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孩童时代那难忘的记忆(1)
“严是爱,宽是害”,“尺头打出聪明子,可惜娇儿莫送来”……
以上这些,都是我父亲一贯遵照自古以来教子成才的格言,并用它来教育我们的,尽管方式方法值得商讨。
但是,总比现在一些人,对独生子女采用的那种“小皇帝”式的溺爱,要强千百倍。
(14)偏听偏信想不周
有诗叹曰:
偏听偏信想不周,耕田雇工三载久;
后悔当年错一步,耽误一代前程丢。
大家闺秀新女性
我母亲黄衍兰,祖籍广东省三水市芦苞镇人,从小居住在广州。她是我外婆的独生女。1921年农历11月14日出生于一个知识分子兼商人的家庭,祖上一贯经营一间中药店,还兼行医看病为职业。
母亲,当年既像大家闺秀,又像新时代的女性。她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家庭,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她家族中不少都是大学毕业生,有几个还在广州一些名牌高校中任教。
母亲的三叔公,就曾经是广州中医学院的知名教授。我记得,在1967年初,我随凤中的学生进行文化大革命大串连时,正值春节期间,曾到广州三叔公家拜访,并受到他们热情周到的款待。
母亲自幼勤奋读书,学习成绩优异。后来,考上广州市某女子师范。毕业后,于1939年便与在这间女子师范任教的父亲结婚,时年才刚十八岁。
因为日本鬼子占领了广州后,父、母亲不得不回到家乡广西。于是,1943年至1946年间,母亲在沙河中学,做了一份学校教导处的工作。
正是:
书香门弟我母亲,祖籍三水芦苞人;
祖上行医又教书,大家闺秀新女性。
偏信专横知后悔
就在1946年的暑期里,由于抗日战争已经胜利结束。于是,父亲有意重回广州去,还在那年暑假,亲自重返广州一趟。并且,还在广州托一些亲朋好友找到需要人的几间学校。其中,有一个学校还给他安排了工作。
但是,当他从广州回来后。在良村肚中的海秋、组和等有名望的族中人士,就曾对他说:
“志昉,在村上安个家吧,回老家来‘买田置地’,别把现在家中这份家业给丢了,丢了大可惜。外面世界又很乱,从长计议,你就不要再远离家乡了,这才是上策……”
当时,父亲他也亲眼看到“世界很乱”, 海秋、组和等人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于是,他便草率地听从了旁人的规劝,从而打消了重回广州的念头……
那时候,母亲和外婆都是极力主张重新返回广州去的。但是,这只是她们的一厢情愿而已,毕竟改变不了父亲的决定。
1946年8月期间,当父亲从广州回来后,便接受了博中高福桂校长的盛情聘请,从沙中上到博中担任体育教学。于是,母亲、外婆和我们便只好暂时留在家乡务农了。
就是因为父亲当年作出了这样的决定。于是,从此以后,便给他带来了他终生无法挽回的过错,并而感到无限的后悔与遗憾!
结果,便造成了后来在土改复查时,因为在解放前三年“顾工剥削”,和一些说不清的其它原因。结果,给母亲评上了一个地主成份。
就是因为这个“地主成份”的牵连,使得在土改后的近三十多年以来,便耽误了我们这一代人的远大前程,和带来了不少难以言说的磨难和痛苦……
我记得,父亲生前在我们的面前,也曾多次提到过此事:
“要是当初不听信海秋、组和等人的话,就不会有……”。
看来,他的确是有点“后悔”莫及的感慨。就是因为当年这种不多考虑的草率和武断的错误决定,使他懊悔终生。但是,在人世间上,那里会有“后悔药”卖的?
