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还以为这位侯爷是发现了什么其它的证据呢,没想到,还是这一个样。”
“是啊,看来,窦娥的冤情,还是洗刷不了了,我们以后的日子,难了。”
“哎,我看着人证物证俱在,特征如山,窦娥到底是不是冤枉的,也不好说吧?”
“血溅白练,六月飞雪,当初我可是亲眼看见了的,现在的大旱,不就是应了最后一句的三年大旱吗?”
“大旱三年,三年啊!”
衙门外看着案情走向再次和上次一样进展,所有人的心都是往下一沉,不再抱有希望了。
互相议论中,难掩失望之情。
“啪!”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局已定时,上方的惊堂木再次一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窦娥,他们的话,你听到了吗?在此时,可有什么要说的?”杨轩突然对着门外,莫名的喝声问道。
啊?
众人惊愕,这位少年侯爷在说什么呢?
问窦娥?
窦娥不是早死吗?
很多人突然想到了为何白天张贴的告示中,说是晚上判案了,难道说,是有利于招魂?
在此时,人死之后,有着七魂六魄的论谈还是大行其道,人人相信,所以尽皆不禁有些恐惧。
尤其是被杨轩所望之处,那里的人都是吓的往后一跳,见得自己似乎还是在那目光所处。
连忙往着旁边站去,心中的紧张才稍有平复。
杨轩的目光所处,正好是门口的中间,所以此时随着人群往连边站去,中间立即形成了一条无人靠近的小路口。
之前一直闭目养神的楚景此时也是吓得急忙往那空出的道路看去。
久久之后,见一直无人,也无其它动静。
心中顿时一松,望了一眼仍是一本正经的杨轩,这是在诈他?
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楚景的气算是养成了,所以见得是在诈他,也是装作一副好奇模样的看着,在不动声色间,朝着给张驴儿示意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张驴儿暗中镇定,看着那一处不出声音,反而露出饶有兴趣之色,他垂涎窦娥久矣,只是她一直不从。
今晚若是能出现,与她风流一夜,就是做个风流鬼,也是不错的了。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的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想到这里,张驴儿心中怯色尽去,有的只是猥琐作态,不过因为是烛光照耀,除了少数几人,却是没人看得清。
李治疑惑的看了一眼掌柜的,这,难道是招魂没有成功?
夜间审案,他是知道一些情况的,知道掌柜的是想招窦娥冤魂,当堂对证。
但现在.....
杨轩靠坐在椅子上,眼眸低垂,声音缥缈:“窦娥,你可想好了,这是你洗刷冤屈的唯一一次机会,若你还是冥顽不灵,想要借着自身的奇异,霍乱苍生,那就别怪本座手下无情了。”
众人再次惊疑,摸不着头脑,望着门口,这时,突然起了一阵阵阴风,肆虐不已。
风虽不大,但在此时的场景,再想着杨轩的话,所有的人都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感觉像是窦娥的鬼魂出来了。
“啊!”
突然,门口响起一道杀猪般的尖叫,吓得其他人都是身子一颤,也是不禁大喊起来。
“啪!”
“公堂内外,给吾肃静!”
杨轩沉声的说着。
窦娥还没现身呢,就被吓成这样,若是等得真正现身了,岂不是得被吓晕了?
在山阳县公堂,又有万民围观,审的又是窦娥之案,暗处中的窦娥肯定是能听到的。
但窦娥却是以阴风吓人,不现真身,这让他也是有些无奈,此刻的他,也是一时之间找不出窦娥的位置。
窦娥的身上,必定是有着不同,
不然一个死了才一年的区区小鬼,岂能在衙门外公然御动阴风?能在这山阳城内待着,就是万幸了。
门外众人,听到杨轩的威吓,也是一下静声,不敢再喧闹,控制着内心的惧怕,过了半刻钟后,发现只有着阴风。没有其它的不同。
其中一人不禁心下一松,朝着最先喊起来的胖子小声责问道:“死胖子,你吼什么吼啊?害得我们都吓了一跳,被侯爷责骂。”
那胖子尴尬一笑,低声解释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大人,这案子,还继续查吗”
楚景提醒着道。
现在是亥时,约莫晚上十点钟,再这样闹下去,不太好吧?
最主要的是,可别让杨轩一下咋呼的给诈出来了,虽然他也不能断定谁才是真凶。
但当年收了张驴儿的钱,已经判了案,若是把这案子给翻了,不是打他的脸吗?
他这郡守的位置,恐怕也就坐不下去了。
众人也都看着杨轩,似乎再这样闹下去,好像确实没什么用?
杨轩看了楚景一眼,没有搭理,朝着李治喝声道:“拿尚方宝剑给我。”
尚方宝剑?
听到这个,楚景吴力等人脸色尽皆一变,他们身上还带着这个东西?
不会是想着硬来吧?
来个先斩后奏?
“侯爷,侯爷....”楚景躬着身子苦着脸急忙想要解释一下,没有证据。
杀他一个郡守,也不太好吧?
谁知杨轩拿着李治递过来的尚方宝剑没有搭理他,而是把宝剑立于空中,朝着门外喝声道:
“窦娥,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本座不客气了。”
尚方宝剑一出,当即在冥冥虚空中,统御着这万千里方圆的人道气运,又以尚方宝剑为引,勾连这着独属于大唐的气运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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