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娶荀筝?”
苏暖急急问道。
“你知道荀筝?”夏长泽问完自己嘀咕了一句:“对,那女人早就住进了太子府。那你也该知道荀筝是太子殿下的青梅竹马,太子殿下一直不肯娶正妃就是因为心里有这个女人。”
苏暖心里其实对慕云廷有那么点儿信心,但是不多。
“是慕云廷亲口说他要娶荀筝吗?”
“爹是这么说的,你失踪以后爹去太子府找过太子殿下,他承认了。”
“狗男人!”
其他三人惊恐地看着苏暖,整个南召国敢骂太子殿下狗男人的可能只有这位夏侧妃了。
“对,就是......”夏长泽也想跟着骂一句狗男人,可终究是没敢,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变成:“你说的对,你以后跟着三哥去闯荡江湖,咱们再也不用见他,眼不见为净。”
苏暖沉着脸没说话。
四个男人都小心观察她的脸色,生怕她哭出来。
苏暖心里确实不是滋味,却也没到哭的程度,她从知道荀筝还活着的那一天就知道慕云廷会娶荀筝为正妃,只是真的要面对的时候心里还是酸酸的。
这边苏暖还没决定是否要回太子府。
另一边慕云廷已经把李家村翻了个底朝天。
李嫂子只因怀疑借住在她家的一对男女是私奔的情侣,就被掌了嘴,脸颊都被打肿了。
她心中愤愤,却不敢抱怨,只哭哭啼啼地求饶,“别打了,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啊!”
慕云廷积压了几日的火气都被她一句话给点燃了,哪里能轻易饶过她。
没有太子殿下点头,行刑的人也不敢停手,噼噼啪啪的耳光声响彻整个院子。
“殿下,不知者无罪,看在她收留夏侧妃一晚的份上饶了她吧。”
夜隐附在慕云廷耳边说道,“属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殿下,请殿下移步。”
慕云廷知道夜隐的分寸,他说重要的事情就一定很重要,于是朝着行刑的侍卫摆了下手,便跟着夜隐离开院子,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
确保周围没人能听到两人的对话,夜隐突然单膝跪地,“殿下,夏长泽出现了,他偷走了属下的令牌。”
慕云廷眉头一皱,问道:“什么时候?”
“就在今日天亮之前。”
“他为何要偷令牌?”
“属下不知,但是他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太巧了,会不会跟侧妃娘娘有关。”
慕云廷沉吟片刻,再开口时问道:“夏长泽如何能近你的身,又偷走令牌?难道他武功深不可测?”
夜隐脸一红,他能说夏长泽用“美男计”,自己见到他的那一刻满脑子想的都是两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吗,那肯定不能啊!
“殿下恕罪,倒不是夏长泽功夫有多深,只是属下一时不察,让他得逞。”
慕云廷有些奇怪夜隐的反应,但是他不是那种八卦的人,便没有深究这个问题,想来夏长泽是用了什么非常的手段,让夜隐着了道。
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夏长泽为什么要干这种事,这跟夏轻妍的失踪又有什么关系。
“夏长泽越狱后夏廉的反应很奇怪,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似的。”
“殿下,会不会夏长泽的所作所为会不会是夏将军授意的?”
“他为何要这么做?”
慕云廷下意识的反驳,可是话一出口自己就先愣怔了,如果夏廉是要让夏长泽来寻找妹妹呢?
如果夏轻妍的失踪也跟夏廉有关呢?
深宫内苑,防守严密,能从里面偷运出个人来难如登天,可是对夏廉来说应该不算难,禁军里有他曾经的部下。
这件事情越想越让人心惊。
慕云廷当机立断:“夜隐,你继续带人寻找夏轻妍,我去见夏廉。”
夜隐一怔,“殿下是怀疑夏将军?”
慕云廷没有回答,神情却说明了一切。
夜隐知道这件事对太子殿下来说事关重大,他是一定要弄个清楚,可是殿下奔波了一天一夜,这样继续赶路会吃不消,“殿下你先休息一会儿再赶路吧!”
慕云廷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夜隐继续说道:“要不就在李福家里,夏侧妃不是也在这里休息过。”
然后慕云廷就拒绝不了了。
夜隐唤来李嫂子,问清楚夏侧妃昨夜住的哪个房间,又让人去给太子殿下准备早饭。
李家村富庶,但是想买些像样的吃食却是不能的。
李福神情让自家媳妇将功补过,为大伙做饭吃。
这些人虽然没有表明身份,可是一看就是大人物,他得罪不起,也盼着将人伺候好了要点赏银,这些人手指缝里漏出来的都够他们一家生活一年了。
李嫂子不愿意,她刚被打完,怎么会甘心伺候人,可是架不住李福的呵斥,李福还跑进灶房里拎出半袋白面,让李嫂子蒸一锅白面馒头。
李嫂子当时就急了,“你个杀千刀的,是不是脑子坏了,带家里这么多煞神不说还要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拿来招待人,那白面馒头我自己都舍不得吃,你让我拿出来做给别人吃。”
李福连连向媳妇使眼色,奈何李嫂子气头上根本顾不上看他的眼色,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夜隐掏出一块银子抛给李福。
李福拿到银子赶紧塞进李嫂子手里,李嫂子看到银子顿时眉开眼笑,高高兴兴的蒸馒头去了。
慕云廷一踏进苏暖昨夜住过的房间顿时就心酸了,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就这么被人给偷走了,无论谁是背后主谋都不可原谅。
他伸手轻轻抚摸床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被褥,心中五味杂陈。
夏轻妍,你是被迫离开的,还是心甘情愿离开的?
喜欢穿成惹祸精我只想过上好日子我只想过上好日子(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