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谢和小胡夫妻俩听到叫唤,很快就一起过来。

曾明将草鱼、蔬菜和豆制品按正常价格结算后便看向他俩。“曾哥,还有事?”小谢问。

“是的,你们俩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再增加一点什么?我建议你们不如再添加一个小香烟柜,卖几样大众化香烟,顺带还可以卖几种槟榔。最好再加一个冰柜,卖几种熟悉的矿泉水、酸奶和其它饮料。这一带就前面有家超市,我估计每天怎么也能卖出一些,何况还有我的订餐厨房和孩子们呢!”

“曾哥,这好是好,只是我们、、、、、、”

“行了,别再废话!这月初,你们不是还了我借的两千吗?这次我借你们五千,随你们什么时候还,怎么样?”曾明打断小胡话说。

“哥,你真是个热心肠,看看这几个月帮我们的。要不是你,我俩哪能做得这么好?这外面也是你花钱给铺的,我俩来这做小生意算是来对了!”小胡哽咽起来,小谢低下头两眼发红。

“够了,够了!看你说得,我哪有那么好?我还要感谢你天天来帮忙呢!这样吧!我和春苗刚才已商定好,你就每天中午和下午吃饭时间来帮忙一两个小时,我每月出一千,行不?这一千算是以前的工钱。”曾明将一千元塞给小胡。

“曾哥,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帮我们这么多,我老婆过来帮帮忙也是应该的。我的哥,我们人穷可不能穷了志啊!这钱我们决不能收!”小谢有些生气想拉老婆走。

“你们刚起步有困难,我仅是顺带帮帮而已!何况我去哪都是买菜。可小胡就不同了,那可是天天来我这做事。这做事若没有工钱,那还有天理吗?真是糊涂!就这样!小胡每天有空就过来帮帮忙,和春苗说说话也行!只是我们也是小本生意,只能出一千,就当是亏欠你们了。”曾明说。

“我的妈呢!我算是服你了。行了!我就当你是我的亲哥!”谢勇感激地看了曾明和赵春苗一眼,拉上老婆胡秀兰离开。

赵春苗的煎饼开始出名,每天早上都会有一帮人围在煎饼车摊前,实在不行还排起了小队。胡秀兰天天都会帮她收钱和装袋,春苗只单一负责煎饼。当然,春苗忘不了每天早上负责他们一家人的煎饼。他们不再拒绝,把这当成了亲人间的相互关照。称呼也出现改变,夫妻俩叫曾明和赵春苗为哥嫂,燕子叫他俩为伯妈和伯伯。

胡秀兰有点胖,穿上赵春苗以前的宽松衣裤很合身,赵春苗则一股脑的全给了她。赵春苗现在是越来越追求时尚,穿着新颖、得体、简洁,曾明都惊异她越来越有冯兰的身影和调皮的笑。四个弟媳也发现这点,不谋而同的把她按照冯兰来打扮。尽管赵春苗对曾明百般的好,可曾明还是不敢迈出那一步,但绝不会影响对她们母女俩的好与关心。

七月末那天快关门时,扫尾的赵春苗对曾明说她这个月净赚有两千六,比以前好多了,还不会日晒雨淋和吹风迎雪。曾明随着她细算一会,发现这连续两月净收入都过了六千。只是每当他要给赵春苗工钱时,她坚决不要。但今天上午赵春苗红着脸说:除非全给她才收!

她尽最大努力不再眯眼,而是睁着双眼喜滋滋地看着心中爱人,任自己幸福的向往与遐想自由喷发。每天回家午休时,赵春苗不再有丝毫回避,自然的当着曾明更衣。让自己接近裸体的身体直接暴露在曾明面前,只是曾明闭眼不看一一装睡!

