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消消气,你别跟这死丫头一般见识,”冉雪莲站起来安慰着安思林,安思林随着冉雪莲坐下来,
“我不管你喜不喜欢南宫夜,但你必须稳住你在南宫家的地位,这样我们安氏才有翻身的机会,我也不管你们怎么闹,在外人面前必须保持你们的恩爱未婚夫妻的形象,”
“哈哈,”安卿雪直接肆无忌惮地笑起来,
“我的好爸爸,您还真是步步为谋,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利用我,我的利用价值就那么高吗,我告诉您,我不会做任何讨好南宫夜的事情,这种带有目的性的婚姻我是绝对不会接受的,既然您觉得南宫家这么好,您当初怎么不让冉汐去联姻,”
“安卿雪,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思林看着安卿雪,整个人眼睛气得猩红。
“以后没什么大事,请您不要叫我回来,我很忙,”安卿雪抬眸看了看客厅里几人。
“还有,如果您们搞家庭聚会,更不需要叫我,我在您们心中应该也算不上一家人,”
安卿雪把书扔在茶几上,回过头,就准备出门,这个家,她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安卿雪,如果你不愿意,那你就和南宫家解除婚约吧,汐儿不比你差,”
正准备出门的安卿雪止住了脚步,她难以想象这些话是从她的母亲冉雪莲口中说出来的,
安卿雪捏紧了拳头,随后回过头,看着客厅的人笑了,
“好,但你们记住,我安卿雪不是向你们妥协,而是老娘不稀罕,”
“砰……”安卿雪直接把门甩上,才出门,眼泪就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不怕被人伤害,就怕被最在乎的人诛心,
安卿雪没有立刻开车离开,依靠在车边想了很久,
她是不是真的应该和南宫夜解除婚约,她现在越来越排斥这段有目的的关系,她宁愿南宫夜从来不认识她,她只是默默地暗恋了他很多年,也比现在这种关系强得多。
安卿雪静静地靠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过了一会儿,电话的另外一边接通,
“喂,安大小姐,我才回来你就想我了?”
季涵诺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朝隔着屏幕打趣电话里的人。
“涵诺,来许家门口接我,我不想开车,我也不想回万仕嘉园,我不知道应该去哪儿了,”
季涵诺听着电话里安卿雪的声音,好像受了不少委屈,
“宝贝,你稍等,我立马让冷宇尘来接你,”
“好,”安卿雪挂断电话,眼睛努力盯着天空,好像不愿意让眼睛里蓄着的泪水落下来。
“喂,冷宇尘,换套衣服去许家老宅门口接卿雪大宝贝,”季涵诺用脚踢了踢坐在沙发上的冷宇尘。
“她怎么了?”冷宇尘抬眸看了一眼季涵诺,
“你去接来不就知道了,赶紧去,”
“不去,你自己去,”冷宇尘摇摇头,漫不经心地拿起沙发上的平板。
“你不去是吧?那我去接,然后你信不信我立马重新买一套公寓,我……”
“去去,”冷宇尘无奈地站起来,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季涵诺盼回来,他可不想跟她分居。
“赶紧滚,”季涵诺撇了冷宇尘一眼,转身走到化妆镜面前,准备化个淡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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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安卿雪听到喇叭声,抬眸一看,冷宇尘已经来了,
“嫂子,怎么了?”冷宇尘打开车门下来,看着眼圈红红的安卿雪,有些担心地开口,
“没事,走吧,”
安卿雪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冷宇尘也只好转身上车,
“涵诺昨天晚上回来的?”安卿雪侧过脸看着冷宇尘问了一句。
“嗯,昨晚回来的,”
“那我是打扰你们了?”安卿雪看着冷宇尘脖颈处的红痕,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两个家伙。
冷宇尘“嘿嘿”笑了一声,“嫂子说笑了,你吃午饭了吗?”
安卿雪摇摇头,
“回家吃吧,诺儿应该已经给你做了,”
安卿雪点点头,听到回家吃吧这几个字心里莫名的很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跟她说过,回家这个词了。
冷宇尘把安卿雪接回四季云顶,季涵诺正在厨房忙碌,
“涵诺,”安卿雪朝着厨房喊了一声,
季涵诺愣了一下,回过头看着客厅的安卿雪,
“啊啊,死丫头,你变漂亮了,”季涵诺猛地跑过去,但整个人没有扑进安卿雪的怀里,而是被安卿雪用手指抵住脑门。
安卿雪笑了笑,“还没洗手,不准抱,”
季涵诺“嘿嘿”的笑了一声,用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现在可以抱了吧,我的安大美女,”
“来吧,”安卿雪张开了双手,
“涵诺,欢迎回家,”
安卿雪紧紧地搂住季涵诺,
“卿雪,我回来了,”
冷宇尘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笑了笑,转身进了厨房。
季涵诺拉着安卿雪在沙发上坐下来,“我再不回来,估计你孩子……”
季涵诺突然意识到什么,立马闭嘴,
“卿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安卿雪伸手揉了揉季涵诺的脑袋,“有什么好抱歉的,我早就释怀了,有些东西只是因为在乎,所以会感到伤心,但是慢慢不在乎了,就好了,”
季涵诺看着微微靠在沙发上的安卿雪,眼眶仍然是红红的,估计冷宇尘去接她之前,整个人才哭过。
“你和南宫夜那王八蛋怎么样了?当初你就应该跟我一起出国,让他追妻火葬场,”
过了一会儿,安卿雪才开口,
“涵诺,我累了,我想解除婚约了,以前就觉得这么耗着,将就着过一辈子,但是现在我不想了,我觉得我和南宫夜的那段联姻真的充满了目的性,”
安卿雪缓缓闭上眼睛,
季涵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安卿雪,柔弱得像一只被人欺负了的小猫咪。
“你舍得吗?”
“舍不得又如何,有句话不是叫,没有在长夜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有些东西哭了累了,也就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