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你我动手便是萤火与皓月争辉,你和你身后的人都离不开这里!”
陈成活动了一下脖颈,再次摇头。
“你不说,那我就当你们的高傲来自于你的拳头,我就当你们将成人称为民女的资格来自于你们拥有成人比拟不了的权势。”
高镇雄泰然处之,两只手掌十个指头也是屈指成抓准备再次出手。
“怎么?你要来挑战挑战我古武世家的尊严和门面?”
高家的人后退让开战场,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高镇雄的实力,如今动起手来要是退避不及必定殃及池鱼。
高萍萍咬牙切齿地看着陈成的身影,忍不住愤怒地嘶吼起来。
“我高家老祖宗高名义传承自南陈龙拳门,在如今帝都也是赫赫有名的门阀,其下强者数百人,你算什么东西赶来我高家门口叫嚣?”
“我爹一个指头就可以如同碾死蝼蚁般将你抹杀!”
嗡——陈成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聒噪的女人,看来我刚刚下手还是太轻了。”
高镇雄眉头猛然一挑,慌忙地喊道:“萍萍,小心!”
护着高萍萍的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立刻谨慎地看向四周。
可,晚了。
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高萍萍被打得吐了几口血。
“小杂种,你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伤我女儿,真以为我高镇雄的拳头是泥捏的?”
高镇雄嘶声怒吼,化作一道光朝着陈成冲了过来。
那硕大的拳头在虚空之中轰来,外放罡气竟凝聚成了一真正龙头。
狂风急卷,龙吟虎啸,周遭树木无风摇晃,声势骇人。
砰——但,这一拳既出却被陈成轻而易举地握住了。
“他接住了家主一拳?!”
高家人都惊呆了。
咔擦——陈成不止接住了高镇雄的拳头,还用力地将那拳头掰了开来。
“有多硬的拳头?比徐道庭的硬吗?”
“另外,在寡人面前自称龙拳?你还不配。”
“给我跪下!”
手上青筋鼓起,灵气纵横如九龙冲天,磅礴威压铺天盖地而下。
高镇雄面色狰狞,当着所有人的面被陈成一只手按得跪在了地上。
“你们仗着权和势称成人为民女,自觉高人一等,那我贵为王者,要你们跪下磕头也不过为吧?”
呼呼——周遭刮起了风。
呼啸的寒风摇晃着周遭的树林草叶,声音如鬼哭狼嚎,让人心生惊惧。
可,这种感官带来的惊骇完全不如心里的震撼。
古武世家拳头嘴硬的强者竟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单手擒住?高镇雄脸色铁青,有心挣扎却被完全钳制动弹不得。
只要高镇雄一反抗,陈成的五指就轻轻用力,骨骼断裂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高镇雄的脸色便痛苦几分。
“你……你刚刚说了徐道庭,你难道是那个男人?!”
高镇雄想起之前在耳边回荡的话语,顿时醒悟,如遭雷击般呆滞。
数月之前,西南边境一省城,武道至尊徐道庭亲至挑战逆世书上第一名陈成未果身亡。
如果没错的话,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便是……陈成陈大师!“是我。”
陈成也不遮遮掩掩,运起一道灵气自掌心喷薄冲入高镇雄的手腕。
“啊!”
高镇雄痛呼一声,满头冷汗。
“你对我做了什么!?”
陈成松开手,高镇雄直接趴在地上疼得痉挛起来。
“没什么,只是放了一缕灵气进入你的体内,等会要是你再动手,我可分分钟叫你暴毙。”
高镇雄:“……”
“跟他拼了!”
高家的人见到最强的人被陈成击溃,顿时义愤填膺,准备站出来誓死奋战。
但高镇雄却慌了,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伸手阻挠,喊道:“不要上前!”
“家主!”
高家人的停住在原地,又怒又无奈。
高镇雄抬起头来看着陈成,苦笑着说道:“不知道是陈大师,是振雄鲁莽了……”
“敢问陈大师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陈成直言不讳,“来取回属于我丁宁阿姨的东西。”
高镇雄身体巨震,目光陷入呆滞。
“可……那颗肾脏已经植入小女身体里了,这怎么取得出来?”
陈成讥讽笑起,目光冰寒而玩味。
“那你们又是如何从我丁宁阿姨体内取走这颗肾脏呢?它原本还就生长在我丁宁阿姨体内。”
高镇雄:“……”
“爹,我不……我还想活着啊!”
高萍萍见到自己的父亲向陈成低头,立时觉得天旋地转,心中万念俱灰。
“明天晚上,会有一场婚礼,时间和地点稍后我会让人告诉你,到时你和你女儿不来,你知道后果。”
“或是,你们迟到了,那迟到一分钟,你高家就有一人被我带走检验他们的古武功力。”
陈成最后看了一眼高萍萍缓步离开。
柳如是和拓跋孤紧随在他身后。
“那是……炎龙之鳞?!”
直到他们离开,高家的人才看清楚拓跋孤带来的人,霎时间石化在了原地。
“家主,怎么办?”
高家的核心人物来到高镇雄身边焦急地询问对策。
“难道我们明天真的要过去?真的要送小姐去死?”
高萍萍深受重创心中又煎熬无比,竟是呜咽一声当场昏迷了过去。
高镇雄看着爱女,满目悲凉,却只得摇头低声叹气。
“那可是杀了徐道庭的人啊,我们拿什么和他斗呢?更不要说现在我的命都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抬头再看了一眼陈成离开的陈向。
高镇雄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面色苍白。
“丁宁终生未嫁,不可能是他儿子,他会是谁呢?”
想到这里,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出陈成冰冷的面容。
高镇雄心神巨震,“这脸颊,这眉眼,难道和那个女人有关……”
丁宁担心陈成做傻事,一晚上都没有睡,一直在给陈成热茶,生怕陈成回来喝不着热茶。
苍花陪着丁宁,在她旁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陈成很有能量和影响力,可她似乎没有选择相信,反而爱屋及乌地念着陈成一定要平安回来。
陈成回到苍花等人所居住的屋子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五点钟了。
丁宁本就虚弱,今日心情又跌宕起伏,终于在一个小时前进入了浅层睡眠之中。
“回来了?”
苍花看向陈成和柳如是,对着桌子上的茶努了努嘴,笑骂道:“你这个小子安慰老人家的话一点都不高明,这茶都凉了几回了。”
陈成笑了笑。
并不是他要喝茶,只是他知道丁宁如今精神紧绷,很需要一些事情做着缓解压力。
苍花的目光从陈成的肩膀上离开,正看到外面停满了一辆辆扎着大红花的婚车。
“这是干什么?”
她皱起了眉头,满怀不解,甚至笑问道:“你小子又要结婚?”
一句又要结婚将陈成弄得哭笑不得。
柳如是替陈成解释道:“这是王给丁宁阿姨准备的婚车。”
苍花闻言,顿时陷入了沉默。
昨日离开的时候,陈成说魏是非欠丁宁一个婚礼,原以为这一句话只是安慰丁宁的,没想到陈成却是真的做了。
“什么结婚?”
床边传来了丁宁虚弱的询问。
“小成,你回来啦!”
她看到陈成平安无事的回来,高兴像个孩子,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
苍花和柳如是赶紧将她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