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春苗继续和曾明一起来订餐厨房帮忙。继续穿上现代女性服装,继续她尾期的青春靓丽。中等身材有米身高的她很是匀称。这让曾明想起了冯兰身高有米,没想到她俩还挺近似。
这天,赵春苗带来一双肤色乳胶手套,洗菜或洗碗盘时都会戴上它。她这种讲究的巨大反差,使得晚上结束经营后,曾明看着在洗碗盘的她趣笑出声。
“我知道你笑什么?那我就告诉你,从今以后,我赵春苗将是一个讲究的人。因为、、、因为我不告诉你!”她露出纯真可爱的笑,但很羞涩。
洗完碗盘一起正准备吃饭,一男子进来恭维笑道:“曾老板,刚才来了几位朋友,你看今晚能不能网开一面?”
“那可不行!规矩就是规矩!”曾明笑拒。
“怪老板!你不怪一次行不?你今天又有帮手,就五菜一汤怎么样?”那人急了。
“你别耽误时间了!祝你们晚餐愉快!”曾明开始微笑赶客。
“你这怪物,什么时候能开窍呀?我服你了行不?”男子摇头气恼的离开。
哈哈哈!看那男子悻悻样离开,赵春苗捧腹大笑!曾成坤和萌萌也跟着笑了。
“我也服了你,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有生意不做的人!你是不是怕赚钱多呀?呵呵呵!”赵春苗边捂嘴笑边拿着碗去给大家装饭。
“我这里不是餐馆,是厨房。开厨房是为了生活,但不能因为厨房来破坏和影响生活。这就是我目前的想法!”随着曾明淡淡说完,大家开始了晚餐。见萌萌少了许多生疏,曾明给她夹过一次菜后就随着她自己了。
晚餐后,儿子礼貌与爸爸、阿姨、妹妹道别回家去学习。那晚,散步送母女俩回家路上,曾明为萌萌买了苹果和香蕉。在入口离别时,曾明叫住了赵春苗,将四百元按放在她手中。
“春苗,这是你两天的工钱。明天取煎饼车摊若是不方便,就给我打电话!”
“曾明,我是开、、、、、、”
“行啦!再说就是废话了。早点休息!”曾明微笑说完,两手爱抚一下萌萌的头后转身离去。
才进家门,女儿抱住妈妈说:“妈妈,我好喜欢曾伯伯和哥哥。”
女儿的话让妈妈激动不已,一把搂住女儿默默流泪。感觉自己的心在起伏,家里也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春的升温。
此后,赵春苗改在菜市场小路口处摆放煎饼车摊。每次曾明到来,赵春苗就要他先去买菜,她随后再找他。她不再收曾明的钱,两个煎饼内的肉馅也多了,并夹带有两个煎荷包蛋;曾明若是去早餐店就餐,一定会变着花样的给她送来牛肉米粉、米面或馄饨等。都是香香的,也是暖暖的!
赵春苗每天下午四点都会准时出现在订餐厨房,餐馆内铝合金玻璃间隔的厨房墙,因为她的到来变得更加洁净明亮,所有角落皆为干干净净,不知不觉便过了一月。这期间,她还陪曾明去了两次冯兰那里。第二次去时,她叫曾明先离开,想单独与冯兰姐姐说说心里话。
订餐厨房开业已有一年,它使得这条僻静冷清的小路开始了热闹。这年三月中旬,一男子在与订餐厨房间隔一间门面处开了一家蔬菜店,正对阳光小区大门。店内后门,直接面向公务员小区。男子姓谢,很是真诚本分。他相貌普通,中等个子,但结实、勤劳、精干。听他介绍自己每天早上五点前要去蔬菜批发市场进货,曾明很是感慨。当即确定,每天以购买他的蔬菜为主。
随后不久,蔬菜店隔壁便出现了一家便民理发店,紧跟着又是一家炒货店。公务员小区物业负责人老刘可不是个傻子,他明显感觉到这都是因为订餐厨房所带来的福音。鉴于厨房生意好,好像来了一个女人帮忙,他决定去做做曾明的工作,要他将隔壁也租下。最终达到能带动将余下的五间门店都租出去。
这天上午,他直接来到厨房找曾明。“曾老板,我建议你把隔壁也租下吧!我给你明说,租金由你来定,你愿交多少就给多少。怎么样?还有,你放一百个心把订餐厨房建好,我们今后绝对不会涨你的房租。实在是因为行情出现变化,那也由着你来决定!”
