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卢泰愚?!”
陈道俊的话显然让李室长感到意外。
因为青瓦台的三名总统候选人中,要说谁最不可能当选,那就是卢泰愚。
金大中和金泳三更是为了赢得选举打出了“两金统合”的旗帜。
一个人的票仓要如何才能打的赢两个人的票仓?
精明如李室长,只当是陈道俊童言无忌。
他笑笑说道:
“道俊少爷,正心斋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可以去玩……”
然而,不等李室长说完,少年陈道俊便胸有成竹的说道: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卢泰愚就是那个渔翁。”
陈道俊说这句话的时候根本不像个小孩子。
那般沉稳模样到更像是在商海中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老油条。
如此强烈的违和感让李室长一时恍惚。
他眉头轻皱,意识到道俊少爷似乎不是在胡言乱语。
左右看了看,见无人关注这边后,李室长躬下身子,与年幼的陈道俊平视,小声询问道:
“道俊少爷,你为什么会看好卢泰愚呢?”
“金大中和金泳三打出了‘两金统合’的旗帜,卢泰愚怎么可能会是两金的对手?”
陈道俊闻言轻轻一笑,他满眼狡黠的反问道:
“李室长,你认为‘两金统合’真能实现么?”
陈道俊的话把李室长问懵了。
“两金统合”宣传了很久,在民间一直声望颇高。
眼下正值选举的关键时刻,除非金大中和金泳三疯了。
否则不可能让“两金统合”的计划流产。
见李室长满脸疑惑地神色,陈道俊开口说道:
“李室长,身在高位的人,野心是很大的。”
“班级里如果有三个人在竞选班长,那么第一名和第二名是绝对不会真的联合。”
“因为,他们都认为自己会当选。”
“不过,为了击败对方,他们一定会全力以赴。”
“互相攻击,互相暴露彼此的弱点。”
“到最后老师和同学们就会发现,眼前的第一名和第二名,谁都不够资格做班长。”
“多亏他们彼此拖垮对方,这才让原本无望的第三名,最终成为了班长。”
李室长听完这番话后震惊不已。
倒不是因为话语的内容多么让人醍醐灌顶。
而是道俊少爷说这番话时的神情。
陈道俊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镇定自若,没有丝毫的卖弄,也不像是在背家长传达的话语。
那般从容的神态,到更像是这番话出自陈道俊自己之口。
可道俊少爷才多大年纪?
如此缜密的思维,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么?
可要说这是四儿子陈润基教他说的。
那道俊少爷未免背诵的太过纯熟了。
让人丝毫看不出这是别人教他说的话。
不过,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证明了一点。
那便是,四儿子陈润基和小孙子陈道俊,绝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看么简单!
他们是在藏拙!
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的李室长定睛看了看陈道俊。
对方那纯净的大眼睛此刻竟变得深邃无比。
偏头看了看已经有些醉态的陈润基。
李室长心中惊愕感叹。
恐怕会长的四个儿女之中,最为精明的就是四儿子陈润基了。
而在会长的所有子女中,最像年轻时会长的,唯有小孙子陈道俊一人!
李室长站起身来,他低头凝视陈道俊,神情严肃的说道:
“道俊少爷,你刚才说的话我会一字不差的传达给会长!”
从道俊少爷身边离开,李室长行色匆匆的来到了会长陈养喆身前。
李室长凑到陈养喆身前,小声耳语。
他将刚才道俊少爷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全部传达给了陈养喆。
原本还满脸笑容的陈养喆,脸上的笑容骤然凝聚。
他眉眼低垂,不怒自威,叫人看不透心中所想。
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穿过一个又一个宾客,最终落在了沙发上那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身上。
陈养喆眼睛微眯,他双眼死死的钉在陈道俊的身上,低声说道:
“看住陈道俊!”
说完,扭头登上楼梯,往书房走去。
他要看一看最新的青瓦台资讯。
两金统合是否真的会破裂!
