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的其他几个学生站了起来,看着张亦说道:“那咱们就走呗,我还真是头一次在紫荆花大学听到有老师说不要我们来上课的,之前的老师恨不得求着我们来上课!”
陈天儒等人附和道:“就是,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几个人拉着张亦就从第一排站起来准备离开。
“陈成我可告诉你,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爹张渝能是紫荆花大学的校股东,你今天把赶出去了,过几天再想求我回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张亦回过头来对陈成放狠话。
洛颜看着这几个刺头走出去的背影,忍不住对陈成低声道:“陈成,这几个人都是小有家底的富二代,他们的父亲确实是校股东,你今天把他们赶出去会不会……”
“你不用管。”
陈成淡漠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向黑板,对着场下的其他学生说道:“咱们开始上课,少了几只苍蝇我们也清闲很多。”
“你敢说我们是苍蝇?!”
张亦和其他几个富二代一听就急眼了。
“好好好,那我们现在就走,过几天一定要苍花带着你亲自来我父亲的办公室低头认错!”
他们朝着陈成狠狠怒骂了几声,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准备离开这个大阶梯教室。
可还没走出去几步便推了回来。
原来是外面有个人走了进来。
“管……管神医?!”
其他的学生转头看去,只见到缓缓走进来的人是个身材佝偻年龄很大的老者。
那张苍老的脸可不就是跟中医理论课本第一页上第一个人的脸一模一样吗?正是管伯翁管神医!管伯翁走进来后,赶紧对着陈成拱手弯腰,恭敬地致歉:“师尊对不起,我接到你消息的时候正在深山老林里面采药,交通不畅,走了两小时山路才赶到有飞机的地陈飞过来。”
“耽搁了这么久,耽搁师尊讲课了。”
师尊?!现今时代很少有人用这两个字了。
尊者,尊称之意。
如今讲究师生平等,一次师父多称师父、师傅,哪还有师尊这种称谓?能够用这两个字称呼一个人,足可见对那人的尊重。
“管伯翁管神医称陈老师为……师尊?!还不远千里从深山老林里赶来上课?”
场中的同学都坐不住了,一时激动得无以复加。
不少人结结巴巴地呢喃道:“之前陈老师说管伯翁见到他都要执弟子礼,原来竟是真的?!”
“陈成真是管伯翁的老师?!”
陈成看了一眼管伯翁,手上继续写着粉笔板书,只是淡淡地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找个位置坐着听课吧,不过我今天讲都是基础课,可能对你没什么帮助。”
管伯翁赶紧挥手,诚惶诚恐地回答道:“不用坐下,古来只有老师坐着讲,学生站着听,我就站在旁边听课就好了,至于内容嘛,师尊不管讲什么对我来说都必定有用!”
所有学生:“……”
张亦和陈天儒等人见到这一幕,脸上神色抽搐,嘴上却是冷哼道:“有钱还是能使鬼推磨,我家父辈出钱也能请管伯翁过来演戏!”
话音一落,他们便要往前而去。
可,这一步还没落下,外面又来人了。
一年轻女子笑吟吟地走了进来,“听闻陈大哥在这里开课,江南云家小杏儿不请自来,陈大哥不见怪吧!”
在她身后,是两个提着公文包,一身凛然正气的男人。
“害,灵……陈少怎么在帝都开课啊,帝都距离省城可太远了,差一点就没赶上。”
“还好还好,没来迟。”
这两男人打扮很平常,倒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陈。
不过他们的右手拇指都有老茧,懂行的人才能看得出这是常年持枪导致。
他们正是韩遇春和雷军。
“江南云家的人?!”
学生中一阵轰动。
江南云家的分量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连他们都要来听陈成的课?!陈成皱了皱眉,回过头来对韩遇春和雷军责备道:“这里是课堂,给我注意点纪律,成打扰到我的学生听课。”
“是!”
韩遇春和雷军神色一凛,顿时立正行礼。
见到这场景,学生都惊呆了。
这可样子,岂不是代表着他们来自于行伍?这是……龙国的各路神仙都来蹭课?!
三人蹑手蹑脚地绕到后面的空座位上坐下。
“这下子总没人来了吧?”
张亦和陈天儒几人回头,再次准备离开。
可不知道怎么的,脚步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这脚他妈的怎么也抬不起来啊。
台上的陈成怎么认识这么多狠角色……蹬蹬蹬——外面又想起了一阵脚步声。
他们抬头看去,只见到外面的走廊里陆陆续续有走过来了好多人。
这些人在外面对着陈成遥遥一点头而后便落座到了最后几排的位置上准备听课。
看那些人都是带着保镖和助手过来的,再看看他们的衣着全部都是华贵至极,想来这群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主儿。
那么多人都是来蹭课的?那么多人都是因陈成而来?转眼十五分钟过去,人越来越多,课堂持续开始有点控制不住了。
洛颜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站出来对着同学们说道:“咱们先休息十分钟。”
陈成也停止了讲授课程。
“陈成……怎么这么多人来听课啊……”
洛颜看着座位上满满当当的人,逐渐紧张了起来。
大学校园是不排斥非学制的人来蹭课的,甚至外来人在不打扰课堂秩序的情况下也是能听课的。
可来蹭课的人也太多了吧?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全部都是因为陈成而来的。
“不好意思陈先生,早知道是您来代课,我们一定给你准备最大的教室,您看要不要我们现在给你换个大的?”
学校的领导都赶了过来,询问起陈成是否需要换个大的教室。
想必是有人已经帮陈成跟他们联系过了。
“陈成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多大人物来听他的课?连校领导都要过来了?!”
早早到场的学生们现在开始觉得如坐针毡了。
他们再一抬头,旁边的过道都已经被人给坐满,全部都是从校外赶来听课的人。
看着这些人,所有学生的脑海对他们的定义都是非富即贵。
“这么有身份的人都来听陈老师的课……”
到现在,几乎所有的学生脑海里都嗡嗡回响着之前陈成说过的话——你们应该感到荣幸,因为很多人连被我教导的机会都没有。
原来这他么不是句假话,多少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想要来听陈老师的课啊……“陈老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好厉害啊……”
张亦和陈天儒等人现在被卡在门口,想出去不容易,想回头也没了位置。
一个死党问向张亦:“张少,咱们现在怎么办?”
外面传来一道笑声。
“听闻陈成先生在紫荆花大学开课,我司马空作为东道主不请自来听听陈先生高见,不知道陈先生是否乐意啊?”
“司马空?!和蓝家一起执掌北市区金融秩序的司马家掌舵者!?”
张亦一听这话,脚都软了,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
旁边的死党赶紧扶住他,问道:“张少,咱们还走吗?”
“走……走……”
张亦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死党会错了意,想要抱着他冲出去,却被他一巴掌甩在脸上。
“走得了吗?爬爬爬回去啊!”
死党这一下也是脚下踉跄,谁也拉不住他和张亦,两人在讲台前摔了个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