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新年元旦,曾成坤、琴琴和邵丽娟从省城回来。
“爸爸,亲爱的爸爸!”琴琴下车就大喊。在广告公司办公的曾明听到女儿的呼唤急忙跑来,一把抱起她旋转了N个圈。一旁的邵丽娟急不可待,“爸爸,还有我呢!”
外面继续在嬉闹,在前台帮忙的黄娟见女儿进来酸溜溜说:“妈妈就在眼前都不先叫。”
“哟,我的漂亮妈妈吃醋了?那让女儿好好抱抱您!嘻嘻!”女儿抱住妈妈狠亲几下,黄娟的脸上跟随露出了满足与骄傲。随后紧紧拥抱住进来的儿子曾成坤问:“儿子,想妈妈不?”
“那还用说!肯定想了!”儿子回亲了妈妈,将几人的行李放入前台柜里。邵丽娟轮靠在做煎饼的何丽萍和表姐身上娇蹭。
“哎哟喂!我的小乖乖!我都没办法做煎饼了。去外面玩啊!乖!”何丽萍亲道。没多久,广告公司前坪便热闹如火、欢闹不断,两根跳绳都挤满了人,全忘了该去订餐厨房帮忙的事,仅是庞聪一人不停的忙,来聚餐的刘思远和冯燕也加入其中。
“龚海琦怎么还没下班?”冯燕对刘思远自言自语问。
“你眼花了?她不是在前面跳绳吗?”刘思远知道她没注意。
“她也跳绳?妈呀!怎么都返童了?你明天也帮我买根跳绳!”冯燕露出以往的娇容,主要原因还是女儿即将回来。
“只要你不怕被围观,我愿意配合!明天我就帮你长短跳绳都配齐。”刘思远很喜欢妻子这样,还有什么比快乐更重要呢?
夜幕降临,跳绳人员洗完手大部分都坐在外面长椅上笑聊,一辆崭新的瑰红色宝马跑车快捷熟练的到来停下一一刘清媛和明智回来了。这是她首次将自己的新车开回家。郝洁本是要给未来儿媳订购法拉利,可刘清媛觉得太招摇,认为宝马够不错了。虽然价格远不及法拉利,但也超过了180万。
程晓曼惊喜得难以自控,马上坐进司机位就想要试驾。
“你要是喜欢就订购吧!我开你的车。”熊子吟杵着双拐对她讲,他理解她的全部,包括她最爱的是曾明。他也做好了一切准备,随时满足她的需要。假如金钱能给她和女儿买到幸福,他愿意努力一生。他可不认为程晓曼喜欢宝马是属于什么虚荣心在作祟!而是女孩子的梦和男人的梦的区别。他喜欢她的内心世界能继续像个女孩,爱一个人不就是爱她的所有吗?
“晓曼,我在网上看过宝马车型,五十多万的跑车也适合你,没必要买这么贵的。当然,你若继续坚持,妈妈会支持你一百万。”晓曼妈说完便很欣慰的打量着自己的女婿,他的确是真正的优秀!
“谢谢宋副市长!噢,不!谢谢宋市长!嘻嘻!”晓曼下车在妈妈耳边顽皮的细语感谢,再拥抱了妈妈一下。宋碧莹自从离婚后从不乱花一分钱,一切为了女儿的幸福。二十年来加上复婚后她爸给的钱,家里的积蓄也有了一百多万。她是一位母亲,满足女儿的愿望也是自己的职责。她同样不认为女儿是属于过分,而是时代不同了。
一大家人新年聚餐的话题逐步以购车为主题。曾明爱抚着女儿琴琴再看向萌萌,承诺等她们大学毕业就送各自喜欢的车。儿子听后就笑了,“爸,您的承诺可能无法兑现。省城的姑姑已决定春节后就给琴琴买车,您还是省省吧!”
