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还是别去吧。”小张探过身去,一把拉住牧鹤年,“您赶紧上车,咱先离开。”
“没事。”牧鹤年此刻倒显得镇定自若,“不过是有人想见我,你安心在车里等吧。”
“什么人呐!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诡异的事,咱先走吧!”小张拉着牧鹤年的衬衫不松手。
牧鹤年那短袖衬衫,原本下摆塞在衣服里,被他一拉,全扯出来了。
“哎,赶紧松……”
牧鹤年的话还没说完,别墅大门就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三个人,“贵客到,不曾远迎,是我们怠慢了。”
牧鹤年赶紧拍开小张的手,借着车门遮挡把衣摆塞回去。
这三人身穿黑色衣服,其中一人的年纪看起来跟牧鹤年差不多大,他走在当中,笑盈盈的来到牧鹤年面前。
小张这会儿已经麻利的从车上下来了。
他快步绕到牧鹤年旁边,将三人挡在身前,“你们是什么人!”
说真的,小张都嫌自己问的不准确,他甚至怀疑,面前这三个不一定是人。
要不然,他们今天怎么会遇上如此奇怪的事?
“不要紧张。”站在中间的中年男人伸出手,“牧董事长,我家领导想和您说几句话。”
牧鹤年不紧张。
有贵人的话打底,而且他口袋里的视频电话还通着呢,再说,衣服也整理好了。
没什么可紧张的。
三人迎着牧鹤年往别墅里面去,小张也要跟着。
“事关机密不可外传,牧董事长,还请您的人在外面等候吧。”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牧鹤年从这些人身上只看到两个字:傲慢。
这三个人,看似表面上挂着和善的笑容,但他们对小张的态度,是全程忽略。
不论小张说什么,这三人就跟没听到似的。
就是让小张在外面等候这件事,他们也只是通知他牧鹤年。
究竟是个什么人物?居然傲慢成这样。
想他那个本事超凡的贵人,即便她精神有问题,也从来不这样待人啊。
“小张,你回车里等着吧,我马上就出来。”
小张不放心啊,担忧的视线一直追着牧鹤年,直到牧鹤年进了别墅,别墅的大门砸断他的视线。
牧鹤年进到别墅内,就看到一个年轻人坐在茶桌后。
这人手上端着茶杯,在看到牧鹤年的第一眼,就朝他举了下杯,随后将那杯茶放在对面。
年轻人比着对面的椅子道:“牧董请坐。”
都到这一步了,牧鹤年也不扭捏,直接过去坐下。
“高人,失敬啊。”牧鹤年朝着他抱拳。
年轻人面上微笑,“牧董客气了。”
牧鹤年:“不知,高人为何要把我弄到这里来?”
“牧董见谅,实在是有些话想跟您说,却又怕您不愿相信,无奈之下,才用了这种办法。”中年黑衣人说,“先跟您介绍一下,我们都属于国家公职人员,这位是我们部门的主理人,孙先生。”
年轻人朝着牧鹤年点头,报出自己的名字,“孙亦安。”
“你们是什么部门?”牧鹤年多少有些演技在身上。
夏陵村,林芫躺在摇椅上,听着电话那边传过来的动静。
听到那个声音,心里顿时犯腻。
不得了不得了,世间竟有如此油物。
“东方维稳会。”孙亦安开口,“想必您对这个组织有过印象,您的继子刚从我们部门移交出去。”
牧鹤年可是好一段时间没听到王晔的消息了,“移交出去?”难道要放出来了?
“是,他所犯的罪行,我们已经查清,鉴于他不是修炼者,自然要移交到普通监狱。”
“他被判了多久?”牧鹤年趁此机会问一下。
“按故意杀人罪论,最少也要十年才能出来。”
这个结果牧鹤年还算满意。
“不知道您对这个结果,是否满意。”孙亦安问。
“我作为受害者自然希望他得到相应的惩罚。”牧鹤年说了等于没说。
孙亦安笑了两声,“想必您也是因此事,才认识了我们协会的柳大经。”
牧鹤年心想,这点目的,真的跟贵人分析的丝毫不差。
稳了稳了,“是啊。”
“您也知道,我们属于公职人员,按照规定是不可以从事别的工作的,不知道您为何要聘用协会的员工?”
牧鹤年说:“我之前对你们协会了解的不多,也不知道有这个规定,如有不妥,还请你们原谅。”
孙亦安:“当然,不知者不怪,您只要尽快解除劳动关系就好。”
牧鹤年点了点头,他说:“好,那我回去就跟他说。”
孙亦安把牧鹤年的配合,看做理所应当。
“牧董,喝点茶吧。”孙亦安指着面前的茶水。
牧鹤年没动,谁知道茶里有什么,他可是被下过毒的人。
“不了,我虽然不是国家公职人员,可也忙的很。”他站起来,“先告辞了。”
“何主管,送一送牧董。”
牧鹤年听到送这个字,心里一抖,怎么总感觉是要送他回老家?
“牧董请。”
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可外面等的人已经心焦不已了。
小张看到牧鹤年完好的出来,立马冲了上去,甚至激动到扶住了他,“董事长您没事吧?”
身后还有那三个人看着,牧鹤年表情镇定,“我能有什么事,不过说了几句话,回去吧。”
一直到汽车开出去一段路,牧鹤年立马把口袋里的手机掏了出来。
“小林啊,您还在吗?”
手机上看不到林芫,只看得到摇晃的天。
画面一晃,出现了林芫的面孔。
“您果然料事如神,那些人真是因为柳先生来找我。”牧鹤年说,“刚才那里面的话,您听到了吗?
我顺着他应了下来。
您说,这件事情,我到底该怎么办?”
林芫反问,“你自身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说什么公职人员,可是我看他们那样,实在难有好感。”牧鹤年这时候说的也是实在话,“他们跟我说的那些,我都不用深想,就知道是专门针对柳先生的。
柳先生两次帮我,而且他现在需要这份工作。
我于情于理,不该按照他们说的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