我从小到大常常看到,父亲这个一家之长,一贯在家里都是具有绝对权威,一言九鼎的。
有时候,他要想干的任何一件事情,一旦由他决定以后,谁也就没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得了的。可是,有时候,他却又会不自觉地走到另一个极端方面上去,就是“偏听偏信”且“武断专横”……
正是:
抗战胜利想返穗,梦寐以求未能回;
误听旁人一席话,偏信专横知后悔。
只怪当年大气候
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1967年,还只有十六岁的尹妹,因为家庭出身等原因升不了学,又暂时没有什么工作安排。于是,父亲就随便叫她一人,独自回到老家插队务农去了……
要知道,当时在凤山,她一个人完全可以找到一些日工、零工干干的。并且,也完全有能力可以自食其力地解决自己的生活。
到了1968年以后,那场上山下乡运动的年代中,除了在外工作的伊妹以外,其他几个弟妹,也全都是他“安排”,先后回家乡去的。
到了后来,才陆续地进行补办回乡知青等的有关手续的。其中,我和尹妹并未能领得到当时的插队知青,应得到的政府发给的安置费。当然,这也与当时的政治环境有很大关系,也并不能全都怪责于他。
要知道,当年全县都还没有到“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的。而全县的上山下乡浪潮是在1969年底,**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上山下乡运动后才开始的。
但是,那时候我们提前回家,是与父亲知道迟早都要回去,与他认为“迟回不如早归”的思想不无关系。
以上,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也可以说是放“马后炮”而已,谁也不能改变当年的现实,只是顺便在这里提及一下罢了……
正是:
迟回不如早日归,按父意见尽早回;
只怪当年大气候,不该埋怨父不对。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
(15)自幼严管成习惯
有诗叹曰:
望子成龙女成凤,严父慈母配成双;
自幼严管成习惯,成才都因好家风。
六岁孩童学识字
1947年,我才刚刚只有六岁,还没有到该要上学的年龄。但是,母亲在农闲季节或空闲的时候,便带我到楼上的房子里,开始给我教学一些简单的字、词、句了……
难怪,她不愧曾是广州市一间女子师范生,的确具备有一套在教学上的专业知识,再加上她对我教授得十分耐心和得体。于是,我便渐渐地产生了一种极为浓厚的学习兴趣,并且十分专心至志地去进行学习。
因此,母亲实际上,就已经是成为了我在学习和成长道路上的第一位启蒙老师。在以后我的成才道路上,所以能取得的一些成绩,其实跟母亲她在幼年时,对我的谆谆和耐心教导,是截然分不开的……
但是,父亲有时在放寒暑假从学校回来时,他对我的管教方法,却跟母亲截然不同。
我记得,他总是怕我会跟其它小孩玩多了,心野后难以学好。于是,就常常把我锁在楼上,强行叫我“闭门苦读”。
要知道,因为我当时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童,这种管教方法,久而久之,难免也会产生惰性,这本来是不足为怪的。其实,让小孩子玩多些,还会在无形中,学到了不少其它书上学不到的东西的。
我现在回忆起来,当年在乡村中的孩童生活,的确对我以后的成长的影响,真是不言而喻的。
从而可见,父亲与母亲所采取的教育方法和手段,却竟然如此大不一样,母亲的教育手段要比父亲高出一筹。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他总肯用红珠笔在习字簿上写好一些字,硬要我用黑毛笔进行填写,以企图采取“依葫芦画瓢”的方法。而并不像母亲那样,教写字时,既注意笔顺,又要注意写字姿势,和一些写字时要掌握的关键问题……
我记得,父亲他教我写字的拿手好戏,便是规定每天要填写多少页生字,不完成就不能下楼来。要是偷懒或不用心写字,便给予严厉的责骂不说,有时,甚至还不给饭吃的饿肚子的惩罚办法。
虽然,也许会得到暂时性的成效。但是,终归都不是个好办法。
可是,要是能认真地写好了,或超额完成所布置的任务时,父亲他便会脸显笑容,有时还给你鼓励几句,甚至给些好吃东西吃。这也许算是当年父亲,对我管教中所采用的“物质刺激”的手段吧。
后来,他对我的要求就更高了,对一些写错了的字,要我成版成版地重复地抄写,并且要求写对写好。
有时候,对于写得好的字,他便在该字旁给个园圈圈,以表示奖励;写得差的字,则在字旁给个四方框,表示得要重新再写上一遍。
他还常常会用‘耕田种地无涯份,爱闻子女读书声。’这样一首对联,让我在习字薄中反复多次地默写。
现在回想起来,这也许就算成是父亲在当年,他作为对我的鼓励和鞭策的一句“座右铭”吧……
正是:
六岁孩童学识字,母讲方法不同父;
师范专业有一套,父严骂罚尝尽苦。
严父管成好习惯
但是,我渐渐地觉得,父亲教我写字的这种学习方法实在太乏味了。于是,我干脆在房前屋后,捡拾一些碎瓦片或一些红珠石子,在禾场边的石灰地上,练习写字和画画;甚至有时候,还在一些石灰墙上,进行写写画画。
现在,那幢旧楼房的墙壁上,还清晰地残留着,当年我用红珠石所写和画的一些笔迹呢……
到了后来,有时候我连碎瓦片也不要,随地就拿根木棍,在坭地上写写画画的练习起字来了。
又再到了后来,有时,干脆什么也不要了,只用右手的食指,在空中划写所学过的字与词句。
有时,还一边在走路,一边在用手指划划画画,自己倒还觉得蛮好玩的哩!这个习惯,一直到我长大以后都在经常使用。
我记得,在高中时,学习俄语我都是这样去默写书中的生字和单词的呢!
在我懂事的时候起,父亲就继承了祖父的传统,对我在各个方面要求特别严格。尤其是,在写字和读书上。因此,从小我也就特别地‘惧怕’他,很少与他推心置腹地交谈过……
一直到长成大人以后,我对他都有一种‘父道尊严’的恐惧感觉。在父子之间,似乎有一种说不清的隔阂……
可是,从另一方面看,如果没有他当年对我那样的严格要求和督促,也许我就养不成从小喜爱看书学习的好习惯。于是,也许可能就没有我以后的成长历程了……
正是:
严父管成好习惯,随时随地不偷懒;
场地空中常画写,日后功名皆此成。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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