“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们春节时也该见一面了!最起码也要相互间认识一下。是不是?邵丽娟,你看呢?”曾明问新女儿。
“爸,您又迟了一步。我爸妈说了,春节期间要么他们过来,要么您和妈妈过去。还有,我们大学毕业后必须都要去江苏工作。集团需要我们呢!所以说伯伯想安排成坤他们去银行工作的想法将会全部落空,这算是计划与变化的较量吧!嘻嘻!”邵丽娟歉意地看着满脸沮丧的刘思远。
“得了,得了!我不再有计划了,任你们去自由的飞。我只是明天去给老婆买两根跳绳就完事。”刘思远的叹吐引得满堂大笑。他无所谓这些已属于家人的笑话,与曾明他们一起喝完一杯酒后就提醒龚海琦做好心理准备,冯学文一定会在半月内回武陵市。
龚海琦和冯涛母子俩都很淡然,一副行就行,不行就拉倒的态度,毫不在意他是否真的有两百万。龚海琦现在月薪已有近五千,冯涛的固定月薪为三千,彭小薇告诉他今年的股东分红至少有五万。冯涛非常懂事,特别关心妈妈。他目前是学习与工作两不误,常常加班到深夜。四兄弟特别器重和信任他,广告公司今后交给他基本上不会更改。曾明和赵春苗总觉得赵明和冯涛相比较差距很大,但一时又说不清是哪些方面,仅仅是感觉而已。
即将十八的萌萌与冯涛之间的兄妹之情同样发生了变化,曾明夫妇像对待成坤和琴琴过去那样采取不闻不问。心急的龚海琦早已把她当儿媳看待,一直和赵春苗以争抢女儿为乐!
想到胡秀云和尹志勇一月前已办好结婚证,曾明问他们是否举办仪式?庞聪笑答一一他们一家人早就办了,这个春节还要去海南欢度。很明显,庞聪非常喜欢尹志勇这个爸爸。三姐曾芸芬借这此机会告诉弟弟,春节后她将和熊叔办理登记。
“曾明,老熊人很好,姐姐也需要有个伴侣。”
“小伟(曾明的外甥)的意见呢?”曾明问。
“不支持也不反对!他目前在珠海还做得不错,只是对婚姻和家庭不报希望。快啊!再过几月就满二十七了。”三姐担忧说。
“我没意见,只希望你过得好!经济方面你不用担心,春苗会安排好的。”曾明有种说不清的难过,痛感与姐姐的亲情来得太迟。要不是她的婚姻出现异变和渴望亲情,也许就那样无痛无痒的过去了。他这时才知道,自己是很爱姐姐的,记忆中早没了过去的疼痛、失望、排斥与伤感!若是今后大姐和二姐也能这样出现,他深信亲情都可以复活。
熊叔很感激曾明,特意与他共饮一杯。胡秀云在一旁笑问:“这今后怎么称呼呀?都有点乱了。”程晓曼坐在曾明身上幼稚得大笑。
“你们以前怎么称呼就继续,直系亲属改变一下就行了。条条框框多了麻烦,让一切简单点。”曾明随口说。晓曼妈和刘思远点头赞同。吃完饭的姐妹们邀在一起去了广告公司帮程晓曼查看车情,刘思远未尽兴的要求男士们再继续喝点,反正明天休息。琴琴见晓曼姨腾出地方,快速过来坐在爸爸身上,邵丽娟和萌萌紧坐在爸爸左右。曾明永远都是儿女们的最爱!
