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堂哥的爹见状也跑上前去将自己的儿子拽走。
连他们都不敢管阮妙彤的闲事,这几个小子的胆子真够大的。
真以为少族长叫他们一声哥,他们就是长辈,能够随意管少族长的闲事了吗?
族长都还没插话呢!哪里轮得到这几个小辈来插嘴。
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纵然他们真的是为了少族长好才说了那些话,也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阮妙彤是他们的小妹没错,可阮妙彤更是阮家的少族长,一举一动皆代表阮家。
堂堂少族长,被几个堂哥说教,传出去像什么话?
等几个堂哥走远,阮乐安对着众宾客扯着老脸笑道:“韩尘这孩子我瞧着挺懂事的,不像是那种人。
这里面一定存在着什么误会,误会解释清楚了就好了。韩尘,好好解释吧!爹相信你。”
听到阮乐安自称的这一声爹,在场宾客脸上的神色有些怪异。
这一声爹,表明阮乐安认同了韩尘女婿的身份,无论韩尘有没有做出对不起阮妙彤的事,只要韩尘能够随便解释一句,不管真相如何阮乐安都会相信。
阮乐安才是阮家真正能当家做主的人,只要阮乐安相信,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今天这场闹剧注定要散。
慕容向东的脸色难看了几分,阮玉华不是告诉他阮家所有人都不喜欢韩尘吗?为什么阮族长要为韩尘说话?
有阮族长支持,其他人反对又有什么用呢?
幸好他今天的计划足够完善,即便韩尘得阮族长喜欢,也注定要被他踩在泥里。
“爹,我……”
韩尘刚想开口解释,一阵咳嗽声打破了四下的宁静。
原来是在门口昏迷许久的青芽醒来了。
青芽一醒就看到这么多人围着自己,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求饶,“奴婢罪该万死,都是奴婢的错,没能阻止姑爷做出背叛小姐的事。
奴婢真的很想阻止,可姑爷的实力远不是奴婢能比的,实在是阻止不了啊!”
阮妙彤震惊的瞪大了一双美眸,“你说什么?污蔑主子是什么下场你不会不知道吧!”
青芽的话,无疑是在说韩尘自己选择了背叛阮妙彤,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陷害。
莫名出现在婚房中的女人,连接上青芽的话,两者加起来无疑就是韩尘背叛阮妙彤的证据。
铁证如山,韩尘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原本坚信韩尘没有背叛的阮妙彤,在这一刻心里再一次对韩尘产生了怀疑。
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丈夫,与一个从小开始伺候自己的贴身婢女,她该信谁呢?
在场不少宾客都看直了眼,觉得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连阮妙彤的贴身丫鬟都说韩尘干了对不起阮妙彤的事,他很好奇这场戏该如何收场。
一个二流小家族来的族长,他怎么敢的啊!
就不怕事情败露,遭到阮家的报复吗?好不容易能一步登天,攀上阮家,就不怕被阮家扫地出门吗?
如果阮妙彤选择原谅,那就更有意思了。堂堂少族长这般拎不清,今后阮家的发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青芽磕头辩解道:“奴婢一心忠于小姐,万万不敢骗你啊!姑爷他真的做了对不起小姐的事。
奴婢脖子上的指印就是证据。”
青芽说着,立刻解开自己衣领上的扣子。
青芽雪白的脖颈上,有着一圈乌青色的指印,显然是被人用手掐出来的。
青芽满脸的委屈,哭哭啼啼道:“小姐走后,姑爷说胸闷,想出去散散步。
我本想阻止,因为新进门的姑爷在没洞房之前是不能随意出门的,这不合规矩。
可是姑爷根本不听我的,还说他是主,我是仆,没资格拦他。姑爷执意要出门,还不准我跟。
我只是个伺候人的丫鬟,哪里能左右得了主子,只好作罢,由着姑爷出去。”
在场那些族老们听到这话,眉头紧锁。
不过是个入赘的女婿而已,还没洞房就摆出这样的架子,如此呵斥府中的婢女,究竟有没有把他们阮家放在眼里?
