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那臭小子又跑哪去了?”巨殿中,主位上的伟岸男子一巴掌拍在了椅柄上,精钢做的椅柄都被拍的变形。
“师傅,是弟子办事不牢,让少主跑了,我马上把少主找回来。”决明单膝跪地,低着头向男子请罪到。
“师傅,我也有责任,我也甘愿受罚。”另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请罪到。
“好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把那逆子给我抓回来。他还没有开元,身上没有丝毫元力,与常人无异。你们把全山都找遍了吗?”黄文山皱着眉头,有点烦躁的问道。
“弟子已经把整座山都找遍了,厨房茅厕里也都没找到少主。”二弟子尴尬的回到。
“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密道?决明,这次你从密道出去,把他给我悄悄带回来,切忌,不要弄出太大动静。”黄文山严肃的对大弟子说到。
从密道中出来的决明,已经换了一身普通人的装束,他伪装成一个过路商贩。此密道由孤山派后山一个枯井里直到此地,而离这里最近的一个村镇,叫做石桥镇。
作为修仙之人,他本可以直接御空而行下山,可附近三十多座城池都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不想打扰世人的正常生活。
三十多座城池以及周围附属的数以百计的乡镇,人口加起来有八九千万之众,而这些人都是不会修行的普通人。
孤山派建立在这些城池中央的‘圣山’上,山峰高耸入云,肉眼所见的地方绝壁陡峭,常有采药人去往,可只要越过云雾缭绕的山腰往上爬,就没有人能够活着回来。
决明顺着密道来到了山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石珠,辨明了方向,便往石桥镇行去,但这已经是第四天时间了,因为‘圣山’太高了,不敢动用太多元力,的确太耗时了。
看到石珠中的光点往一家饭店飘去,决明望着牌匾上的“邓氏火锅店”几个字,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少主并没有跑远,只要把少主安全的带回去,这次责罚可能不会太重。’心里想着,决明便抬起了脚,向店内走去。
“客官,您好,这店只能提供简单的住宿和饭菜,要想吃好喝好,可能要去隔壁街的总店呢。”小桃子对来客善意的微笑。
“不了,我就想随便吃点,有些什么菜?都给我来一份吧。”中年人随意的回到。
小桃子听后跑进厨房嘱咐了几句,便出来给客人倒水了。
“谢飞,烂肉芹菜和回锅肉都炒好了,你先把这些端出去,我再烧一个蛋汤。”黄天吆喝到。
“不用叫他了,黄大哥,我去吧,我正好要出去拿东西。”正拿着烧火棍的黄保元异常积极的说到。
黄天他们也没有拦阻他去上菜。
黄保元端着菜盘,刚要掀开窗帘的时候,两只手指趁势夹起了一片肉扔进了嘴里。
闭上嘴不敢大胆咀嚼的黄保元,看着桌子边坐着的熟悉面孔,顿时张大了嘴巴,嘴里的肉也掉进了菜盘里。
小桃子看到这一幕,生怕客人生气,“客观,不好意思,我们马上给您重做一份。”然后就想把傻愣着的黄保元推进厨房。
“不必了,我现在不想吃了,我去外面。”中年人的言语中并没有一点愤怒,他看着黄保元似乎还露出了一丝笑容。
小桃子不明所以,黄保元却把菜盘端回了厨房,然后来到柜台前向姚掌柜提出退房。
姚掌柜算黄保元的住宿费用时,也把刚刚客人的损失算在了小胖子身上。
结账的时候,姚掌柜才知道这小少爷,一分钱也没有,想把他安排在厨房工作抵欠债。
小胖子却马上跑进厨房,一脸傻笑,“黄大哥,我这次出门太急,没有带着钱,可不可以赊账,我下次回来双倍还?家里有点急事,我需要马上回去。”
看着这个给自己烧了几天锅炉的小胖子,“下次?你还想有下次?”黄天故作姿态的吓唬他。
“哈哈,你走吧,这些都是小事,大少爷给我打杂,我还怕你让我给工钱呢!”黄天看着一脸踌躇之色的小胖子,还是没忍住笑了。
四日后,黄保元被决明悄悄带回了孤山派。
在半山腰的大殿中。
“逆子,你现在是愈来愈大胆了,以前还只是在山上,这次直接跑到下面去了。你是怎么发现密道的?”黄文山看着大殿中央跪地委屈的黄保元,责问到。
“父亲,我都八岁了,又不是小孩子了,该抄的法典书籍,我都抄了百遍了,八年了,你总不会让你儿子在这孤山上待一辈子吧!”黄保元不满的嘟囔到。
这时,黄文山也沉默了,他知道这也不怪黄保元,他也不想如此,“书房里的典籍,你都熟记于心了吗?”
看到黄文山缓和下来的脸庞,黄保元急急忙忙的回答,“父亲,我已经可以全部倒背如流了,你可以随便考。”
“不必了,我相信你,你毕竟是我黄文山的儿子,记性这一点,你肯定不会比他人差。”黄文山说到,“你下去吧,晚上来我房间,我有事对你讲。”
“噢~那儿子晚上再来听父亲教诲。”黄保元一脸不满的退出了大殿。
“密道已经打通了吗?”
“师傅,密道分为三段,全部打通,已经可以使用了。”
“嗯,好,开元大典就在下个月,到时候,那帮畜牲便会来。”
“师傅,冥界使者所带来的开元丹,一定要给少主使用吗?”
“冥界那帮畜牲,孤山派三百弟子里,肯定有它们的人,保元的事瞒不住。几年前,开元大典时,它们指名点姓的要给保元进行开元仪式,甚至在保元身上下了印记,它不死,保元躲到哪里,都会被它找出来。”
“师傅,我和决明已经把叛变者找出来了,到时候,我们会把他们支出去执行任务,按计划等少主进行开元后,让少主从密道逃走,我们就组织弟子启动护山大阵,困住冥界使者。”
“嗯,那畜牲不死,我儿没有活路。”一声长叹响起,似乎下定了决心,“我黄文山为你们干了半辈子天罚之事,到头来,还是把主意打在了我儿子身上,这次,大家就做个了断吧。”
大殿中的谈话慢慢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