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散落的区域很大,他也只是抱着捡漏的心态试试。
这片山脉一片死寂,但并不安静,有着不少暗夜动物活动的痕迹。
白朴现在对暗夜生物倒不是很担心,因为暗夜生物的本质是强化的动物,这点和地球的动物食物链差不多,虽然不太完善,但总不至于饥不择食的去啃一棵树吧。
事实和他的猜想差不多,途中遇到的暗夜生物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十分的和谐。
白朴低着树冠沿着暴风风向仔细的寻找,可奈何区域太大,再加上过去了大半天,跋涉了很久,也没半点收获,但并不是没有发现,褐色的泥土和枯萎的草丛里,不时能看到衣料的碎片和包装袋的边角,这就证明路线是对的。
又找寻了很久,终于有了收获。
一支AK47斜插在土壤里,反射着金属光泽。
更加令人惊喜的是,在枪的周围还散落着几枚子弹。
白朴如获至宝,连忙将枪和子弹都捡了起来,检查一番后,发现AK47十分完整,只有枪身上有几道刮痕,并不影响使用。
到底是步枪之王啊,就是结实耐造。
他又在附近仔细寻找了几遍,又捡到了三枚子弹,加上之前的,总共有七枚子弹,收获还是十分喜人的。
有了良好的开头,接下来的收获不断。
扯烂的衣服布料,包装破损的巧克力,压缩饼干,完好的军用手电,扳手,打火石等等一些实用性物资。
幸好这些东西都是为极限生存而准备的,质量过硬,才得以在风暴中保存下来。
白朴来者不拒,越捡越兴奋,最终在一条奔涌不息的河流前停了下来。
此时他的布料包裹里满满当当,收获颇丰。
既然河流阻住了去路,那就该考虑庇护所的事了。
庇护所选址是个很重要的事,既不能离人类活动区域太近,也不能离太远。
白朴打开预警系统的地图看了几眼,发现不知不觉已经找了几十个公里了。
现在所处的位置挺符合他的预期,但是离河太近了。
第二世界的河流就是个不稳定的炸弹,随时都会爆发洪灾,所以得离远点。
白朴顺着原路返回,一边走,一边寻找着合适的扎营点。
这里的景色千篇一律,高峰,低谷,和看似枯死的扭曲草木。
等远离河流之后,他在一处山谷中停了下来,开始静心思考庇护所的事。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三个选择,建造露天庇护所,地下庇护所,和山体庇护所。
露天庇护所的要求很高,需要满足抗震,抗风,抗寒,抗撞击等等一系列的硬性要求,他孤身一人,势单力孤,根本满足不了,所以只能放弃。
地下庇护所倒是符合他的现状,毕竟有一手扎根绝活,刨个坑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地下庇护所容易渗水,遇到酸雨那就是真的要老命了,到时就跟在福尔马林里泡着没什么区别,所以也被他否定了。
那么就剩最后一种,建造山体庇护所。
其实这一种庇护所才是最靠谱的,要论坚固,人工搭建的庇护所是远远比不上自然山体的,可满足防雨,防风,防水等一切要求。
可成也山体,败也山体,能在如此恶劣环境下巍峨不动的山峰,其内部岩石的坚固程度要远远大过地表松散的岩层,想要在其内部打出一个可供居住的洞穴谈何容易。
但白朴还是决定试一试,他所依仗的就是九根穿透力极强的树根,实在不行,就蚂蚁搬家慢慢来,总能抠出个容身之所出来。
还不待他有所动作,忽听上方传来一阵翅膀扑腾声。
紧接着,一只翼展足有五六米的鹰类飞行暗夜生物飞临他的头顶,正在盘旋。
白朴浑身一僵,九根树根下意识的抠进了土里。
“扑啦啦”
那鹰收缩翅膀,落在了白朴的头上,锋利的鹰爪抓在他的脑袋上,留下了深深的爪痕。
白朴痛到扭曲变形,感觉这是鹰只杀伤力比风暴裹挟的碎片还恐怖。
好在那鹰只是栖息在他的头上,并未有进一步的动作。
白朴很想骂人,这里的树那么多,比他高大强壮树木比比皆是,可那鹰偏偏缺德的选择了他。
虽然心中很不爽,但他还是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默默忍受着。
暗夜生物的凶名在地球就早已耳闻,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他不确定能不能干过这只大鹰,所以选择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等待的时间永远是漫长的,这只鹰栖息在他的头上,一会拨弄爪子,一会梳理羽毛,习性和地球上的鹰类没什么区别。
许久之后,那鹰扑棱了两下翅膀,看似要走,但是锐利的鹰眼却锁定在了绑在树干上鼓鼓囊囊的包裹上。
白朴的心顿时一沉,不动声色的从土里拔出了七根树根。
栖息能忍,但想抢他物资绝不能忍!
包裹里不仅有工具,还有不少食品,虽说他是树,能靠土汲取养分,但总不能天天吃土不是,这些食物就是他改善伙食的指望,和他命根子一样重要。
那鹰可不知道这棵树还有脑子,扑腾着翅膀就落了下来,同时伸出尖锐的鹰爪抓向包裹。
眼看鹰爪要触碰到包裹之时,七根绷直的树根如同利剑般刺向那鹰的身躯。
毫无防备的大鹰根本反应不过来,眼睁睁的看着身躯被洞穿。
白朴心中涌起了一丝异样,因为洞穿之时明显感觉到有五根树根受到了鹰皮强大的阻力,但发力之后,还是很轻松的捅了进去。
此时的大鹰濒死挣扎,威力仍然不可小觑。
白朴为了速战速决,控制树根在鹰的体内一阵瞎捣鼓。
遭受灵魂暴击的那鹰很快毙命,软软的垂下了脑袋。
他在抽离树根之际,忽然犯贱的用满是细小孔洞的树根吸了一下,顿时一股暖流顺着树根通达全身,紧接着一股腥味涌上脑门,差点没让他当场吐出来。
这是血的味道,原封不动的让他尝到了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