亲友的增加与重叠催化了男人们的酒兴,十人不知不觉喝完刘思远带来的四瓶西凤酒。才开始喝茶聊天,一帮姐妹就叽叽喳喳回来。程晓曼经过权衡,已顶下一辆五十六万的蓝色宝马跑车。
“宋姨,晓曼买车我们不出钱她是不会开心的。我看这样吧,您、晓曼两口子和我与曾明各出二十万为好,这样一来晓曼也很喜欢!”赵春苗提议。
“嗯,那就这样吧!反正是一家人。”晓曼妈同意。程晓曼兴奋得亲了嫂子又亲哥哥,觉得自己的爱车简直就是爱的组合体。
曾明发现赵春苗越来越有担当与责任,她不再被动面对逐步增加的亲友,而是真正的接受与关爱每一个人。再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天啦!她确实更庄重更有主见。怎么看都是一位合格的家长!曾明为之骄傲起来。
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九点半时,晓曼妈、程晓曼、熊子吟、熊叔和三姐他们先回了家。刚离开一会,孔思雨和好姐妹姜伶俐各抱着一个可爱的考拉到来。“新年快乐!这是送给两个小宝宝的。嘻嘻!”孔思雨清纯自然地笑着,首次出现的姜伶俐则是文静拘谨的与各位问好。孩子们即刻对她俩产生好感,没多久,彭小薇和琴琴她们就与这对好姐妹笑聊在了一起。最后在欢闹中,一大帮人开车去“银河沸腾”迪厅狂欢迎新年。
何丽萍、胡秀兰和谢勇被吓得怎么都不敢去,曾明担心程晓曼会受不了先回家接她,顺便将留下的还没上大学的孩子们带回家。只是萌萌坚决不答应,非要和爸爸一起去迪厅。
那晚都疯了,是彻底的疯了!熊子吟因为杵着拐杖狂舞,尽显奇特舞姿与勇猛,被众人评为“勇敢之星”和“最帅男人”,奖励一箱百威啤酒;刘思远在舞台上纵情欢歌《热情沙漠》引得阵阵狂啸尖叫,被主持人破例评为“宝刀不老之星”,奖励白兰地一瓶;程晓曼、孔思雨和姜伶俐像是经过了排练,共舞齐唱单唱一首李玟的《想你的365天》,让一对对情侣从曼舞到狂舞。DJ手配合音乐加大节奏震撼效果,使得赵春苗紧贴着曾明欢舞狂扭。
“曾明!我怀里,有你的温度;我眼里,有你的微笑和痛苦;我心里,有你说过的故事;我梦里,全都是你!我爱你!”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大喊。任由自己的声音越过震耳欲聋的音乐,穿透爱人的身体,进入他的血液沸腾。
程晓曼三人荣获当晚迪厅“新年玫瑰”,各获得一盒德芙巧克力。邵丽娟和琴琴也被评选为“新年天使”,每人奖一盒手持烟花。狂欢从迪厅到家院外的沿河公园再到家里的平台花园,放完两盒烟花也过了子夜一点。那晚,孔思雨和姜伶俐没有回家,第一次留宿在曾明家里。
经过一天接触,彭小薇、邵丽娟、刘清媛对孔思雨和姜伶俐倍增好感。针对她俩目前的薪资,三人都劝她们考虑跳槽。彭小薇开出月薪五千包食宿;刘清媛开出八千还配车;邵丽娟则开出一万二并各配一辆宝马。孔思雨听完大笑回答:“有曾明的地方才会有我,有他才是最好的待遇。”姜伶俐的答复是不能和好姐妹分开,若是明天要分配去省城,那她可能会考虑辞职去远大广告公司。
元旦上班第一天,曾明在集团医药开票处仔细观察了近一个小时,感觉医药销售方面还是令人乐观。各部门已开始搬家,力争春节后总部工作就能正常运行。为了使自己在今晚的年终总结会议上准备更充分,曾明计划再去与邻市交界的一乡镇了解实情。他正在思考如何建立一个更完善的市场体系。来回仅一百七十公里,顺便检查沿途和县城九家大药房,六小时足矣,不会影响晚上的年终会议。
还不到上午十点,曾明和孔思雨便出发了。途径两个乡镇看了两家大药房和了解相关情况后,再直接去了县城。该县城属于偏大,有四家康易莱大药房,曾明打算午饭后再察看,他不想过于辛苦孔思雨。
“我很想给你理个提纲,可时间太紧了。”孔思雨确实想给他出一份提纲,可总觉得还不够成熟。
“谢谢!晚上的会议应该没问题。等以后你熟悉了再给我出提纲好一点,至少我能看到有效的提醒或补充。”曾明很明白她的想法,绝对相信她的潜力。
两人下午三点前到了与邻市交界的桥边,曾明看清河对岸仅几栋稀稀拉拉的房子和四周群山环绕,心里肯定那边对这方的市场影响力是属于微乎其微。只是在镇上大药房询问店长一些情况时,他的回答让人有点失望。其实,所有乡镇大药房店长的说辞基本上属于雷同。这也给了曾明一个提醒一一医药市场还可以做得更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