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节,又称为乞巧节、女儿节。
每年的这一天,汴京城里都会被妆点的格外灯火通明。
古人亦知道,最好赚的钱,就是女人的钱。
男人除了喝花酒的时候舍得,其它时候大抵都是抠门的。
所以,各式各样的美食小吃,琳琅满目的杂货、装饰品,全都沿街铺开,许多积压的货品,也都张罗好了,摆放整齐,打上折扣标签,就等着那些平日里躲在深宅大院里的夫人、小姐们过来消费。
整个汴京城里,都洋溢着喜悦,与辽人作战的失利,与西夏之间的龃龉,都不会影响到这里的繁华与热闹。
就像一切都只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相国寺、会灵观的门前广场,历来都是最为繁华热闹。
和尚和道士们,今天都会组织水路法会,为众生祈福。
二者隔空斗法,扰的汴京城的护持大阵,都有些不稳。
不过无妨,官家都喜于见到这样的场景,百官也大多不会在这个时间点扫兴。
毕竟是新皇登基,在边境无法带来捷报的情况下,京城百姓的安居乐业、繁花似锦,也算是新皇的功绩。
而除开相国寺和会灵观,第三热闹的便合该是金水桥。
往年的金水桥也热闹,但也只在放花灯那会。
今夜格外不同一些。
有豪商在金水桥附近的扶云楼下,展出了三盏精美绝伦的飞鸟瑞蕊琉璃花灯,见过的人都称之为天下奇珍,古今少见。
偏偏这样的珍宝,不换金银,也不换美人,就只求三个谜底。
对出谜底之人,即可取走花灯,分文不收。
如此美事,自引得许多人,抢在夜色降临之前,便已至扶云楼下。
花灯还未真正展出,只挂在阁楼之中,透过窗户隐约显露一角,便让人眺望不止,只欢喜的扶云楼老板眉头直抖。
一些有心的歌女、舞姬,已经在人群之中,拉起了一处舞台,开始表演。
如此良辰,也是很多沦落风尘的女子,改变命运的契机。
没有成名、成腕,就得抓住机会展示、表现。
虽然花魁多数,其实承担的是掮客一样的性质,这一点也很好的延续到了某岛国的另一个东京,并且发扬光大,但美貌和才艺,依旧可以算作是敲门砖。
没有这两点,想要走上花魁之路,却是要更难上许多、许多。
······
城外,比邻蔡河的庄园内,赵溪服侍着赵峥穿戴好衣物,正了正其头顶形状稍显古怪的帽子。
“好好留在庄园里,今夜你哪里都不要去!”赵峥随意的对赵溪说道。
赵溪乖巧点头,继续帮赵峥打理衣角,将藏在衣服下面的护身宝甲压的更加严实。
大宋律法,私藏甲胄可是重罪,即便赵峥贴身穿的只能算是软甲,但也界限暧昧,不宜展示人前。
“我给你的龙元,你快些消化,等你化龙诀大成,对你还有大用。”赵峥继续说。
赵溪依旧点头,眼中流露出一抹担忧。
赵峥固然没有同她说什么,但她依旧敏锐的察觉到,今夜必不简单。
否则赵峥也不会让她从靠山王府借来这件宝甲。
“危险的话···可以不出门。”赵溪知道,赵峥的这间院子很不简单。
这都不用赵峥说明,修出神识的修士,只要到了这间院子里,就会产生强烈的危机感应。
赵峥已经在兼修一些隐匿气息、遮掩感应的手段,但他时间太紧,需要同时修炼、掌握的东西太多,哪怕是有七窍玲珑心,也做不到立刻就处处专精。
没有回应赵溪这句话,赵峥只是甩了甩袖子,确定套在袖口的两把电浆手枪,可以随时滑出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