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预期回应,感觉被无视的安川幸治捏紧了拳头,拳面上青筋凸起,此时的他根本不敢抬头看向四周,因为早在安川幸治途径大厅舞台走向这个毫无武士礼仪的混蛋的时候,原本就不怎么吵闹的大厅就迅速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安川幸治的身上,在安川幸治的预想之中,这个毫无礼仪的混蛋就应该在听到自己大声呵斥的时候立即手足无措的站起来鞠躬认错甚至切腹谢罪。可这个混蛋居然像聋了一样继续吃着肉,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出奇愤怒的安川幸治准备拔刀教训一下这个混球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坐在武士席位上的混蛋的佩刀,他刀柄上的配饰让安川幸治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这至少是大名才能拥有的武器,“难道这家伙是某个大名的嫡子?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安川幸治此时有些后怕,他清了清嗓子“你还有身为武士的荣耀么!请注意一下自身的礼仪!”
在将口中的牛肉吞下后,左佑将餐盘内剩下的巨大t骨掰成几段放进了嘴里,和吃脆皮饼干一样将其咀嚼几下吞了下去,举起大肚透明玻璃杯的牛奶,将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而后,左佑貌似注意到了身前居然还站着一个满天通红,身穿当世具足但在具足之外还裹了一个毛皮坎肩的家伙。左佑缓缓的放下手中的玻璃杯,面沉似水,挥手示意女侍过来,很快那个身穿的大量衣物但还露着大腿和大半胸脯的和服女子迈着碎步就走了过来。
“给我一条热毛巾!”左佑冷冷的盯着身前站立的侍卫对着跪在身边的女侍说道。
此时的安川幸治犹如一只被蛇盯住的青蛙,一动不动,黄豆大小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
很快女侍就拿来了热毛巾,左佑用毛巾将手上的油脂擦拭干净,从怀里拿出黄金,“给我拿两个干净的酒葫,一个装奶,一个装酒!”
“是!”女侍用糯糯的声音回答道,她拿起小桌上的黄金转身离去。
但此时有一丝不合时宜的嗤笑声响起,虽然声音不大,可在这个无比安静的时刻就变得十分清晰,而后就像是被放倒的第一颗多米诺骨牌一般,整个大厅的人疯狂的哄笑了起来。
“哈哈哈!他居然喝奶!!!”
“哈哈哈!毛没长齐的小子!你回去找你的xx吧!!!”
“哈哈哈!!!”
左佑充耳不闻,保持着刚才的坐姿,挥手让身前的男人滚蛋,安川幸治木然的转身,还没迈出两步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重重地砸在实木舞台上,发出巨响,刹时大厅重新变得安静,就连一根针掉落在地都能让所有人听清。
“大人!您要的酒葫,里面装了一升牛奶,这是找零。”女侍的声音响起。
左佑看着托盘内两个一两小判金和两个酒壶,歪着头想了想,拿走了酒壶,小判金没有动“先存在这里吧!”说罢起身离开,一路畅行无阻,无人拦路。
此时大厅内倒下的安川幸治已被以为仆人用冰水泼醒,他睁眼看到的是表情冷漠的主上,“主上,我。。”
“不用说了,安川君,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一,切腹谢罪,二追上他,用血来洗刷耻辱!”月带头中年武士冷漠的说道。
“谢主上!”安川幸治立即跪伏在地,标准土下座,而后他拔出腰间肋差,将衣服上的家徽割下,恭恭敬敬的将带有家徽的布头和肋差一同放下,然后拔出腰间的武士刀,大吼一声冲了出去,在安川幸治出门以后,大厅内一半身穿侍卫服饰的人跟了出去。
左佑刚走出去青蛙瓜太就出现在了身边“为什么将小判金存在那里,你不是准备给帝国主义底层女性送温暖么?没有钱你怎么送?”
