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长羽家的反击

在相马重信出现的同时,位于鹤翼阵正中央,身穿金色大铠,带头日冕霸王兜的千殿殿下双手握住薙刀的长长刀柄,刀尖朝下,寒光闪闪的薙刀刀刃距离相马重信脖颈不到十厘米,千殿殿下只需轻松的策马而过,相马重信就会身首异处,可惜在薙刀即将饮血之际,相马重信将手中的武士刀连刀带鞘插在了地上,在刀鞘接触地面的一瞬间,一道黑光闪过,相马重信、千殿殿下以及所有的薙刀骑兵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地的马蹄印记,以及失去目标插在空地上的一把巨大的虚幻武士长刀,它属于前田重政的元灵武士。

之前前田重政虽因马惊而被掀翻在地面,可浮现在他头顶的元灵武士却没有受到影响,它还是投掷除了手中长刀,但还是晚了一步,长刀斜斜地插在了空地上,看起来就像是这一刀阻止了骑兵的冲锋一样,马蹄印在虚幻的长刀前戛然而止。

前田重政落马后向后一个翻滚站了起来,可他那带有鹿角的华丽日根野形兜却因为鹿角太长而插在了地上,略带青色的秃顶在太阳下十分晃眼,这可不是天然的地中海,前田重政还未到真正斜顶的年级,作为武士,在争斗时或者战场上与敌手厮杀时,束发可能会因各种不同原因而散落,此时头顶中前部的长发就可能会遮住或刺向眼睛,在生死搏杀的时刻,瞬间的视线影响往往能决定敌我生死。所以武士们往往都会将头顶中前部的头发剃掉,这样即便头发在战斗中散落,也只是披散于头部两侧和后背,不会影响视野。站起的前田重政并未第一时间去拿插在地上的帽兜,而是拔出了腰间长刀,慎重地看着身前穿着和服的女人。

此时山本和子妆容和之前有些不同,此时的她剃掉了眉毛,并在眉毛上方一寸的位置画上了两个椭圆的黑点,头发也并未之前的发髻状态,虽然也露着额头,面前的头发以阶梯状分布,其他的自然披在身后,最末端束在一起,虽说是和服,但后腰处并没有枕头状装饰,因微笑而露出的牙齿并未雪白反而漆黑如墨,完全是一副大名夫人的打扮,华贵而宽大的衣服完全遮挡住了婀娜的身段。虽然手无寸铁,但气势无双。

前田重政身后的元灵武士未持刀的手掌伸向了那柄插在地上的虚幻长刀,意图收回武器,可它的行为再次被身前的这位手无寸铁的女人打断,山本和子只是抬了抬手,一道黑影穿透了前田重政身后的巨大元灵武士,从元灵武士的胸口钻出,随即巨大的元灵武士就像个漏了气的气球,瞬间缩小了一半以上,原本犹如实质一样的身体虚幻了不少,但它胸口被穿透的巨大伤害并未因此而愈合,看起来和身体同比例缩小了下去,与此同时前田重政脸色一白连连后退,最终将长刀插在地上才止住了投退的步伐,披在两侧和身后的长发飞舞,看起来十分狼狈。

穿透巨大元灵武士的黑影来到了元灵武士丢出的虚幻长刀身前,这是一具黑色的鬼面大铠,黑色大铠背后是个巨大的圆环,圆环中央是一片歪斜的三分像树叶四分像火苗的白色羽毛,脸部鬼面眼睛位置是两小团燃烧的绿色鬼火。未被大铠覆盖的位置是浓浓的黑雾,它一把抓住了这柄插在地面的虚幻长刀,在它握住刀柄的那一刻,犹如滚烫的热油中浇了一壶冷水,密集的炸裂声响起,原本明亮的长刀从刀柄处开始变化,很快这把虚幻的明亮长刀变成了一杆黑色的宽刃长枪。鬼面大铠单手将这杆长枪扛在肩上后歪头看着搞不清楚状况仍然跪伏在地上的前田清司。

被鬼面大铠盯着看的前田清司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痴痴地看着前方,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手里拖着一把比自身还高的长刀,一脸愤怒的走向跪伏在地的前田清司,小男孩一面走,眼眶的眼泪一面往下滴,很快小男孩就走到了前田清司的身边,他摇摇晃晃地举起了比自己还高的长刀,狠狠地劈砍下去,这时前田清司怀中的小铜镜突然开始发烫,前田清司从发呆的状态清醒了过来,他一个驴打滚翻了出去,躲过了小男孩手中的长刀,小男孩手中的长刀砍在了空地上,接近一半的刀刃都插在了泥土中。

从死亡阴影中挣脱的前田清司先是呆呆地看着距离自己不过半尺的长刀,明晃晃的刀刃看的他心有余悸,点点水渍从两腿之间冒出,随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前田清司满脸通红地站了起来,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大吼一声向正在拼命想将半截插在土中的武士长刀拔出来的小男孩冲去,一脚将这个孩子踹翻在地,当这个孩子倒地翻滚了几次才停下后,暴怒的前田清司突然清醒了一些,此时的他忘记了此时的诡异环境,忘记了还有一位扛枪怒视自己的扛枪鬼面大铠,忘记了山谷口那一群奇形怪状的魔化仆兵,被包括自己护卫武士环绕保护在中央的白人老者,忘记了压制自己叔叔前田重政的那个奇怪的女人。只看着身前苦苦挣扎逃命的孩子。他突然并不想立即砍杀这个不知死活的长羽家族的唯一血脉,他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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