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萍走后,庆帝继续卧于塌上思考。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那个自己一直没怎么关注的三儿子李承元的脸。
他之前有意扶李承元上来。
让他和老二一样,做太子的磨刀石。
先前老三就借着诗会将名声养起来,是不错的一步棋。
只是他实力还是太弱,自己才将婉儿和内库交给他。
意思就是让林若辅那个老狐狸,教教他。
看起来,教的不错。
牛栏街刺杀事件,他就得到了礼部尚书郭攸之的支持。
范建那个老家伙,也因范闲而颇为感激他的恩情。
那老东西最是藏不住话,言语中对老三都十分赞赏。
还想着把范若若嫁给老三。
这个,再看吧。
不过叶家,老三还是想简单了。
叶重不会为了一个女儿,就置全族的性命于不顾。
哪怕他们有叶流云这个大宗师在手。
也不敢轻易参与夺嫡。
老三,终究还是太年轻,稚嫩了些。
而且,年纪太小,性子也还是有些莽撞。
明目张胆地就将陈萍萍医好,还弄得人尽皆知。
安排名单,也不知道口头说。
留下张纸条,不是给人留下了把柄吗?
庆帝摇了摇头。
这个儿子,和他的两个哥哥比还是差了点。
是朕心急了,早早地将他扶了上来。
不行,改日,要亲自教他些东西。
不然,只怕要被他两个哥哥生吞活剥了。
那朕之前谋划,可就白费了。
两虎相争,不如三足鼎立!
三皇子府邸。
李承元身边怀抱着司理理,手中握着一杯美酒。
两轮满月时而往他身上凑去,甚是温软饱满。
王启年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
一边不紧不慢地问道。
“殿下,要不要再加点人手帮一下滕兄啊?”
“属下和其余兄弟们就这么干看着。”
“留滕兄一人在那打架,合适吗?”
李承元往那边瞥了一眼。
滕子荆正独自一人对战数十余名六品和七品的刺客。
虽然他已经快要突破八品,但显然还没突破。
与这些刺客对战,显得十分吃力。
但他是好歹是经过自己指点的人,能应付。
庆帝那边虽然搪塞过去了。
东宫那里却一直没停止折腾。
派了一波接一波的杀手过来刺杀。
一些蝼蚁,李承元才不会放在眼里,该干嘛干嘛。
这些杀手,他刚好留给滕子荆练手。
滕子荆作为王府护卫总管,实力迟迟未突破八品。
实在有些丢他李承元的脸。
让他去再多练练,早些入八品。
李承元扫了眼正在吃花生的老王。
赏了他一杯酒,淡淡道。
“不用,就在这看着。”
“这些人都搞不定,就别在本王府里混了。”
王启年恭敬接下酒杯,双眼弯成月牙,笑道。
“殿下说的是!”
不一会儿,滕子荆浑身是血地走了过来。
“殿下,刺客全部清理了,还是太子那边的人。”
李承元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眼滕子荆。
“怎么一身血,又受伤了?”
滕子荆恭敬跪下,拱手道。
“回殿下,属下没受伤,这全是刺客的血。”
“多谢殿下良苦用心!”
“由于殿下的指点,又兼这几日的实战”
“属下如今实力已突破八品!”
李承元点了点头。
“嗯,不错。”
王启年笑道。
“恭喜滕兄!”
滕子荆转而又问道。
“殿下,太子这么频繁的动作。”
“咱们要不要适当还击一下?”
李承元笑了笑,将一张纸递给了王启年。
“把这个交给陈院长,他知道该怎么做。”
适当还击?
呵呵,致命一击!
王启年接下纸条,立马会意。
殿下一向深思熟虑。
太子派了这几波刺客来,殿下之所以一直没动作。
绝不仅仅是为了给滕子荆试练。
这些日子,殿下没少派他去东宫蹲守。
看了不少辣眼睛的场面,其中细节他全都记录了下来。
或文字,或绘画形式。
王启年摇了摇头,太子要惨了,史无前例的惨!
鉴察院。
陈萍萍正在疯狂使用自己失而复得的双腿。
每天跑步就算了。
还叫来了其它处的人出来蹴鞠。
影子不用给陈萍萍推轮椅了,但常常要给他捡球。
他表示十分无语。
不过看到陈萍萍这刚恢复的病人,身手如此矫健。
影子双眼止不住地震惊。
范闲看着影子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面露讥笑。
他上前去想和陈萍萍一队蹴鞠。
下意识想把手搭在陈萍萍肩膀上。
谁知,陈萍萍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显然是不喜范闲这般亲近的举动。
范闲将三殿下请来医治他的腿。
他对范闲,亦是有感激之意。
但也仅仅是有一丝感激,并无其它。
不过念着三殿下同范闲关系不错。
即使范闲说话或举动有时荒唐,他也并不怪罪。
范闲并未意识到院长的变化。
只当他是为人内向,一向不喜与人亲近。
影子观察比较敏锐。
他觉得陈萍萍对范闲好似疏远了些。
虽然不知为什么,不过这和他也没有关系。
他懒得去关心。
至于陈萍萍对三皇子的亲近。
更没什么奇怪的。
他的腿二十年了,一直是他的心魔。
久病之人,对医好他顽疾的医者,多感激都不过分。
毫不夸张的说,三皇子这算是给了他第二次重生啊!
影子想了想。
若是三皇子,能帮他除掉那个罪大恶极之人!
他必是比陈萍萍还要感激万倍。
让他赴汤蹈火,生生世世为三殿下奴仆,他都愿意!
可惜,三殿下只是个医仙而已。
医术,救得了陈萍萍,却救不了他!
不久,天便黑了,人各自散去。
王启年不知何事,到了陈萍萍面前,将一纸条交给他。
“殿下是想……”
“我知道。”
“让殿下放心!”
随后,王启年便又消失于黑夜之中,回了王府。
一夜之间,惊天大八卦,传遍京都大街小巷。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东宫那位费心想压住流言,却越传越凶,越传越离谱!
鉴察院果然不养无用之人,八处威武!
“唉,你们听说了吗?”
“当朝太子啊,他竟然得了花柳病!”
“花柳病,是什么病?”
“就是那种病啊!”
“哪种?”
“就是那种,不干净的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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