沙发上,正无聊喝着饮料的陈道俊突然感觉到尖锐的视线落在身上。
他偏头看去,远远和陈养喆四目相对。
只是一眼就叫陈道俊打了个冷战。
不愧是白手起家,在商海中摸爬滚打多年的猛虎。
一个眼神所蕴含的力量就足以让人畏惧折服。
不过,其他人怕你,我陈道俊可不怕你!
陈道俊不卑不亢,与陈养喆四目相对,没有丝毫退却之意。
很快,他看到陈养喆对身旁的李室长说了句什么,随后便转身上了二楼,往书房走去。
陈道俊见状心中冷笑。
呵,陈养喆。我倒是好奇,你看到最为骄傲的长孙在做鸡鸣狗盗之事后,会是什么反应!
………………
正心斋二层,陈养喆书房。
长孙陈星俊正站在书房的陈列架上,寻找着什么。
作为顺阳集团的会长,他的私人收藏又怎会是普通的器物?
走到摆放着折叠刀的陈列柜前,陈星俊仔细的挑选着。
这些折叠刀可都是价值不菲的纯手工工艺品。
光折叠刀上镶嵌的一枚红宝石都是价值连城。
这其中,更是不乏高丽王室的古董。
陈星俊看的双眼泛星。
他压制不住心中的欲望,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
最后伸手将那只象牙握柄的折叠刀偷偷放进了衣兜里。
陈星俊满心窃喜,他自认今天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殊不知刚才的一幕全都被陈养喆看在眼里。
陈养喆面色阴沉,他怎么也不会想到。
堂堂顺阳集团会长,高丽最大的半导体商业之主。
他陈养喆的长子长孙,竟然会做出偷盗的事情!
陈星俊哼着小曲往书房外走。
刚一抬头就看到了脸色难看的陈养喆。
从小就惧怕陈养喆的他直接吓破了胆。
心中惶恐至极的陈星俊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啪!”
突然一声脆响!
慌乱之中,一支从高丽王朝变传下来的白瓷被陈星俊撞碎!如此动静立刻引来了家人的围观。
陈永基、陈东基、陈华荣、陈润基以及他们的妻子、夫婿全都聚在书房之中。
当看到瘫坐在地上已经被吓傻了的陈星俊,以及碎了满地的白瓷时。
陈永基的妻子无比心疼,她急忙凑上前去询问儿子有没有受伤。
“星俊啊!有没有伤到哪?有没有流血啊!”
然而,长子长媳却不知道。
他关心儿子的举动让本就愤怒的陈养喆更加不悦!
一旁的二子陈东基开口说道:
“哎呀,大嫂你也太不分轻重了。星俊侄儿打碎了爹的白瓷,你不先跟爹认错,怎么还先心疼起儿子了?”
大女儿陈华荣也在一旁帮腔道:
“大嫂你住在正心斋,不会不知道这白瓷的价值吧。”
“这可是高丽王朝时期传下来的白瓷,价值五十亿韩元!”
“就因为侄儿这一撞,五十亿没了!”
儿女们的添油加醋,让陈养喆更加愤怒。
他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指着长子陈永基喝问道:
“长男!”
“你知道的你的好儿子刚做了什么么?”
“偷盗!”
“我陈养喆的长子长孙,竟然在我的书房里的偷盗!”
闻听这话,在场所有人都是惊愕不已。
他们本以为,长孙陈星俊不过是失手打碎了白瓷而已。
万万没想到,陈星俊竟然做出了偷盗这种事情!
次男陈东基推了推眼镜,神情严肃的说:
“爹,偷盗可不是小事儿!”
“小时候就偷东西,长大以后谁知道会做什么!”
“爹!我们顺阳集团可是秉持着‘正道经营’的信念做生意。”
“星俊侄儿偷东西这件事情,必须严肃处理!”
长子陈永基恨铁不成钢,可他却必须站出来保护儿子。
因为,儿子是他唯一的财产!
房子、车子,甚至是整个顺阳集团,这些全都是父亲陈养喆的。
真正属于他陈永基的财产,就只有儿子陈星俊一个人!
陈永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满脸歉意的说道:
“爹,是我平日疏于管教!请父亲看在星俊还小的份上原谅他的过错!”
“如果要惩罚的话,就请惩罚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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