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皱眉:“父皇这是何意?废后?”
“废后到不至于,必定太子还在位上。还不是未你出气。”辰王妃道:“父皇不是傻子,你生产那日的事,我都能知道,更何况父皇,如今四个孩子可是皇上的眼珠子,你更是劳苦功高。父皇估计太子的明面上不能处置皇后,可暗地里还是可以的。”
“皇后也是疯了,居然跑到慈宁宫闹,皇太后不耐烦,训斥了她几句,皇后一时气不过顶撞了皇太后,刚好凌皇贵妃到慈宁宫请安,见皇太后被气的差点犯病,便和皇后理论几句,没成想,皇后竟然上前就是一巴掌,骂凌皇贵妃是狐狸精,说什么若不是她挑拨,皇上也不会厌弃自己。”
辰王妃说的津津有味,脸上全是八卦,挤眉弄眼道:“平日里,凌皇贵妃看起来柔柔弱弱,下手可真够狠的,当场就回敬回去,直接把皇后的牙打掉一颗,听说御医都束手无辞,皇后如今说话都漏风。”
秦清闻言,很是无语:“那最后怎么收场?”
辰王妃笑的花枝招展:“皇后在后宫横行霸道多年,如今碰到对手,对方还握着统领后宫的权利,她哪敢在动,只能爬在皇太后面前哭,最后只能吃哑巴亏,不了了之。”
“皇后和凌皇贵妃斗了这么多年,向来都是占上风,如今被对方打耳光,估计不会就此罢休。更何况,后宫诸位妃嫔虽然各怀心思,面上总要过得去,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是一国皇后,不知道父皇怎么处理?”秦清听了不禁摇头。
“这事你就不用操心,她们越乱,你就越安全。”
辰王妃心里有几分猜测,凌皇贵妃自入宫,便深得皇上宠爱,多年来地位从来没有动摇过,皇上本就不喜皇后的性子,借着产房外的事情,处置了皇后,若不是估计太子的面子,废后也是有的。
当然,已皇上对凌皇贵妃的宠爱,自然会有所惩罚,若一味偏帮只会给贵妃树敌。
这些都是公婆只见的事,他们这些做儿媳的听听当个笑话。
秦正廉因为秦清生子的事情,如今正是意气风发,往日那些不大来往的人都开始下帖子,邀请他吃茶喝酒。
这不,户部赵侍郎今日在小酒馆,宴请秦正廉。
别看这酒馆小,可连忙却别有洞天,文人墨客的墨宝不少,若是想赋诗一首,以抒情怀,更是有笔墨纸砚伺候。
秦正廉穿过弥漫酒香的大厅,来到赵侍郎约定的雅间。
“太师您来了。”赵侍郎起身虚迎。
秦正廉端着太师的架子,嗯了一声,理所应当的坐在主位上。
赵侍郎面皮一颤,弓背道:“太师不如坐这边?”
秦正廉不悦道:“怎么,本太师还不能坐了?”
“不,不,不是。是刚才遇到齐王,他说要过来。”
秦正廉听到齐王两个字,忙起身:“齐王怎么会过来?”
赵侍郎浅笑道:“王爷正巧在这吃酒,见我进来,便招呼一起,我便说约了太师您,王爷说不如一起,如今王爷去净房,马上回来。”
“你怎么不早说。”听到齐王马上回来,秦正廉忙把垫子摆正。
两人说话间,只见一袭藏青色蟒袍的齐王走了进来,他面带微笑:“让两位就等了,快坐快坐。”
秦正廉拘束的坐在赵侍郎对面,谄媚的一笑:“没现在能在这遇到王爷,真是巧。”
“本王听说这里的桃花酿不错,便过来尝尝,正巧遇到你们,如不一起分享。”齐王抬手,后再门口的小厮捧着一个坛子进来:“这是十年的桃花酿,本王可是卖了不少面子才得来,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说着,齐王豪爽的长袖一甩,很是豪迈。
秦正廉恭敬的站起身:“谢,王爷赏酒。”
齐王看到秦正廉卑微的态度,很是满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久,太师快尝尝。”
“好,好。”秦正廉又为齐王斟满,才端起自己的酒杯和赵侍郎对视一眼,抿了一口。
“十年的桃花酿果然不错,在咱们共饮。”齐王举杯,两人忙跟着举杯。
三人推杯换盏,不一会秦正廉便喝的七八分醉了。
他的酒量很好,平日应酬多,早就练的千杯不醉。可今日不知为何,一坛还没有喝完,就有些上头。
齐王见他喝的差不多,冷声道:“今日麻烦赵侍郎了,你的是,本王会留意。”
“多谢王爷,那下官就不耽误您和太师喝酒,属下先告退。”赵侍郎躬身出了雅间。
秦正廉听到动静,醉醺醺的指着门口道:“诶,赵侍郎怎么走了。”
“他去去就回。”齐王道:“闲王府最近风光无限,怎么本王听说,太师居然去求翰林院院士,不知所谓何事?”
秦正廉酒气正浓,听到这句话,心头一阵激愤。原以为秦清产子,他这个做外祖父的跟着沾光,他厚着脸皮找厉修寒,让他帮忙说和,让他进翰林院,奈何对方一口拒绝,他没法子,只能自己去求,奈何四处碰壁。
他想到厉修寒和秦清的嘴脸,心头气愤:“王爷,可愿意帮我一把,日后我愿意为王爷马首是瞻。”
只要能入翰林院,他就能让所有人刮目相看,特别是秦清,最关键是他还能拜托朝霞郡主的纠缠。
齐王坐直了身子,嘴角浮现一丝笑意,眼底精光闪过:“太师严重了,如果太师想入翰林院,本王倒是有一个机会。”
秦正廉离开的时候,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齐王叫人送他回去,自己才上了马车。
秦正廉下了马车,冷风一吹,酒醒了几分,扶着小厮,脚步虚发的入了府。
见了太师府,直奔茜娘的院子,进入后,一头倒下,耳边一直回荡着齐王的话:“事成之后,本王保证可以让你取代翰林院院士的位置。”
翰林院院士,翰林院院士啊。
秦正廉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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