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一趟从东京前往伦敦的直达航班在第一缕阳光的照射下奔向了蓝天。
实际上,这段时间是瀛洲人民跑路的高峰期。
冬木的事情越穿越邪乎。
从“大规模地震”传成了“生化废料泄露”。
导致冬木附近的居民大量跑路,除了专门派出的公职人员已经没有人敢往那边跑了。
只是冬木的人,估计周围的城市还是能够收容好的。
但这么多人,东京也吃不消啊。
要怪也怪那个被真由美嫌弃至极的可怜市长。
好歹作为一个普通人他还是在意自己城市的人民,在知道问题之后还帮了切嗣不少忙。
但凡他制定的迁移城市计划稍微早那么一点点,这个计划也不至于没用啊。
也可怜那些被扣下来的迁城资金了。
为了发扬“废物利用”的伟大精神,作为少数还留在冬木的帝国机构,教会率先伸出了手。
毕竟按照翻了老半天的文件记录,那笔钱里还是有一部分是隶属于法兰西的。
于是,在一大堆虚虚实实的新闻掩人耳目时,法兰西痛斥了冬木市市长,啊不是,前市长的贪污腐败,没收了那笔还没用掉的资金。
同时以此为理由,把市长和他的党羽接走了。
啥都没反应过来的市长就这样被法兰西安排了。
他还得谢谢法兰西愿意庇护他,现在的瀛洲太难了。
不过法兰西还是会做人的。
考虑到瀛洲离东方帝国近,法兰西帝国还是把属于他们的政治献金送了回去。
立下的名目是:柳洞寺部门克扣下来的资金。
那这件事和我们正坐在这架飞机里面的盖勒特有什么关系呢?
他也是既得利益者。
惬意地坐在头等舱的座椅里,盖勒特拿出一个信封。
里面装了一张支票。
这是天草在被调回法兰西之前给的。
按照他的说法,这是教会认为的隶属于切嗣的政治献金。
那么按照这个说法,这笔钱肯定要给会他的血亲。
老实说,对方没因为伊莉雅被抓而克扣着实是盖勒特没想到的。
说不准是想给自己这个手握从者级战斗力的人一个面子。
毕竟他血缘上的姐姐还在对方手里,要是情绪不稳定过去劫狱了面子上都不好过。
武力夺取并不是盖勒特的首选方案。
自己也没有凭一己之力打破一个国家法律体系的信心。
而且,不管到时候就算真的抢到了伊莉雅,自己估计也没大腿可以抱了。
另外两个国家也不一定愿意收留他。
毕竟自己何德何能让他们得罪一个和自己实力差不多的国家来庇护?
这件事还是得巧取。
但抛开这件事不谈,法兰西是真的很会拉拢人。
先不说这笔钱到底是不是切嗣捐过去的所有钱,至少已经够盖勒特带着这么一大票人在消费超高的不列颠首都好好住下了。
“诶?盖勒特,外面那个......是歌剧院吗?”
凛本来躺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大小姐十几岁了都没有坐过飞机,特别享受。
直到看到了外面的那一大块土木结构建筑。
“啊,是啊。”
盖勒特表示情绪稳定。
“就这样在这里长时间的飞......没问题吗?”
作为一个魔术师,凛不知道什么制空权。
但她知道,哪怕神秘这种东西在政府里面已经漏了个底朝天,光明正大地在全世界展示魔术漂浮技术也是很不合适的。
“啊......据说是没什么问题,这个是默认的......你能不能坐好点,我要出去啊!”
周围也没有外人,放下大小姐架子的凛很是喜欢这张能够直接躺平的豪华椅子。
脱下了鞋子,带着褶皱的长筒袜隐约能看见挠动的脚趾。
放松的时候,是一个人形象最为真实的形象。
虽说无拘无束,但这个慵懒的凛反而比起原本端庄的大小姐更加有吸引力。
“好累啊......好不容易能够休息一下你就让我躺会吧......”
“你真想休息就把袜子脱了。”
被敲了下脑袋的凛有点委屈地卷起了长筒袜的蕾丝边。
“我还以为你喜欢这样的......”
袜子在玉指的拨弄下丝滑地卷曲,如巧克力酱般丝滑。
布料摩擦的声音相当悦耳。
这场黑色的波浪抚平了布料上小小地宛若礁石的褶皱。
浪花卷过,裸露出下面乳白色的海岸。
到最后,显现出五个在风中摇曳的玉指。
老实说,魅惑感满满的。
看着委屈的凛,盖勒特叹了口气。
“单纯想让你休息地好点而已。”
附身下去,他关上了旁边的窗户。
凑到凛的耳边,小声耳语。
“下次最好在周围没人时做这种事。”
说着指了指椅子后面。
摩根在末尾一脸地玩味。
凛的脸蹭的一下红地透彻。
直接躺尸了,装睡。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我觉得是。”
盖勒特理了理外套。
“你妹呢?上飞机后就没怎么看到。”
“哪个妹?”
“蓝色的那个。”
“啊,在餐厅。”
“还在吃啊......冷冻食品这么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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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个东西还在天上?”
法兰西帝国,巴黎。
枫丹白露宫。
天草四郎正站在皇位前向阶梯皇位上的皇帝汇报情况。
下午的阳光穿过琉璃的窗户给昏暗的室内添加了奇特的色彩。
从下往上看,皇帝的头上宛若光环萦绕,仿佛天神。
“已经起飞,就不会降落,陛下。”
“很好......至少,这么多年了,这件事情总算办好了。”
皇帝的样子和那张出名的画像一模一样。
大部分的国民都觉得拿破仑家族的基因特别强大,三世下来都如此相似。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坐在皇位上的人也被人称为拿破仑四世。
听到圣杯安全的消息,皇帝深感欣慰。
“几百年了,总算是尘埃落地了......”
“是啊......”
“只要圣杯永久存在,当年以色列王预见到的灾难就不会发生,对吧,神父。”
天草犹豫了一下,他也是从其他人嘴里听到这个预言的。
“启禀陛下,大概是的。”
“......罢了,至少安心多了,这对那两个家伙也算是针强心剂了。”
皇帝摆了摆手。
“请坐吧。”
“感谢陛下。”
待仆人送上茶点后,拿破仑四世开始了正题。
“我绕开教会强令你回来是有原因的,有一件被封锁的消息需要你注意一下。”
“德意志独立分子复辟?”
“不,不是。”
皇帝垂下眼帘。
“教宗(教皇),回归主的怀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