她非常清楚黄娟给他带来的打击与阴影。她理解,她包容,她等待,希望他能早一天自发的向自己的心,自己的身体紧紧靠拢。她渴望他的拥抱,渴望他的爱抚,渴望他的亲吻,渴望他能勇敢的将自己捏合!她愿意等待,觉得这种等待是属于一类美妙的过程!我忘记自己曾有过婚史,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心怀春暖的少女。

八月第一天下午,一身材高挑,面若桃花,身着休闲花裙的年青女子出现在订餐厨房。与赵春苗在忙碌的曾明见后都惊愣了。美,的确是无可挑剔的美!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曾明仔细欣赏起来。人世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看你如何去面对与把控。

“程晓曼,你的漂亮可超出了我的想象,难怪车鹏辉把握不了自己,算是情有可原吧!欢迎光临寒舍!请坐!”曾明热情说。

“车鹏辉说你很凶,要我做好准备!可我怎么觉得你像个温暖哥哥呢?”程晓曼带有一点女孩子调皮样。

“你爱车鹏辉吗?”曾明坐下直接问。

“大哥,现在还有爱吗?我只觉得和他在一起开心罢了。他人不坏,我俩也没有出大格,最多抱抱亲亲而已!但是我很好奇你,难道你和冯兰姐真有那么情深意切、心心相印、忠贞不渝?难道我们这小小的武陵市还存在爱情?要不是好奇,我才不会来呢?”程晓曼随后打量起赵春苗。“她就是春苗姐?和你一样纯纯的、又是暖暖的。我喜欢!”程晓曼挥手与赵春苗招呼,满脸清纯无邪的笑。

“那你今后打算和车鹏辉怎么办?”曾明问。

“大哥,你别这么严肃行吗?我们没你想得那么烂!充其量只是略超出朋友范围。今后的打算?这谁说得清呀?但有一条,我是绝不会破坏他的家庭!有机会我会找小薇姐谈谈,让她知道真实的现状和我真实的想法。我有一种感觉,很可能我们还会成为好姐妹。”程小曼再次笑了,美得让赵春苗疼爱爆发,给她递上一瓶冰糖雪梨。

“嗯,你的话让我很放心!那我就不必废话了,但愿你们能成为好姐妹。行了,你去忙吧!”曾明放心起身准备去忙,哪知程晓曼却不干了。

“大哥,我是请假来的呢!你说完就要我走,我不答应!我晚上要在这里吃饭,你要给我做好吃的!我也想吃豆瓣草鱼、冻豆腐肉片和米豆腐酸菜汤!”程晓曼顿脚嘟嘴娇扭起来,可爱的样子使得赵春苗马上轻拥着她满口答应!随后拉上她去隔壁挑选草鱼。

曾成坤牵着萌萌和燕子一路笑呵呵回来,萌萌即刻粘在爸爸身上说今天游泳累了,非要爸爸亲自给她买冰茉莉花茶。曾明马上关火带孩子们去了隔壁,喝茉莉花茶的萌萌美美地靠着哥哥说漏了嘴:“哥,要是姐姐能和我们一起回来就好了,我好想姐姐。”

曾成坤听闻,急得马上拍着妹妹。这种隐瞒让曾明心痛,他是心痛琴琴。觉得这样下去对她很不公平,不应该让她受到大人之间情感的负面影响。她应该自由自在、快快乐乐!

“坤儿,我早就全知道了,你没必要继续隐瞒,你们也没做错什么!这样吧!你告诉琴琴,她若想来就不必有什么顾虑。你们是你们,我们大人之间是另一回事,不要搅合在一起。明白吗?”

儿子听了爸爸的话很受感动,随口说出琴琴妈妈单位过几天就会去大草原旅游一周,琴琴不想随妈妈去,已打算住在春苗阿姨家。曾明只是叮嘱儿子,这一切暂不让黄娟妈妈知道好,今后有机会再告诉她。

胡秀兰已将草鱼破好清理完毕,赵春苗和程晓曼提着草鱼挽在一起笑嘻嘻的从后门进来。曾成坤、燕子和萌萌看到后都惊愣了,一同看向这位不认识的且特别漂亮的小阿姨。

“我知道你们三个是谁。你是曾成坤,你是赵萌萌,你是小燕子,对不对?”程晓曼边说边俯下身各亲了萌萌和燕子的脸蛋。“都傻看着我干嘛?快叫我晓曼阿姨!”她反客为主命令道。