老刘的话让曾明清楚了他的精打细算,但也感受到他的诚意。考虑到订午餐的学生总是在隔壁茶馆吃饭不是长久之计,曾明打算不如就租下算了。至于怎么合理安排,他倒想听听下午赵春苗的意见。
“老刘,既然你如此诚心,那我就随你所愿吧!只是丑话说到前面,我这小本生意只能一起每月出一千二百。不行就拉倒!你也清楚,我这里除了地面瓷砖,一切都是可移动的。要是今后出现乱涨房租之事,那我就另选他处了。你看到没?那边医药公司宿舍的门店全都是关着的。”曾明说。
“好了!只要能你答应就行!别说一千二,就是一百二我也同意!我还是那句话,今后涨不涨房租你说了算!噢,对了。你这后面的杂物棚还是拆了吧!确实太有损环境,上次公司领导来还说过。这样吧!我允许你在后面搭建两个门面长度的雨棚,你也可以新建一个杂物间,但必须要整体美观。这也花不了多少钱,最终不也方便你们在此洗碗洗菜吗?”老刘说。
曾明觉得言之有理,马上答应改建。他自己也觉得那间杂房有碍于小区容貌。
下午,赵春苗听说后极力赞成曾明租下隔壁有20平米的门店,说今后根本就不愁没有客源,可能还会发生赶客现象。进入门店看到有后门,她觉得很方便,随即说出个人意见。
“曾明,这边就铺上相同的瓷砖再把墙面刷白就行了。左边摆三张小桌,右边摆两张大桌刚好!外面这一米宽的台阶处最好铺上和隔壁茶馆一样的瓷砖,这样一来就是一个整体了,看上去也顺眼。后面就搭建一条两米宽的钢管雨阳棚,再用扣板建一间小杂房,整体上既实用又美观。我嘛!我就把煎饼车摊摆在这门前,这样我就可以整天和你在一起了。今后的工钱嘛!你就负责我们母女俩每天两餐饭。可以不?”赵春苗甜滋滋地笑问。
见她最后拍着手蹦跳的看向自己,曾明发现她确实越来越可爱了,并且是本质又带点熟悉的可爱。他大脑内再次闪出过去冯兰欢快的身影和调皮的笑容!
十天不到,所有一切全部完工。曾明还把过去家里淘汰的高柜拉来一个放在杂房内,供放置相关物品。还同意一酒业公司业务员将前面雨阳棚拆掉,重新换上一整条可伸缩的广告雨阳棚。赵春苗特别热心,五套饭桌都是她亲手定制,还给整个订餐厨房统一配上了桌布。因为厨房不烧煤,她也将煎饼车摊改成了燃气灶。看着外面台阶处新铺的瓷砖一直延伸到理发店,赵春苗非常满意,像是自己的门店一样。
见厨房已扩建,附近小区学生家长们不间断的到来要求增加午餐人数。鉴于有了场地,最后确定为三十八人。曾明同样规定,在孩子们没有完成午餐前,不得有其他人进入新场地。家长也不行!
每天的经营时间照旧不改,中午超过一点和晚上超过七点到来人员仍然不予接待。气得来客暗中抱怨:怪老板都请人了,可还是在继续作怪!