就算韩尘没有碰那个女人,他们也要教教韩尘这府中的规矩。
青芽又道:“我在房间等了一会儿,就见姑爷抱着一位貌美的女子进婚房。
那女子明显很抗拒姑爷,可姑爷硬要对那女子行不轨之事。我上前阻止姑爷,苦口婆心劝姑爷不能做出对不起小姐的事,可是……”
青芽犹豫了看了韩尘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身子止不住颤抖,似乎担心自己会遭到韩尘的报复。
“可是什么?你倒是说啊!有什么事实话实说,谁要是敢动你,你尽管来找我。”一位筑基五层修为的族老开口道。
青芽带着哭腔道:“可是,姑爷不但不听,还伸手扒那姑娘的衣服,将她的衣服撕得遍地都是。
我上前去阻止姑爷,姑爷似乎恼了我,伸手紧紧掐住我的脖子,似乎想将我给活活掐死。
没一会儿我感觉呼吸不畅,迷迷糊糊中昏了过去。当我醒来看到这么多人围着我时,我明白过来祸事已经发生了。”
“你说的那女子,是她吗?”那位族老将手指向那位身披薄纱外衫,一身暧昧痕迹若隐若现,捏着手绢也在哭哭啼啼的女子。
青芽点了点头,满脸的自责之色,“姑爷欺负的女子就是她。都是我的错,是我太没用了,没能阻止姑爷背叛小姐。”
跪坐在地上哭泣的女子跟着道:“我是王家的表小姐,跟着表哥来参加婚宴的。
我只是在花园多赏了几眼花而已,谁料那畜生竟然将我掳到了阮小姐的婚房。
我是阮家的客人,出了这样的事,你们阮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告诉所有人你们阮家姑爷的恶行!”
王家只是个三流修仙世家,似乎与阮家一位族老有些关系才被邀请过来的。
即便对方的家世不够看,今天这事要是不能妥善解决,阮家肯定会遭人诟病。
受害者和证人都咬死了韩尘,证据确凿,眼下韩尘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言星河隐匿在宾客之中,心急如焚。
他知道韩尘一定是被陷害的。那个污蔑韩尘的女人,模样虽然漂亮,但根本漂亮不到让韩尘想要强取豪夺的地步,样貌更不及阮妙彤的十分之一。
他家韩哥瞎了才会去碰这样一个女人。
他家韩哥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啊?会沦落到去强迫一个女人?
言星河很想冲过去替韩尘辩解几句,可是瞧着韩尘那副淡然不怕事的模样,言星河又觉得韩尘有后招。
可是眼下这副情形,除非鱼死网破,否则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救,韩哥的后招真的管用吗?
言星河只能不断地在心里提醒自己:韩哥能解决的,绝不能给韩哥添乱。
他只是一个练气期的小修,现在贸然冲上去,肯定会成为别人的靶子,到时候还得麻烦韩尘出手救他。
眼下什么他都不做,就是对韩哥最好的帮助。
“简直岂有此理!我阮家竟然出了这样一个败类!”族老气得脸都青了,心中更是对阮妙彤产生了迁怒。
几个族老都在心里责怪阮妙彤找了个垃圾男人,害得今天他们阮家的脸都被韩尘丢尽了。
今天这件事必然会传遍整个火焰城,到时他们阮家就会成为所有人茶后闲聊的笑话。
一位修为在筑基六层的阮家长老拔出长剑,愤恨道:“韩尘挑战我阮家的权威,罪该万死!来人,给我把这个罪人拿下!
老夫要亲手宰了这个让韩家蒙羞的罪人,给王家一个交代!给少族长一个交代!”
言星河在心里暗叫不好。
完了,阮家这么多高手在这儿呢!韩哥插翅也难逃。这下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