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年龄,向清娥比他还小一岁。
左一个铭儿,右一个铭儿的叫他,骄傲的陈铭哪里受得了,就算修养再好也要破防。
嘭!
一烟灰缸甩过去。
还没落下。
就被林涛给挡了出去。
“陈铭,你干什么!”
陈天河脸有点沉:“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快向你阿姨道歉!”
“爸。”
陈铭蹙眉:“你怎么一把年纪还恋爱脑?”
“快道歉。”
陈天河没解释。
他一个商业大亨,怎么可能是恋爱脑?女人嘛,就是要哄,向清娥这种女人一看就很势利,要的就是个面子而已,要、就给她咯,只要把自已伺候爽了,什么都好说。
“不……”
陈铭坚决拒绝。
“天河,算了,铭儿也是一时激动,在他心里,喜欢的人就是白月光,不可能对我使绊子。”向清娥娇滴滴的道。
“好吧。”
陈天河当然不可能让陈铭坚决道歉。
这番做法,一是给向清娥一点点脸面,二则是在测试陈铭。
如果连这点骨气都没有,还怎么当他儿子?将来怎么继承他的家产?又该如何在陈家立足?
自从龙神医治好他的病,他回家之后,明显感觉到那毛病又开始反复了,这让他深刻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已经打算开始好好培养陈铭,让他将来出人头地,青出于蓝胜于蓝,他呢则是等龙神医彻底治好他的病之后,渐渐退居幕后。
辛苦一辈子,还不能享受享受吗?
所以才做出路边捡女人这种看似滑稽的举措。
至于向清娥,真要是敢让陈铭道歉,他马上就一脚踢了。
路上捡的女人,哪有儿子重要?
还好这女人还比较聪明。
儿子也够硬。
“小姑娘……”
陈天河看向周念雪,上上下下打量过她,发现她真如向清娥说的一般,穿着普通,全身不超过三百块,家境也铁定一般,这种人确实不适合和他儿子来往,稍稍皱眉,有意让她知难而退,道:
“做错事就要勇于承担,给清娥敬酒,道歉吧。”
他语气严肃。
一股威势散发,不怒自威。
周念雪一个学生,哪见过这种大佬,脸蛋一下就红了。
“爸!”
陈铭正要说什么,被陈天河呵斥道:“你闭嘴,这件事与你无关。”
“陈总……”
萧潇看不下去,挺身而出:“我们家念雪不可能绊她,全程动都没动过,还有……向清娥,我们家念雪哪里得罪你了,你怎么这么恶毒?明明知道念雪刚到这就说过对酒精过敏,不能喝,你却偏要她喝。”
“好,你要道歉是吧?我替她喝!”
萧潇打开一瓶酒,倒了一杯:“对不起!”
咕噜!
紧接着杯中酒一饮而尽,嘲弄道:
“可以了吗?陈总、还有……向……向老阿姨?”
“绊我的是周念雪,和你有什么关系?”向清娥脸色冰冷,不达目的不罢休,她就是要整周念雪,就是要让陈铭对她的轻视后悔,“周念雪,怎么,你自已做的事,你不敢承担吗,还要萧潇帮你?”
“我没对你做任何事,我为什么要承担?”
周念雪虽然有些畏惧陈天河,但还是硬着头皮反驳。
“小姑娘。”
陈天河始终眉头微皱,凝视周念雪:“不管你做没做,如果我陈天河说你错了,那你就一定错了,没错也有错,不过……我陈天河倒不是那种和你一个小孩较劲的人。”
“这样吧……酒就不用喝了,道歉也不必,清娥说你身边有些不三不四的人,你以后离我儿子远一些,明白吗?我陈天河的儿子,不能有任何污点。”
“爸!”
陈铭着急,他好不容易找机会约到周念雪。
“儿子,以前你想怎样,和谁交往,我不反对,但是今后不行,你知道老爸生病过一段时间,好不容易康复一些,将来我的事,要交给你做。”
“交友也好,交女朋友也罢,都要慎重。”
“我们这种上流社会的人,每一天都和达官贵族,富豪绅士打交道,每一步、每一天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万丈深渊。”
陈天河教育道:
“就拿这位周姑娘来说,不错、容貌上乘,但她和吴兴南这种人打交道,你觉得会是个好东西吗?”
“你觉得她,配得上你吗?”
陈天河为彻底打消周念雪和陈铭的念头,话说得很重。
包间里服务员见情况有点不对,已经一步一步缩到角落,趁人不注意向吴兴南报告去了。
“陈总,我想你误会了。”
周念雪和陈天河对视,一点不服输:
“第一,我和陈铭学长没什么关系。第二、我对陈铭学长只是简单的同学之情,第三、你是上流社会的人,但我也不是你说的那种下流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又怎知你今天看不起的人,他日不会凌驾于你的头上,你不会有求于她?”
“周念雪,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天河会求你?呵呵,你真高看自已!”
“我算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为了钱,找一个和自已爸年龄一样的人。”周念雪毫不客气的怼道。
“你……”
“呵呵!”
陈天河却笑了,制止向清娥撒泼,道:“小姑娘,挺硬气,你还是个学生,又是重点大学的,心怀梦想,憧憬未来,觉得将来一定能闯出一片天,不知道社会的复杂和险恶,我可以理解。”
“好了,我也不想与你浪费时间,你……走吧!”
“以后,我不希望在我儿子身边见到你!”
“谁在我天香楼赶周姑娘走?!”
陈天河话音刚落。
一声沉喝响起!
众人纷纷转头。
却见吴兴南带着一群人,乌央乌央的闯了进来,不客气的直接把众人围了起来。
吴兴南大步流星的走到周念雪身前,抱歉的道:“周小姐,事情经过我已经知道,对不起,让您受委屈了。”
然后沉着脸,转身望向陈天河:“陈总,天香楼是我吴兴南的地盘,周小姐是我吴兴南的贵客,你在我的地盘,赶我的人走,不合适吧?如果说……一定要有人走,走的人,只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