四兄弟他们每周必会来厨房至少一次,与赵春苗早已认识。他们以为是老大想通了,终于请了人帮忙。这天晚餐间,有客人对曾明表扬赵春苗,说他请的服务员是又勤快、又细致、又整洁、又热情。哪知曾明笑答:“她可不是服务员,是我请来的老板!你们难道不觉得这里需要一位老板吗?”
赵春苗当时惊喜羞涩得躲去了外面洗晚盘,兄弟媳妇们则听得惊掉了下巴!不会吧?老大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相貌普通的煎饼女呢?别说是冯兰,就是和黄娟相比也是相差太远了呀?一定是彼此的玩笑!
倒是那晚,赵春苗难以入眠,心像是在沸腾一般。她发现自己已彻底爱上了曾明,这可是自己从未有过的,对一个男人的爱恋。她仿佛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痴恋着自己的意中人。她不在乎他大自己十一岁,不在乎他目前的经济处境,不在乎他有一个即将读高三的儿子。他本就是一颗货真价实的宝石,他本就是一个巨大的财富!她爱了,她要炽热的去爱!要抛开一切,无所顾忌的去爱!她幻想曾明就躺在自己的身旁,她要与他紧紧相依,抱团取暖!
曾明一直对她和萌萌都很好,只是没有前进一步的想法。他难道是木头?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他是不想与黄娟的故事再次重演,自己的现状能容得他去考虑伴侣之事吗?现实肯定是不会同意!他继续在夜间依靠对过去的回忆来填补内心的孤寂,偶尔会思考一阵朦胧且渺茫的未来。
冯兰去世后第一次出现在曾明梦里,如恋期他出差回来时。“坏蛋,这次为什么出差有半个月呀?我恨死你了!”
冯兰捶打着他,曾明疼爱得将她搂在怀里,任她娇泣哼吟。待到曾明想亲吻她,却变成赵春苗泪流的脸。这!、、、、、、曾明被惊醒。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冯兰在暗示自己应该去追求赵春苗?或是她将会附身于赵春苗?下床的曾明自打了一下脸,觉得刚才的胡思乱想过于荒谬!
赵春苗开始越来越像妻子,每天必须要曾明吃完早餐或煎饼荷包蛋后再去买菜,还会叮嘱去买菜的他注意安全。曾明买菜回来,洗脸水和香皂早已在后面摆放好。所有菜品,皆被赵春苗——整理好再逐个摘洗。赵春苗每天上午做煎饼到十一点半时会准时结束,随即便帮助曾明准备学生午餐和客人订餐。
中午忙完,基本上都是睡在面包车内。赵春苗和女儿睡床,曾明再把副驾驶位调低。萌萌什么时候离开去上学,两人基本上都不知道。这种普通平常,直到七月初时才被萌萌打破。两人都记得是七月六日那天,萌萌小学最后一次考试结束。午饭后的她嚷着要回家睡午觉,还非要伯伯和妈妈一起回去。
首次来赵春苗家的曾明显出了拘谨,被动接受母女俩的安排先去卫生间淋浴。见浴后的他已换上特意为他早已准备好的夏季睡衣,母女俩都很心满意足。萌萌躺在伯伯身旁喜喜地看重他,帮伯伯理顺零乱的发后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伯伯,我想叫你爸爸!”见她纯真、孤独、期盼的目光,曾明痛心的将她搂在怀里爱抚着答应。
沐浴完的赵春苗,见这“父女俩”十分自然亲密的相拥而眠,便抛开所有的在另一方躺下,并紧搂着这个男人。她没有偷情的念想,坚定认可所拥抱的是自己的珍爱,是自己的丈夫和自己深深爱恋的人。三人的相拥,像是溶成一个整体。相互传递不同的真爱,相互传递各自的体温。使得彼此的孤独无处立足,只得逃离另寻它处。
从这天开始,三人每天中午都会睡在一起。萌萌也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搂着爸爸不停的娇唤,直到慢慢睡去。这种柏拉图式的爱一直在延续,到八月时,才被赵春苗勇敢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