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您怎么了”旁边有个心腹凑过来低声询问,蜥妖首领皱眉说道:“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四周围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老子,可恶,这种感觉真不舒服。”
“嘿,神经兮兮的,我看是你疑神疑鬼吧”
那个心腹战士嘴角微翘,眼中漾起一丝讥笑之意,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它也不敢说出来自讨没趣,于是继续道:“那我们几个就贴近在老大您左右保护,也好有个照应。”
感到有些发虚胆颤,首领心里巴不得给自己多来几层保险,但表面却没显现出来什么惧意,只是轻描淡写的开口:“嗯,这样也好。”
紧接着,就有五个战士围拢到了首领周围,把它身边保护得像铁桶似的,附近的蜥妖战士看到这番情景,想笑都不敢笑,心说:“你就这么玩吧,到时候遇到危险想跑,都得被它们几个绊住。”
“呃”可就在这么个工夫,有名刚来到走廊附近的蜥妖战士突然一捂后脖颈,随即尖声叫道:“有、有个东西咬了我。”
“哈哈哈,那大概是一只蚊子吧”旁边有人讪笑对方:“你小子真没出息,被个虫儿叮了一口就大呼小叫。”
“我没有真的、真的很疼”这家伙说着,还想晃着双手对同伴形容一番,可猛然间,它的视线偏离了正轨,原来是整个身子咣当栽倒在地,双眼外突,倏忽间瞳孔紧缩起来。
四周围的人纷纷围拢观瞧,就只见这战士嘴里淌出恶臭黑血,躯体在地上一颤一抖,如同虾米似的弓腰抽搐,最后浑身膨胀,好像大肉球,偏偏四肢愈发短小。
“这、这是”见到对方的模样,蜥妖首领骤忽想起一件事,随即狂吼道:“快散开,这家伙就要爆开”
“轰隆”说时迟,那时快,肿胀如球的蜥妖战士身躯终于自爆,霎时间,它体内的“零件”挟裹污血喷溅的到处都是,起码有十余个战士都沾到了这些东西。
“呃呀啊啊”蓦地,有人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尖叫:“好疼啊,这是什么玩意,弄得我浑身又疼又痒,好难受啊”
听到对方的叫嚷之后,其余的战士就像是被传染了似的,也跟着发出野兽般的嗥叫,个个栽倒在地,不断翻滚哀嚎,模样惨不忍睹。
“疼啊”
“不,不是疼,痒、痒死我了”有些家伙感到头脸身躯麻痒难忍,竟然按捺不住,伸手猛抓自己的面门,硬生生将脸上的血肉扯下,显出白森森的骨头。
“救救我、救救我”
有个蜥妖战士实在忍受不住,挣扎爬向附近的同伴,伸手要去抱住它们的腿,那些蜥妖登时翻脸无情,挥动兵刃削断了它的胳膊,随即骂道:“该死的混账东西,别往老子身边靠,你会让我们也跟着中毒的。”
“呀啊啊你们好狠呐”捂着断腕惨呼,中毒的战士气得差点昏厥过去,但下个瞬间,这家伙也豁出去了:“好好,你们想让我死,可以,但老子必须拉几个垫尸底的才行”
“呀啊”说时迟,那时快,意狠心毒的蜥妖晃着飙血的断腕,咬牙扑向那些砍了自己手的家伙,嘴里叫道:“来呀,只要被我的血沾到一点,大家就能陪我一起死啦”
“疯狗、疯狗”闻听此言,原本想要动手的蜥妖战士全都吓得瞠目结舌,紧接着,这些呼啦啦向后倒退,居然给那家伙让出一大片空地来。
“别、别走啊,我要拉你们垫背,桀桀桀”
摇摇晃晃的受伤蜥妖如同行尸走肉,嘴里念念有词,实际上已经丧失了自我意识,此刻只是本能的向前挪动,好巧不巧,居然是朝着保护首领那几个战士走去。
“呃”眼见对方走来,几个战士互相传递眼色,那意思是在询问,咱们该怎么做,是逃跑亦或者拼命保护首领
“还是跑吧毕竟自己的命只有一条”
霎时间,一个怂包便已经下定了开溜的决心,这家伙站在首领正前方,背对着它,首领又不傻,注意到战士的肩膀倾斜、背脊微塌,就知道那是要起跑逃走的准备,登时火冒三丈。
“杀千刀的,临阵退缩者,死”
“砰”话音甫落,蜥妖首领汇聚全力的一拳正中对方脑壳,硬生生将其打得四分五裂,紧接着,首领顺手抄起尸什狂吼道:“都闪开,我亲自来对付中毒的家伙。”
“噌噌噌”闻听这话,其余几个护卫好像受惊的兔子,一个个连蹿带蹦,霎时挪移出去老远。
“吼”
蓦地发出咆哮,首领猛然将尸骸摔向中毒蜥妖,对方猝不及防,再加上动作缓慢,立刻被砸了个正着,“咯喇喇”这家伙飞出去的时候,早已经是骨断筋折,紧接着坠地之时,便因为剧毒发作,顷刻化为漆黑浓水。
“呼”顺手扔掉手里的尸骸,首领吼道:“这里有种会让人中毒的古怪东西,快,都向我这边靠过来,单人行动只会死得更快。”
“是。”明知道首领把众人集中到自己身边,不过是为了多几个挡箭牌,可它说的也没错,众人只得苦着脸凑了过去,大家向四周围扫视,试图找到刚才偷袭第一个战士的“虫子”。
“在哪里”
“那种可怕的东西,会要人命的家伙在哪里”
“你快出来呀,只咬别人就行了,千万不要咬我”
“可恶,大不了就是一死,老是这么提心吊胆,老子已经快受不了了”在场众人的心思各有不同,不是害怕,就是快被吓疯了,有哆嗦颤抖的,几乎都快站不住了,这其中,最后悔的就是蜥妖首领了。
“该死,我原来指望这次一举灭了角兽人全族,报了当年大仇,再把本族的秘宝抢回来,谁知道到了这里以后,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瞧见,就连续损兵折将,老子真是后悔死了”
想到这里,蜥妖首领把牙齿咬得咯吱吱作响,真恨不得昂首狂吼,抱怨上天对自己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