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在凤中食堂那些岁月里（一）（6）
勤问多学定过关
我刚刚到来上班的第一天，一切都是觉得是那么生疏和不懂。于是，几乎全部都得要从头学起。就跟一个刚进工厂中的学徒工一样……
在开始的时候，我就从最简单的吊水、挑水、洗米、放米、饭盅落放饭甑蒸、烧火、蒸饭、洗菜、切菜、炒菜、烧开水、挑开水到饭厅，甚至挑到教室去等学起。一句话，就是全部都得从头一二地做，一件也不要将它放过……
这一切，都是得要跟着他们一块干。并且，从中还得自己细心地一边看，一边做，一边想。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还要虚心地请教他们。
因此，这简直就像在这一年多以来，在农村当农民的时候，虚心向老农学习和请教农村中的一切农活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可要知道，毕竟由于我从来都没有干过这种炊事员的活儿。自然在初学的时候，就会显得十分生疏，手脚笨了。就简直跟小孩子在刚刚学走路的时候一般……。
在有的时候，我对于亚雷那熟练量米放进饭盅时，那种快捷又灵敏的动作，简直令我看得眼花缭乱。
有时候，只是看见跟随他的两个伙计，在旁边放水倒入饭盅，都忙碌得难以跟上他那种快捷的节奏。其实，放水到饭盅也是要很讲究的，放多了不行，放少了蒸出来的饭又硬。
有时候，亚雷只好放停手中活。一会儿，走到前面的灶门，随手推进几根大块的干柴，不让柴火熄灭。等待同伴们放完饭盅水以后，再回来继续量米。
有时候，当放完四两米的饭盅后，又换另一种米筒继续放五两米的饭盅……
眨眼之间，还不到半个小时的工夫，便全部完成了下米蒸饭这道比较繁杂的工序了。随后，便把那些自蒸杂粮之类的零星饭盅，全都叠放到大饭甑肚里去。最后，才把那个沉重的木饭曾盖，将饭甑盍严实盍好，不让它漏气。
休息片刻之后，便转入到做菜这个工序了……
只见那个人称“亚谢八”的谢华琨，从水井处吊起两桶井水，一手一桶拿了起来，快步地提到灶前，立即将水倒进大锅内。然后，用盖子盖好以后，马上走到炉灶前，把从蒸饭灶门内，移几块正烧得火红的柴头过来引火。
接着，又将几块大柴劈，随手推进蒸饭灶炉膛内去。整个过程，干起来显得十分熟练，省力……
此时，我在旁边细心地观看，内心暗中啧啧地称赞不已。
十多分钟过后，水已经在锅内烧开了。于是，大家便把开水挑到食堂外的开水缸内。再放满水进锅内，又添上柴火继续再烧下一锅。我一想便知道，所烧是作为吃中午饭时供同学们餐后饮用的开水。
开水烧够了，就到炒菜这道工序了。我开始认为，食堂炒菜也是像家里一样，首先切好菜，一镬一镬地炒。我可并没有想到，它却是待水烧开后，才将洗净的蕹菜倒放到大锅内，用开水泡煮，叫做潲。
同时，放几点生清油下去，使蕹菜特别清秀可口。
接下来，还得要不停地拌搅。大约到了**成熟时，才捞起来“过冷河”。再放在洗干净的水泥台做成的桌面上。
一会儿，待凉冷后，用手将蕹菜轻轻一挤，弄干水便松散开地放到菜盆子内。随后，又见亚雷用装花生油大罐子，从仓库中取出约有三斤多的今早学生食油，倒放入大锅内煎煮好一阵，再放入适量的盐、酱油、蒜米和开水。
最后，将调好近小半锅的含油盐酱的油味，便依次分匀地倒放入菜盆子内，将它与蕹菜拌匀。这样，学生的菜也就算做好了。
到了快上第四节课时，我们已经把饭蒸好，菜也搞好。下面的工序便是分菜起饭。
此时，我也学像伙计们一样，穿起围身，手拿分菜勺，双手扛起盛满菜的菜盆，跟他们一块到饭厅去。我们负责分菜的三个人，忙了好一阵后，便把三百多学生的菜分好了。
此时，在厨房起饭盅的两个伙计，也把热烘烘的饭，从饭甑起好放在装饭盅的大箩筐内抬了出来。于是，大家又忙碌地再把饭盅翻盖在桌面的菜碟上。
这样，忙碌了一个早上，才把三百多学生的中午饭全部给弄好了。
我们趁学生还没有下课，各人首先吃中午饭。因为当学生吃完饭以后，我们还得要进行打扫食堂的清洁卫生。
当我在吃饭的时候，可能是因为亚雷知道，我在农村当社员这一年多以来，总是吃不饱吧。于是，便有意在其中的一个较大的饭盅内，特地为我多加了一把米。而我们所吃的菜，便是分剩余在盆子内的学生菜了。
当学生下了课到食堂吃饭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钟了。我只听见到在饭厅内，乱哄哄的一片。
此时，亚雷便带上我，走到他所住的卧室对面的一间小房子内，立即便对我说道：
“亚飞，这间小房子就是学校领导安排给你居住的。你可以马上回到家里去，把你的行李全部带来以后，再进行清洁一下，等待安顿好了以后，你就在这里进行午晚休吧！”
说完了后，他便提给我了一把锁匙，就忙着往饭厅里面走去。
当我走进房子内一看，原来这是由一间较长的房子，在房的中央对称的地方，用泥砖临时间成的两个小屋子。
我所住的这间的门和窗，都是朝向大禾场一面。另一间，则是门口朝向中间开口厅，窗户也是开向外面大路的。
不一会儿，我便迅速地回家里，拿好行李下来马上进行安顿好了之后，已经快要到了午休的时间。此时，学校的四周全都变得异常地安安静静起来。
突然之间，又听闻到在学校的大门口处，还有几个蓝屋的社员，正在那里高声在喧哗。待过了一会儿以后，便就销声匿迹了……
但我也不去多管他们，随即便躺倒在床上进行午间的短暂休息一回……
也不知是到了什么时候，就听到午睡的起床钟声响了。随后，我也就马上从床上骨碌地爬了起来。
其实，到了下午学生食堂的一般工作，仍旧基本上是重复上午所干的一样。所不同的是，就是要得多烧几锅开水，挑送到上面各个大楼的教室中去。不过，开水缸全都是设在楼下教室的两旁，再也不用挑到楼上面去。
当学生吃完了晚饭以后，我们便得要进行打扫食堂清洁及炊具、餐具等卫生工作。于是，食堂一天紧张的工作，也就算是这样便结束了。
以上，便算是我对于初进凤山初中食堂工作第一天的一些简单的回忆……
正是：
万事总是起头难，勤问多学定过关；
世上难事到处是，熟能生巧会做惯。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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