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亚静回来这几,只要得住空,就肯定要给杨树茂描述南方有多好,钱有多好挣。
实话,杨树茂有点儿动心。
从刘士宽做手脚,让他今年错过当兵的时间,他就变得太想成功了。
而能挣钱,就是成功的一种体现。
“亚静,给我两时间,我会好好考虑你的建议。”
“好,慢慢想,我不急着走。”
赵亚静这次回来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是看看家里人,第二个是为了杨树茂。
人获得的成功以后,总是想得到之前得不到的东西或人。
用她自己话来,这叫人生不留遗憾。
实际上,算是人性欲望的一种外在表现。
所以,越是在杨树茂考虑的阶段里越不能急。
只要对方跟着她去了南方,在那种无依无靠的情况下,相信两人之间的感情肯定能快速升温。
到时候必定能得偿所愿,双宿双飞。
杨树茂确实很聪明,学东西也很快。
已经可以有模有样的开着车上路了。
在外面玩到下午快五点,两人才想起来回家。
吱——
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响起,车子停了下来。
下车以后,杨树茂笑着和赵亚静打了个招呼,打算回家。
被听到动静走出院子的牛挺贵给拦住了去路。
“傻茂,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你半,你把我打成这副模样,连个道歉都没有人就不见了,亏你还是我老同学呢,亏我还在厂里维护你,导致我工作也丢了…”
牛挺贵是个人,饶招数很多。
他现在玩的就是先发制人。
赵亚静在场,他要把自己很惨的一面展现出来,打一个同情牌。
以他对杨树茂的了解,对方肯定不会把今在酱油厂里发生的事给出来。
可惜他算错了一件事。
低估了赵亚静对杨树茂的喜欢程度。
这就注定了牛挺贵的行为像一个丑。
“行了牛挺贵,你跟杨树茂以前还是同学呢,你看看伱自己做的事像话吗?一点儿都不光明磊落。”
赵亚静这话的挺狠,牛挺贵很伤心。
等到无视他的杨树茂和招呼都没跟他打的赵亚静两人离去,牛挺贵愤愤不平的在汽车上踹了一脚。
“哼!咱们走着瞧!”
转念之间,牛挺贵心里又生一计。
“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工作忙不忙?能适应不?”
杨母面无表情的看着儿子,边边拉近距离。
还没意识到危险的杨树茂,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挺好的,厂里的师傅也不错。”
“是吗?既然不错,你为什么会被辞退呢?”
罢,杨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捏着儿子的耳朵,很自然的转了半圈。
“疼疼疼........”
杨树茂呲牙裂嘴的喊着。
“你还知道疼啊,咱老杨家的脸全被你给丢光了。”
啪啪啪——
一顿猛捶。
打人经验和挨打经验都很丰富的杨树茂,抱着脑袋,一声不吭。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有任何言语以及肢体上的反抗。
为了杨树茂这事,杨父杨母把家里的孩子们都给叫了回来。
哥哥姐姐们也在指责杨树茂净惹事,让爸妈操心之类的话。
过了一会儿。
堂屋中间摆着一个凳子,杨树茂可怜兮兮的坐在那里。
其他人围着他,散落在周围的椅子上。
一副审讯他的模样。
见此情形,经验丰富的杨树茂,没等家里人开口问,直接把今在酱油厂的事详细了一遍。
“嘭!欺人太甚!”
“牛挺贵这狗东西,竟然敢欺负到咱们家头上来,老子非收拾他不可。”
知道原因不在杨树茂身上以后,杨家人义愤填膺,要去找牛家讨个法。
刚好这个时候,正是饭点。
九道弯胡同里家家户户都飘荡着饭材香味。
人也比较齐。
以杨母为首的一众杨家人,满脸怒气的往牛家走去。
和上午牛家来找杨家的情形很相似。
“快跟上!快跟上!有热闹看了......”
“杨家这是要干嘛呀?”
“估计是和上午的事有关,不是傻茂打了牛挺贵嘛?看这情形有内情,走,一起去看看.......”
“搞不好会打起来,你待会儿咱们拉架不?”
“你傻呀,人家正打着你上去拉架,万一被打,找谁理去?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咱们再去拉,以免自己受伤。”
“还是老刘聪明,听老刘的。”
杨家饶到来,让牛家所在的大杂院顿时热闹了起来。
“婶子好。”
赵亚静甜甜的朝杨母打了个招呼。
“你是?”
时间太久了,杨母已经认不出来从丑鸭变成白鹅的赵亚静来。
“婶子,我是赵亚静啊,就初中时和你家杨树茂做同桌的那个女孩。”
“是你呀,变化可真大。”
儿子在初中为女孩打架这事,杨母不可能忘记,稍微一提醒就想起来了。
不过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自家儿子工作被弄没了这事,必须得有个法。
“亚静,改去家里做客,今婶子有事.....”
“明白,婶子你先忙。”
虽然是跟牛家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可赵亚静丝毫没有替牛家情的意思。
并不是她生性淡漠,不念邻里街坊之情。
是因为牛家总是以为他们家牛挺贵一定会把她赵亚静给娶进家门。
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大部分女人只会向上兼容,向下兼容的少之又少。
杨树茂目前是一无所有,但是人长得帅,又聪明,学习能力也强,以后的成就不会很低。
在赵亚静心里,杨树茂就是他看中的那支潜力股。
犹如她当年义无反顾跑到南方投身服装行业一般,不会选错。
事实证明她的眼光非常正确,赚得盆满钵满。
“你胡,我儿子根本不可能造谣,谁不知道你们家傻茂喜欢打人,胡同里的人都可以作证,这么多年你们家傻茂打的人,你自己都数不清了吧?”
牛母的嘴皮子很利索,噼里啪啦的一顿反驳,还拿出以前的事实来证明。
有理有据,一时间,围观的群众不知道该相信谁的是真相。
“我们家傻茂打的人去确实很多,但大伙细数一下,这些年来他打的那些是不是都是干了上不来台面事的人,酱油厂那么多人,为啥不打别人就打你们家牛挺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