想起那晚的事,曾成坤像是明白了什么?叫完晓曼阿姨后便对爸爸鬼鬼的笑了一下。曾明拍了儿子一下头,提醒他不要过问大人们的事。

曾明突然想起不如就今晚让她们几姐妹正式见一面,他感觉应该不会发生战争。没想到程晓曼听后随答一句,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今天也行!赵春苗也觉得不如趁早,大家早点相安无事为好!掏出电话就去了后面通知几个弟媳晚上来吃饭,男士们自己去解决晚餐。

曾明和赵春苗开始忙着晚上的三桌订餐。后门外小区大树下的草坪处,接连不断传来喧闹声。只见曾成坤一手牵着橡皮筋,另一端系在树上,程晓曼、萌萌和燕子三人一同跳起橡皮筋来。跳一会,笑闹一会,休息一会再继续。脱了鞋袜的程晓曼哪像个阿姨呀?简直和萌萌与燕子她俩就是同龄人!她是医生吗?曾明怀疑了。

四姐妹开一辆车到来,大有一种兴师问罪的姿态。可一见到草坪上光着脚,与萌萌燕子跳橡皮筋的程晓曼时,一个个集体傻了眼。这难道就是程晓曼吗?这哪像个狐狸精呀?明明就是一个漂亮的小可爱!心中的怨恨顷刻不见了踪影,欣赏和喜欢反倒是快速填满空间。

赵春苗不放心!叫胡秀兰过来帮忙,自己则陪同四姐妹走向程晓曼。曾明透过后窗只看见她们已开始相互间介绍认识,难免不有点担心!三桌菜刚忙完,又来一桌客人。曾明顾不得那么多了,想着不如就看看最后结果。

她们之间继续在说话,像是熟人一般。待曾明刚炒完两个菜,却大吃一惊!她们竟然一起在跳橡皮筋了!个个都脱掉了鞋袜疯玩笑闹。“妈嘢!还真是一群孩子!”回来的赵春苗面对曾明笑指窗外说。

晚上七点半后,仅剩旁边门店一小桌客人在就餐。夕阳,像是燃烧殆尽的大火开始了西沉。赵春苗站在后门处前差不多喊破了嗓子,这帮疯丫头才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提着鞋袜回来。程晓曼第一个拿出小靠椅坐在水管旁嚷嚷起来:“大哥,亲爱的大哥,快来帮我洗脚脚!”

这句话像是一股流毒,瞬间让其它姐妹和女儿感染,很快便坐成一排一同嚷嚷要哥哥、爸爸、伯伯洗脚脚。胡秀兰和赵春苗大笑着推曾明去洗,赵春苗随即去杂物间拿毛巾。曾明拿起水管给她们一个个洗完,差不多用了半小时。他突然想到,只要她们都能开开心心的友好相处,这点累又算得了什么呢?

席间,喝完豆瓣鱼汤的程晓曼宣布,今后不再和车鹏辉亲亲抱抱了。从今晚开始,她只接受大哥曾明的拥抱与亲吻。在一片大笑声中,曾明是彻底怕了程晓曼这枚红火火的小辣椒!但他又明显感觉到程晓曼这种快乐无拘里面,充满了看不见的孤独。

果然,五姐妹离开前,程晓曼猛地搂住曾明的脖亲吻着:“哥,我的好哥哥!我相信你,更是喜欢你和嫂子!我会经常来的。”随后,抹了一把眼泪便与姐妹们一同离开。那是彭小薇坚持要送她回家!

赵春苗虽感突然,但内心很快表示理解!与曾明一样,她也感觉到程晓曼其实是孤独的。

曾明坐在厨房后门默默地抽着烟,不知什么原因?脑海里程晓曼所有的笑容是不断出现,最终皆变为一张张不同的哭泣的脸。未来,还会发生什么呢?开订餐厨房的初衷,会不会因为太多的变故出现逆转?这种自己满足的安宁会被打破吗?

儿子已经回家,忙完的赵春苗和女儿萌萌,静静地坐在他左右靠在他怀里。寂静的空间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在相互交织,呼吸在交流。让心的距离更近,爱的温度攀升。灯光,早已将他们三人聚焦为一个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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