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youxs.org 给她钥匙
苏翘被他放到床上时,几乎下意识的想要躲闪。
但却没料到,男人只是帮她搭上薄被,便是突然有些温柔的在她头顶低声的道,“差点疏忽了,女人。你要保护好我的孩子,这次就暂且放过你。”
呵,该去感谢他的大功德不成?
男人这次倒像是真的为了他的孩子,在车里没做到最后一步,现在也依旧忍了下去。
只是,他似乎有些烦闷,坐到一旁的桌子边后,就不停的倒着酒,一杯一杯往嘴里输送。
门声,过不多久便响了起来。
一贯脚步声徐徐过来的时候,苏翘急忙拉起身上的薄被就掩了起来。
直到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苏翘才终于吁得一口气。然而,还不待她有动作,身上的薄被便尽数到了男人的手中。
他,似乎喝醉了!
泛红的双眼折射出嗜血的眼色,像是在酒缸里浸泡了很久。“齐子皓你,我有孩子了,你不可以再这么对我!”
苏翘现在被他抢去薄被,浑身都是凉意。她颤抖着,也不知自己情急之下到底在些什么。
然而,一阵微风飘过的同时,身上却已经被男人用薄薄的毛毯给尽数裹住。“女人,你太多心了。”
“啊——”他这是要干什么?
苏翘刚一抬起眼睛,便见男人指着一旁的粥饭道了一句,“起来立即用餐!”
“我不饿。”光是被他吓,反胃的感觉让她喉咙像是被堵上什么,已经让她够难受了。
哪里还有半分的气力去用什么饭。
哪知一句话过后,男人却是转过身来,吓得苏翘猛地后退一步,“必须吃下去!”他低沉的道,黑瞳中的眸色忽然变得深幽,“就算你不吃,也要为了我的孩子吃下去!”
男人这一夜像是真的很在乎他的孩子,嘱咐过让苏翘用饭过来,就关门走了出去。
直到早晨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他的踪影。
应该是去公司中了?
苏翘环顾一下四周,就想下到地上为自己找衣服。
然而才刚起来动弹一下,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苏翘还以为是男人过来,不由紧张的又躺了回去。“少奶奶,这是今天齐总让我给您预备的衣服,您起来后要记得穿上噢。”
“恩。”抬头一眼是落过来,让苏翘立即放松不少。
她应了一声,就见落似乎落寞一般的退了出去。
落又怎么了?苏翘怀疑的从床上穿戴好站起身后,才忽而明白她身上穿的这身衣服是做何用!
这,这根本就是一件孕妇装!
她昨天还道这男人为何不将自己的衣服从车上带下来是因为他家里有钱,故意丢弃的。却不料,他早就帮她安排好了要穿什么!
按照她现在的身子骨,腹部才只是隆起一点点,哪里需要得上这些?
苏翘恍惚的想,却忽而意识到齐子皓似乎特意重视自己怀的这个孩子!该怎么办,她一直还在想着,该如何打掉这个孩子……
今天的早餐特别安静。
齐怜不在,齐子皓也不在。苏翘因为不得放行出门,便只好在用过餐后,使用自己唯一的权利,领着丢丢在后院里乱转。
当到达那栋上了锁的法式洋楼前面时,她登时停住。
云伯母——
虽然没有有给云伯母盛饭,但是还不足以表达苏翘心中的愧疚。
她从未料到当年的一场过失,竟是会连累到云伯母受到伤害。齐子皓他,想必也是因为这个一直恨她在心——
苏翘在这时突然紧了紧手心,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愿意去跳出来承担林伯父死亡的罪行,不仅可以让林伯父洗刷因病而死的记录,更可以让齐子皓对自己认清,不再怀恨在心。
“丢丢,你我到底该不该那么去做?”苏翘呢喃一句,便蹲下身抚摸着丢丢圆圆的脑袋。
“想要进去吗?”
谁!?苏翘闻言赶紧转身,看到的竟是齐怜站在自己身后。
丢丢一看到主人过来,立即很通人性的一跃而起,扑进他的怀里。
“你有钥匙没?”对了!就是他,一次将自己带了进去。
仲荣现在不在这里,否则的话,她恐怕可以每天都进的里面上香。想到这里,苏翘突然有些怀疑齐子皓的作为。
调走了高颜、春嫂那些虐待自己的下人还的过去。可是将仲荣这个完全没有伤过自己的人也调走,难道是他早就知晓了仲荣和她达成的协议?……
“当然有了。”齐怜应了一声,就从口袋中亮出一串钥匙。“你想要吗?想要就送给你吧。”
“真的?”看到齐怜将钥匙放在自己手中,苏翘没有感觉到它的沉重,反而有股淡淡的惊喜。
钥匙给了她的话,她就可以每天都来祭拜云伯母,以减缓她心里的愧疚——
只顾着沉思的苏翘哪里知晓,齐怜墨镜下方闪过的狡色。
“嫂子,千万不要感激我,要不是大哥阻止,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此好过!”
苏翘还没回神,便听得一句近似乎警告意味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她抬眼,正巧看到齐怜离开的背影在清晨柔和阳光下折射出夺目的白光。
那个男人阻止齐怜了什么?对了,她记得之前的时候齐怜也曾经虐待过她。又是将她关禁闭,又是赐她过夜牛肉的,最后还让她拖着疼痛的身躯领到云伯母的牌位前忏悔……
想至此,她突然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钥匙,总觉得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淡淡染起。
然而,她终究还是打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入院子,迎面扑来的浓重花香让苏翘立即大呛不止。
她用手遮掩着鼻子,就想往后退,哪料得刚才还离开的齐怜倏然从门口笑意翩翩的走进来,看见她难受的样子就道上一句,“对了,我才想起来,嫂子似乎是对花粉过敏,但是这种花又是爽姨最爱的,所以还是不得不委屈你了,”
他着就向苏翘递上一方巧的棉绒丝帕,脸上荡漾的表情不似有意,倒是无害的自然。
苏翘哪里还顾得上斟酌,听见丝帕就急忙过去,从他手中接了过来,捂着鼻子咳嗽着就向里屋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