不再有反叛之心!”

赵川微微抬了抬手,继续问道。

“倘若我依旧封你为齐王,让你率领齐鲁大地的六个侯国,全力进攻项羽,你能否做到?”

“陛下能够宽恕罪臣的罪过,罪臣已是感激涕零,无以为报,不管陛下如何驱策,臣定当万死不辞,绝无怨言!”

韩信深知,赵川已然将他的齐国巧妙地分割为了六个部分,每个部分皆设立了一个侯爵。

虽说自己表面上仍旧为齐王,但手下这六个侯爵,名义上受他节制,实际上他根本没有生杀予夺的绝对权力。

而且那宣化使范减、宣化副使蒯彻,皆是赵川身边的铁杆心腹,就连他的妻子顾彩衣,如今也都时刻听命于赵川。

在这些人的重重掣肘之下,即便他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难以施展抱负。

“谨遵圣旨!”

赵川吩咐了一声,不久,便有训练有素的礼仪官员迈着整齐的步伐前来,引导韩信前去香汤沐浴。

沐浴完毕后,又为他仔细地换上了那象征着王爵朝服。

赵川格外开恩,将他原本的三齐王之封号改封为齐王,使其成为了一字王。

又下达严令,齐国第六国的几名列侯必须全部听从他的调遣,并命他们择良辰吉日,进攻项羽。

就在众人紧锣密鼓地筹备战事之时,项羽的战书忽然被送到了韩信这里,并要求韩信转呈给赵川。

赵川打开一看,只见那羊皮纸上仅有简短的数语。

“现今天下强者唯有我与你,大楚皇帝。不如我们寻个合适之地,决一死战,免得战火纷飞,生灵涂炭!”

赵川的目光从战书上移开,转头看向范减道。

“范卿,你曾是项羽的亚叔父,对他的性情和手段想必颇为了解。这封战书便由你来回复吧!”

范减听闻应道。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轻率行事。项羽此人生性勇猛无畏,向来喜欢兵行险着。此番约战,臣担心其中恐有诈,还望陛下三思啊!”

赵川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质问道。

“范卿,莫非你是胆怯了,不敢应战?”

范减心中一惊,连忙跪地回道。

“陛下息怒,臣并非胆怯,只是此事关乎重大,需从长计议,谨慎谋划,以防中了项羽的奸计,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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