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卯,李卫民便开始教导起自己的首席大弟子周红义来。
“卫民,你这是在教周红义技术吗?”跟李卫民工位相邻的工友,看到周红义正跟着李卫民学习,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李卫民为了不浪费口舌,跟工友们一个一个解释,站在一个放置工具的桌子上,双手拍了几下,道:“各位工友,我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从今天开开始周红义同志就是我李卫民的徒弟了,他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希望各位工友看他年轻多多海涵,但是要有人欺负他,我是绝不答应的!”
“李卫民,我也想当你徒弟,你收不收啊?”三十多岁的王姐,笑呵呵的道。
“只要你们家那口子同意,我没问题。”李卫民笑着说道。
“王姐,我看你拜师是假,想那啥是真吧。”跟王姐相熟的女工友,用肩膀撞了一下她,一脸调侃的说着。
“陈姐,那啥是啥啊?”
“你们没听过那句话嘛,要想学得会,就要跟师傅.......”陈姐故意吊众人胃口。
“睡。”不知那位热心的工友,把这个动词给补上了。
瞬间引起了哄堂大笑。
饶是李卫民脸皮厚也架不住这一群身经百战老娘们的调侃,他咳嗽两声道:“都别围着了,赶紧回自己位置干活吧。”
教了周红义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李卫民就让他用自己教的方法独自做一個小零件出来。
待零件做出之后,周红义迫不及待的用工具测量了一下,发现用李卫民教的方法,做出的零件精准度很高。
“哥,你这法子真好使。”
“熟练生巧而已,你把剩下的加工部件全部做了,就当是熟悉一下刚学到的东西。”当师傅嘛,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就是指派自己徒弟干活的时候,旁人无权说三道四,包括组长和主任。
吸收到新知识的周红衣,只觉得这个师傅拜得是真值,兴高采烈的干起活来。
趁着这个机会,李卫民端着自己的搪瓷缸去食堂找何大清要了点儿高碎,顺便还用了食堂的开水。
喝完一缸,又续上后,李卫民才优哉游哉的回到了一车间。
现在的工人做工也没人监督,全靠自己的自觉性。
不像二十一世纪,到处都是摄像头,哪哪儿都有人看着你,一点隐私都没有。
做了一天技术指导的李卫民,下午下班铃一响,就带着徒弟周红义离开轧钢厂,往东直门内走去。
走到四合院门口,李卫民对周红义道:“我先回趟屋,一会儿去你家。”
“好的,哥。”
“叮!获得助力+0.01。”
回到后院的家里,李卫民从柜子里拿出一瓶二锅头,大大方方的拎在手里,掀开棉帘子,打算离开后院的时候,遇到了现在六十多岁的聋老太太。
“老太太,刚散步回来啊。”都在一个后院住着,迎头碰上,李卫民也不能当作没看到对方。
“你说啥?”得,这位又开始装聋了,还真是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
“我说您身体真好!”李卫民走近一步,大声说道。
“噢,我吃的很饱,你吃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