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眼疾手快,赶紧扶了一把。
傅南洲也眉心狠狠一折,从身后托住曹秀琴的身体,陆瑶则抱过骨灰盒,避免骨灰盒摔在地上,打扰陶宝安息。
曹秀琴昏迷不醒,耳朵血渗出来,傅南洲面色冷凝,嗓音肃杀:“快送医院!”
陈晓娜也没想到曹秀琴竟然这么不禁气,担心自己惹上麻烦,赶紧跑向不远处的跑车,钻进车里就逃之夭夭。
傅南洲把人放进车里,看了一眼陈晓娜离开的方向,眼底杀气阵阵。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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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秀琴是急火攻心,脑溢血了。
还好抢救及时,不然她这条命就交代在这了。
傅南洲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个餐盒,沉声说:“先吃点东西吧。”
“谢谢。”陆惜道了谢。
傅南洲深吸一口气,想说我们还是夫妻,不需要这么客气,但是眼下这场景,实在不适合说这些。
“傅南洲,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得留在这。”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管了曹秀琴的事,她就不能半截撒手。
傅南洲不同意,“你跟姐都回家,我找个护工陪着。”
听到他这么说,陆惜觉得也行。
陆瑶怀孕容易累,折腾这么一整天,她确实累到喘气都累,所以点头说:“行,咱们吃完就先回家。”guhu.org 完美小说网
傅南洲开车,先去把骨灰盒寄存了,之后把陆瑶送回幸福如意小区,然后才跟陆惜一起回了龙湖别墅。
陆惜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陈晓娜那些话。
凭什么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陶宝死了,陈晓娜却活得好好的,还从陶宝手里骗走了房子和那么多钱?
她不能就这么算了,不为陶宝,也为这口气。
她翻出手机,搜索着律师事务所,添加了一个律师的微信,说了大概的情况。
律师回复得很绝对:这个案子没有胜算。
陆惜握紧手机,没有胜算?!
她给陆瑶发微信,陆瑶也不觉得不乐观:确定能要回来吗?
陆惜:不管能不能总得要是试一试!就这么白白便宜那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我不甘心!
陆瑶:可律师都那么说了,你怎么办?
陆惜:又不是只有一个律师!
这时候,傅南洲下楼,放缓了语气,“我给你放了洗澡水,你累了一天,去泡个热水澡,解解乏。”
陆惜抿了下嘴唇,“傅南洲,谢谢你。”
其实她瘫在这就不想动了。
傅南洲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忽然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来。
陆惜倒吸一口气,“傅南洲!我自己走!”
“别逞强,你累了,趁着离婚之前,使唤一下我。”傅南洲不是开玩笑。
陆惜闷声说:“都要离婚了还享受你的照顾,这算怎么回事?而且公主抱很暧昧,不合适,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傅南洲一噎,无奈的暗暗叹口气,看来陆惜是打定主意要离婚的,所以才会这么坚决。
最后他还是把陆惜放下来,沉声说:“我看你说找律师,我让傅氏的律师负责这个案子,把陈晓娜一查到底!既然是捞女,屁股上的屎不会少!这次让她把牢底坐穿,看她还怎么嚣张,怎么祸害别人!”
陆惜瞳孔一震,立刻瞪大眼睛:“你说真的?!”
“嗯,刚才我已经交代过了。”傅南洲虽然不是嫉恶如仇的人,但是陆惜是他的妻子,他不能袖手旁观。
陆惜有些激动,“傅氏的律师一定很厉害是不是?”
傅南洲难得看她情绪不再低落,唇边也有了笑,“非常厉害,尤其是擅长经济案件,这件事交给我就好,你先去泡澡,好好休息一下。”
“谢谢你傅南洲!”陆惜是真心的。
集团的律师可都是大人物,打的官司都是大案子,如果没有傅南洲这层关系,绝对不可能接的。
傅南洲蹙眉苦笑,“不用谢,我身为丈夫,能做的也只有这个。”
陆惜笑容僵了下一下,之后又冲他扯了下嘴角就赶紧上楼去泡澡。
她是真的累了,泡在水里又太舒服,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傅南洲蒸了一屉速冻小笼包,去叫陆惜下来吃,但是房间没动静。
他沉了沉浓眉,迟疑了一下,还是来到了浴室,敲了敲门,“惜惜?”
陆惜睡得太沉,没有听见。
傅南洲抿紧薄唇,推开浴室的门,却看到陆惜头枕着浴缸的边缘,已经睡着了。
他摸了摸水,都已经完全凉了,她没觉得冷吗?
“惜惜,醒醒。”傅南洲弯着腰,在陆惜的睫毛上拨了拨。
陆惜一个激灵,猛的睁开眼睛,冷不防看见傅南洲,吓了一跳。
“抱歉,吓到你了,不能在水里睡,会感冒。”
陆惜身体一软,是因为刚才被吓那一下之后忽然放松而有的反应。
接着,她就赶紧捂着胸口,红着脸说:“你先出去。”
傅南洲喉咙一紧,赶紧别开视线,“好。”
他站起长身离开,脑子里却都是刚才看到的旖旎画面。
两人结婚这么久,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只是少女香软的身体依旧给他很强的视觉冲击,也轻而易举就勾起他的男性冲动,他对陆惜的渴望强到可怕,每一次都会更接近失控的边缘。
他跟高宁谈恋爱的时候,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可他必须忍下,因为陆惜想离婚,所以他不能碰她,必须让她离婚之后还保持完完整整的自己。
她是好女孩,她的初夜要留给她认为更值得、更适合做她丈夫的人!
傅南洲知道这样才是对的,可是想到不知道多久的未来会有一个人占有她,他就疯狂的嫉妒,不愿意把她拱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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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惜有点怄气,泡个澡竟然还睡着了!傅南洲刚才肯定都看见了,真是尴尬死了!
嘟嘟囔囔的擦干身体,她穿上家居服,脑袋上裹着干发帽就下楼。
“趁热吃,给你准备了醋和香油,还有蒜泥。”傅南洲俊脸泛红,呼吸稍稍有些急,带着刚刚运动后的畅快与通透。
看见蒜泥那一刻,陆惜抿紧了嘴唇,因为她根本就不吃蒜泥。
傅南洲解释说:“那天你不是说喜欢吃蒜蓉吗?特地给你弄的。我不吃,但是不影响你。”
陆惜听出来了,傅南洲是在暗示,他们的婚姻关系不是非结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