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将军府当人质的三年》全本免费阅读
小七竟然认真想了一下,然后道:“不给。”
哥舒玄立刻回头看了眼宣室的方向,然后压低声音兴奋地说:“啧,忠心第一的兰七将军竟有这种想法。”
小七一个眼刀扫过去,左手一探,眨眼间哥舒玄手里那包果干就被取走了,“你不配吃。”
哥舒玄在旁边跳脚,却也没敢真去抢那果干。
一个月后,“山名号”到达即空国,然后向西航行五日,再转向北行四日,到达鹿黎,那里有一坐建造在山顶巨石之上的宫殿,浩大威严。
据说这个国家的国王偏爱小儿子,欲传位给小儿子,大儿子就杀了老国王,自己成为了新王。
小儿子逃跑,新王担心弟弟回来报复,就把宫殿安在了巨石之上。
言月说完这个故事,小六眼睛晶亮地道:“姑娘真厉害,什么都知道,我只知道这是个很奇巧的宫殿,能建在那么高的地方,还建的那样好,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缘故。”
王云卿道:“你看,这个国家和我们那里一点也不一样,眼睛、发色、语言和我们都不一样。气候、植物、还有衣食住行也完全不一样,整个国家完全是另一番景象。”guhu.org 完美小说网
“我一度认为这是新的天下,但你刚说那个故事。皇族宗室中,兄弟、父子相残,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我都看到过不下十个差不多的记载。”
世界虽大,阳光之下无鲜事。
王云卿长叹一声:“过往兴衰,仔细想想也没什么意思,来来去去全是你争我抢,讲出来都差不多,只不过参与的人变了,我看啊,与其斗来斗去,不如出来看看。”
王云卿的感叹不无道理,言月微怔片刻,然后开始清点近几日的账本,“人性历来如此,历史更迭大致如此,不过对于我们芸芸众生来说,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说完把账本递给王云卿,“你看我们回航时在鹿黎进多少货合适,留多少舱位?”
王云卿一扫刚才那点怀古悲夏的情绪,鹿黎没有秋天,全是夏天。
王云卿拿过账本,沉甸甸的,历史长河再怎么波澜,她们也要吃饭,也要赚钱,这才是最重要的。
小六在去看账本和去弄吃的之间犹豫,看账本太痛苦了。
每次不到一刻钟就觉得头晕脑胀,昏昏欲睡,鼻尖嗅到任何味道,都不由去想这味道是如何做出来的。
但是不看,又觉得自己不上进,辜负了姑娘的教导。
与小六的纠结不同,看账对王云卿来说太简单了,学习管理家事也是王家嫡女的必修课。
只不过海通社的帐更复杂,更精细,但看了几日,也能屡出大致脉络。
知晓那些是重点,那些不用多费精力,甚至能举一反三,发现一些需要改进的地方。
另外言月发现小六实在对账本不感兴趣,但为了进步,又强迫自己无时无刻都拿着账本,反而适得其反。
小六那么爱笑的一个人,最近笑容都少了。
言月把手边一个花瓣状薄如蝉翼的饼推到王云卿身边,然后递给小六一个说:“都尝尝,当地的特色美食。”
两个人都尝了一口,言月问:“能吃出是什么做的吗?”
王云卿茫然摇摇头,道,“有点脆,有点甜,不像面粉做的,其他就不知道了。”
小六也尝了一口道,“这个形状像卷起来的花瓣,应该是用花瓣状的模具煎出来的。根据味道来猜,里面有米浆、椰奶、椰子水和少量石蜜。”
小六又尝一口:“我试几次,应该也能做出来。”
“杜老板送过来时,我特意问了是怎么做的,用什么做的,和你说的一样。”
“这些王云卿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小六你一尝就明白。”言月对小六道。
小六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道:“姑娘,您是说我舌头比较厉害。”
然后又发愁地看看腰包里的账本道:“要是尝尝账本就能明白里面写了什么就好了。”
王云卿噗嗤笑道:“你家姑娘是说,每个人擅长的东西不同,不用在不擅长的东西上浪费时间。”
小六立刻去看言月,言月点头,得了准信,小六这才认真去想王云卿的话,过了好半天才道:“那我不用看账本了。”
“想看的时候再看,不用逼自己。”言月道。
小六走后,王云卿在算账,言月推开窗户,今夜星空灿烂。
不知家里的星野是否也如此平静。
京城,灵台,胡子花白的星象师拢着袖子看天,一看就是一个时辰,随侍在旁的小童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星象师突然道:“走吧,回去睡,这里冷。”
猛然听到师父的声音,小童一惊,手里提着的灯笼掉到地上。
灯笼在地上滚一圈,烧着了,可是一老一小都没去管它。
两个人惊骇地看着天空,一颗非常亮的星星,光团一般从东到西,划过整片天空。
小童结结巴巴地说:“师父,是彗星吗?”
“彗星竟天,天下兵当大起,凶。”星象师道。
皇城,宣室,年轻的帝王端坐在王位上,手里是灵台令急呈上来的奏报,“彗星现,主兵。”
“你怎么看?”皇帝把手里的奏报递过去。
年轻帝王的下首,站着一个雅致非凡的人,看不出年纪,有一双春水般澄明柔和的眼睛,令人见之不忘。
他就是如今政事堂的主事兼吏部尚书,雪堂。
没人知道他来自各方,师承何人,甚至年龄几何,出自何家,都是谜。
雪堂并不是他的真名。
但却没人不知道他。
他高居凌云榜名士榜第一,世人称其是五百年乃出的辅国大才。
仙人喜楼居,他是住在雪楼的雪堂先生。
雪楼据说是一处仙山福地,里面有无数不出世的圣人古卷,是天下读书人最想一观的地方。
出世的神仙入了世,年轻帝王的身后总有他的影子。
战时,他一袭白衣,手无寸铁,但只要他出现在城楼上,就仿佛一面旗帜,胜利的旗帜。
再难守的城池,只有看到那面旗帜,将士们都坚信最后一定会胜利。
因为他们有算无遗策的军师,有英明神武的大将军。
有他们两个在,所有将士就有方向,有信心,坚信即使一时受挫,也不会输。
“你也经常夜观星象,你信吗?”年轻的帝王问。
“我不信,但有人信,很多人信,所以我不得不观。”雪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