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福晋的朋友,我配吗?

第二百二十章:福晋的朋友,我配吗?

四阿哥真的是气糊涂了。

他方才都说了些什么?

吕雉的语气一下冷淡:“是不是府邸里的妾室少了,要不要先让额涅再送两位秀女进来,如何?”

“免得爷嫌弃我占了嫡妻的位置。毕竟,这位置我一时也不好让出来。”

四阿哥见小福晋脸色冷淡,但眸中已含了泪光,暗骂自己竟口不择言:“我不要秀女。”

“两位太少的话,那四位?”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爷是什么意思?还请爷明示。”

四阿哥哑了口。

夫妻沉默着,抵达府邸。

于是,到了晚间,府中上下都知道,主子爷和福晋不知为何,吵了架。

次日,妾室们到宝棠院请安。

宋氏和刘氏的面上都有几分怯怯。

都知道主子爷疼爱福晋。

无论福晋办事多么出格,四阿哥一心包容。

连李氏和武氏都送走了,如今这对小夫妻能是为了什么不高兴?

宋氏特地抱了小格格过来。

往常福晋不管心情如何,看见小格格面上总会多了两分温柔。

刘氏数次想要开口,终是不能成。

离开的时候,刘氏叹道:“幸好你今儿个带了小格格过来,否则今日还真不知道如何哄福晋开心。”

宋氏:“福晋何时会因事迁怒?你怕什么。”

刘氏一副理所当然:“当然是怕福晋不高兴啊。她是我们的主母,难道你不盼着她高兴吗?”

宋氏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难道牢里的犯人会真的在乎看管的狱卒心里真正的快乐吗?”

“她是掌管后院之人,她高兴了,我们的日子自是会好过些。”

“只要她不高兴的时候,不会迁怒旁人便是好的。我为何要在意福晋能不能开心起来,我配吗?”

刘氏眨了眨眼:“福晋待我和善,她进门后,我的日子一天好过一天。我自是盼着她真的开心。”

宋氏明白了:“刘格格,你居然把福晋看成你真正的好友,我还真是没有想到。”

“这位和善的主子,也正是开口要将李格格和武格格送走的那位。你就不怕什么时候步上她们的后尘?”

刘氏突然惊慌:“你的意思是,福晋压根就容不下后院有任何一位妾室,不会吧?”

“不是只要我们没做错事,就可以了吗?”

“之前那是李氏和武氏咎由自取,怪不得福晋罚了她们。”

宋氏:“武格格走的时候,刘格格不也是挺伤心的,怎么你竟完全和福晋站在一处。但她始终掌握着我们的生杀大权,不可能和我们是一样的。”

“宋格格要这么说的话,你有小格格。无论做什么事,主子爷和福晋看在小格格的面上,总不会责罚于你。倒是我,无依无靠,就不一定了。”

宋氏无言以对。

刘氏:“宋格格,你难道没有发现,自从福晋进门后,你也发生了不小的改变吗?”

“从前你怎么可能敢跟我说这些,大胆的话!”

宋氏一怔,确实。

从前的她胆小如鼠,深知后院惊险,行事说话战战兢兢,如今居然都能冷静劝刘氏了。

宋氏:“再变,我也不可能在心底将福晋看成是朋友,我没有这个资格。”

招呼着奶娘们,转身离去。

刘氏知道,宋氏没说完的话是,她也一样没有资格。

那又如何?

她从来不指望福晋也把她当成朋友。

但在她的心底,福晋是好人。

能遇上这般一位好主母,那福晋就是她单方面的朋友。

她真的希望乌那拉那氏开心。

吕雉不知妾室们再次为了她争吵。

只知道,到了深夜,四阿哥呆在书房,没有过来。

品儿还在宝棠院外留了灯。

吕雉独自上床,补了句:“不许留灯。”

说完,觉得她好像变幼稚、小气了。

这不符合吕后的风范。

但,不管,她就是不许人给四阿哥留灯。

爱来不来。

康熙三十四年,春。

天子亲耕于南郊,劝农,以共粢盛。

古代重农。

这是自古便有的邦国重务。

康熙祭先农,继而挽起裤脚,亲自下地,扶犁亲耕。

同时,德妃亦在后宫之中,主持亲蚕之礼。

往常,皇帝亦看重此事。

不过今年似乎来得比以往更有不同。

礼部和内务府准备的仪仗和典制都比往常更为隆重。

康熙耕完地,心情大悦。

皇子和朝臣跟在他的身后,继续参观田郊。

康熙不能不高兴,想到往后这些地上能种出多少高产的物种,他就忍不住高兴。

六部已经派官员在京郊开始推广。

效果甚喜。

或者到今年的夏天,便会有成果可收。

康熙高兴一转头看见太子脸上不太平整,似乎冒出了不少的小疙瘩,问道:“太子,脸上这是怎么回事?可是病了?”

太子最近这脸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断冒出红色的痘痘,大的还会流脓,小的生疼。

“回汗阿玛的话,儿臣无事。看过大夫,只说近来肝火旺盛,服几日降肝火、清凉解毒的药即可。”

肝火旺?

太子为何上火?

康熙一想,大抵明白。

大概还是和稻种的事有关。

太子是输了,心有不甘,这才引起身体不适,脸上都冒出来了。

康熙的好心情一下就败了,他转身:“那你好好吃药。回宫。”

诸位皇子上马随侍皇帝的车驾。

康熙从撩起的车帘往外看,瞧着大阿哥在马上不停扭动,忍不住又问:“大阿哥,你在干嘛?”

“儿臣,儿臣没事啊。”

“那你跟一条虫似的在马背上扭什么?这是什么新式的舞蹈吗?”

大阿哥面上都是尴尬。

他也不是故意的。

最近他屁股上老长东西,又疼又痒,坐都坐不住。

病倒不是什么大病,总有些不好意思看太医。

随便涂了药,好得慢,反反复复,甚是烦人。

大阿哥总不能跟皇帝说实话,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太子还在一旁道:“大阿哥可不能讳疾忌医,有病就该去看看。”

周围众人一下明白了什么,纷纷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大阿哥。

懂得都懂。

大阿哥:“?”

啥意思,怎么换成他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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