“滚!你废话太多了!”左佑脸色罕见的出现了一丝红晕。
“哈哈,难道你还是初,,呱!!”青蛙瓜太还没说完就被左佑当头踩下。
“站住!!!”一声怒吼响彻整个街道,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并纷纷站到了两边,浑身湿透的安川幸治一手抓着一个酒壶,一手提着武士刀,从他的前行的动作来看,酒壶内的酒应该已经下肚了。
脚下还贴着瓜太的左佑一面往路边走去一面回头准备看热闹,可当他回头看到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的是之前站在身前的男人,此时还提着武士刀的时候,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受死吧!!!”安川幸治双手举起武士刀就向左佑这里冲。
左佑右手搭上了腰间的武士刀,但很快脸色一变迅速将手移开,而后不退反进,迅速贴近了安川幸治,一手抵住了上抬武士刀的刀柄,然后抬起膝盖重重的撞向安川幸治的之间,瞬间整条街道上的雄性生物,并下意识的用手。
安川幸治手上的武士刀掉在地上发出哐啷啷的声响,张大了嘴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在他缓慢弯腰的时候,左佑膝盖放下又迅速上抬,安川幸治整个人都被顶的离地一尺有余,同时整个街道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发出痛苦的闷哼,双手紧紧的护住挡部。
安川幸治像个煮熟的对虾一般弓着腰,双手捂住,浑身颤抖,一张嘴张的像个离开水的鲤鱼,虽然没能发出任何声音,但在场所有人都仿佛听到了发自安川幸治灵魂深处的痛苦颤音。
左佑站在原地,左手拿着两个酒葫,鹰视狼顾,没有任何人敢与之对视,而后左佑随手抓住路边的行人,问清了城内驿站的方向,迅速离开。
都江游郭屋内,月带头中年武士看着被人抬进来的双手捂住关键部位陷入晕厥的安川幸治,愤怒的将手中的猪口杯摔在了地上,在另一侍卫将所发生的事情如数相告以后更是额头青筋暴露,正准备发作的时候他瞟了一眼二楼,而后迅速平静了下来,挥手将人将安川幸治抬走,在将酒瓶内的酒一饮而尽后带人离开。
约半小时后,都江游郭屋顶楼的一个华贵房间内,“太夫!今天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哦!”一个十三四岁的和服女孩急匆匆的走进来。
“是吗?什么事?”屋内衣着华贵年龄在十七八岁的女人用平和的声音回复道,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引起她的兴趣,这样回答也只是为了敷衍身边的侍女。
“听说有个贫ru女人假扮武士来这里吃南蛮食物,狂饮牛奶,最后还在大街之上猛击城主府安川幸治的致命要害呢!听说安川幸治还可能会永久性丧失功能呢!!”
“啊!你说的是安川幸治?那个城主府上的排名前十的美男子武士!!”另外一个十三四岁的侍女眼睛都亮了起来。
“是啊,凉子,不过根据传言,从今天晚上开始,安川幸治就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因为他的那个东西已经碎掉了哦。。。。”
“啊!我的梦碎了,所以贫如什么的最可恶了!!!”凉子愤怒的说道。
“哈哈哈哈”
“不要闹了!凉子,还有你!和子!”那个被和子成为‘太夫’的女人说话了,结束了她们的嬉闹。
只是过了半小时,游郭一条街的谣言就将左佑变成了一位伪装成武士的贫乳女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这个人会喜欢和牛奶以及重击安川幸治非致命性致命要害的行为。
回到华枯寺已经是差不多凌晨2点了,左佑刚翻进华枯寺的围墙就看到了走廊上正襟危坐的神十郎,左佑有些意外“不是说不用等我了么!”
“我担心你找不到房间,请随我来!”神十郎一举一动完全符合武士礼仪规范,每一个姿态都那么的令人感到舒适。
“要喝酒么?我给你们带回了一壶酒!”左佑大咧咧的问道。
神十郎一顿,然后继续前面带路,“那么我叫醒万丸吧,独自喝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可以啊,不过我只给你们带了一壶哦,另一个是我的!”
“够了,谢谢!”
“咳咳咳!玛德到底特么的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为什么这帮孙子一看我就一言不发的对我发起攻击!!难道路哥我就要这样灰溜溜的逃回去么!!”任路咯着血躺在一处石缝内,此时的任路披头散发,衣衫上布满血迹。
山的另外一边,一个身穿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老者和一个头戴斗笠身穿僧袍的干瘪老和尚正坐在篝火边说话,他们的衣裳上居然凝结着在夏季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冰霜,随着篝火的起伏,不远处斜插在地面上的一杆沾满血迹的十文字枪在黑夜里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