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youxs.org 麻木的心
男人从浴室中走出来后,只下身围了一条毛巾,上身光裸。
苏翘看到他的一眼,便急忙将头撇开,看向一旁。
直到男人走到自己身旁坐定,苏翘也仍旧没有将头扭过来。
“怎么不敢看我?”男人的发丝还向下滴着水珠,低哑着声音就向她靠近过来,嗓音或许是因为温水的浸染而染上一层低哑的磁性。
让人听了都不由自主的心动。
当然,那种人不包括苏翘。她觉得自己听了只会是心惊。
他的手掌宽大的将她的胳膊挽住,便拉着她似乎是强迫一般的逼着她对视他。
“看着我!”
男人近乎于强悍的向她下命令。
苏翘被迫对着他的视线,有些想要逃离的感觉。
她想要挣脱被他拉住的胳膊,却被他牢牢的圈在手心里。
“齐子皓——”他的眼神怎么这般,虽然冷冰冰的,但却似乎散发了一种往日没有的神采。
他这种眼神是什么?似乎像是隐藏了很多深沉的感情,让苏翘看得一阵心寒,“我,我也去洗一下澡……”看着他越来越靠近自己,苏翘干脆就从他的臂膀下钻过去,就故意找个借口逃离开他,抬脚往浴室中走。
然而才刚走了两步,男人却是低低的在她身后笑了起来,“噢?你这么迫不及待,就是完全按照协议上做事?”
苏翘脚步微微一顿,真的,她还真的没想那么多。不过她确实是为了姨父和以恺而答应做这男人的情人。
虽然以恺现在结婚了,但是姨父的工作还要继续。都总裁日理万机,一言九鼎。如果能够某天得到这个男人大发慈悲出‘放过她’那三个字来,她一定会天天上香,感谢老天开眼。
“恩。”应出一声,她没有回头,便没有想太多别的,就想往浴室里过去。
心中好像是因为被瞬间掏空,直到走进浴室,都让她丝毫没有感觉到心跳的动静。
她抬起眼脸,望一眼镜中依旧美丽的自己,只觉得一片空洞。
算了,这副躯体本来就已经不干净了,就算被他再那么几次,也只是剩下麻木。
苏翘这么冷然的想着,拿着淋浴头的手便是将水顺着头顶就向下浇灌下来。
水温好像没有调节,冷如寒冷的流水冲到身上,瞬间便让她如置身于冰窖。
是男人故意这样做的吗?苏翘不在乎的对镜子中颓废的人儿一笑,便依旧无所谓的拿着冲洗自己。
无妨,男人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把自己折磨后,就包扎好;伤势包扎上还未等结痂,新的一轮残酷的折磨便顺应而来。
现在,也不过是个开始吧。
苏翘不由自主的苦笑自己如同布偶般的命运,想要摆脱,却无从解脱。
就那么一下下,一次次的,用凉水侵蚀着自己的头脑,渐渐的忘记着那些让她不愉快却无从忘怀的一些事。
“齐总,晚餐送来了。”
门外,一阵有节奏的门声倏然响起。
齐子皓正坐在床头,只是披了一件宽大的衣袍,便在桌旁慢慢的品饮着手中的182法国香窖。
现在天色还早,他不介意多等一下她。那个女人,是在浴室中慢慢的抚平自己的创伤不成?去了已经连续一个时都仍旧没有出来的动静。
逐渐黑暗下来的屋子里,男人的幽深瞳孔并没有因为回来时稍纵的温柔而继续保持。
他的耐心似乎已经慢慢的被时光消磨,此时端着酒杯的手也逐渐有些紧绷的姿态。
“进来!”
冷然的一声吩咐,男人却仅仅只是端着酒杯的动作还在半空,并没有因为佣人的进来而有所转变。
索英子为首其前,听到吩咐,便立即低着头,指示着身后的一众仆人前来上餐。
男人的房间不是普通的豪华,宽大的方形桌子造型也是极为独特又华丽的。整个房间内采用的都是一种纯洁的白色格调,给人一种无上的威严和气派。地板上,无论何时都是光洁的能够倒影出人的影子,再与大理石似地桌子相映相接,便是给这卧室平添一道优美的风景线。
待佣人们都将餐饭一一的摆上桌子后,才鱼贯的退了出去。
自始至终,男人都没有发过一句话。索英子狐疑的眼光扫视一眼四周,见都没有苏翘的身影,不禁心生揣测。
“齐总,少奶奶呢?”看到齐总的眼光一直盯着浴室那边,索英子头皮陡然一紧。在该顺手关上门的时候,倏然停顿下来。
“你多话了!”齐子皓搁下手中的香窖,往她这边冰冷的扫视一眼,口气阴沉的像是从地底浮出。
“我……”索英子听到齐总的话,便知自己已经逾越了下人的本分,心里猛地就是一揪。
她搅动着手指变得十分不安,生怕齐总会因一时动怒便将她给炒鱿鱼了。
但是,如果不开这个口,少奶奶又是真的去了浴室,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可怎么担待……“是英子多话了。只是齐总,英子是想告诉您,刚才楼下的电热水器不知道被哪个不安分的下人给拧坏了,现在正被路伯伯修着。”
“你什么?!”齐子皓听到话语,倏然就扭转过头,大手拍在桌上,便是瞬间引起一阵轰鸣的巨大声响,震得索英子立即心生寒颤。
热水器竟然坏了!刚才就已经坏了?!
齐子皓望一眼浴室中不再显示的身影倏然眯紧,折射出慑人的阴暗冰冷。
那个女人究竟是在里面做些什么?!热水器坏了,她难道还在用冷水洗浴不成!
“齐,齐总,不管,不管英子的事,是……是下人……”索英子看到齐子皓大跨步就朝她过来,还以为是齐总要来惩罚自己,身体不由就剧烈颤抖起来。
然而,她哆嗦着着话,一阵风便迅速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轰!”的一声,索英子还不待抬起头,便有巨大的玻璃破碎声崩塌如雷声般席卷进她的耳膜。
“少奶奶!齐总,少奶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