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哪有受害者主动找虐的,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秦清越哭越伤心。
这下厉修寒心疼的不知所措,把人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哄:“好了,别哭了,你放心,玉箫的事我会处理,若你实在相处不来,让他回去便是。”
秦清嘴硬,梗着脖子问道:“我是不讲理的人嘛。”
厉修寒都交代的一清二楚,她若在作,天理不容。
“卿卿最好,那日后,便要麻烦卿卿了。”
卢玉箫的事,两人掰开说清楚。
可苏月的事,就没那么简单。
乌衣巷口,秦正廉换下朝服,鬼使神差的来带别院。
这几日被郑氏烦的头疼,不就是嫁妆非要与大丫头比,纪家当年可是江浙一带的富商,嫡女出嫁,嫁妆自是丰厚。
纪氏的嫁妆留给秦清,合情合理,郑氏就是眼红,又拿不出显眼的物件,值得去老夫人那扣。
秦正廉冷哼一声,暗忖,还好听了母亲的话,把部分家业藏了起来,要不然早被郑氏那娘们儿败光。
大房主持中馈这半年,隔三差五便去莫安堂禀报,他才知,郑氏掌家这些年,私下揽了不少钱财。
如今还有脸哭,活该,要不是有郑家在背后为其撑腰,早把那个贱人休了。
心里郁闷,来乌衣巷的次数便多了起来。
秦正廉其实还存了别的心思,茜娘那模样实在是勾人。那身段,想想便让他寝食难安,最关键的是,他调查不出,到底是何人包养了茜娘。
已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要查一个女人,应该不难。
可发出去的人都说,查不到。
越是查不到,秦正廉越是觉得此人不简单。
他甚至想过,会不会是每日碰面的同僚。秦正廉心里嘀咕,来乌衣巷更加频繁。
他看了一眼禁闭的门,眯着眼睛似想探个究竟。
盯了会,觉得无聊,秦正廉冷笑一声,上前敲门。
正在这时,隔壁的门开了,秦正廉条件反射的身子往后靠,这一看不得了。
他倒吸一口冷气,快速闪入门内。
依稀能听到,茜娘与男子的对话。
“这些银钱你拿着,过几日带你去城外的庄子上玩。”
“还是别了,爷公务繁忙,能来便是妾身的福气。”
“你啊。”男子神情愉悦:“我都安排好了,你等着便是。”
“妾氏晓得了。”
紧接着便是脚步声,秦正廉躲在门后,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脚步声停在贞娘门口,秦正廉整颗心都要跳出来。
男子犹豫片刻,朝门缝里望了一眼,才离开。
听到脚步声越走越远,秦正廉警惕的瞄了一眼门缝,见没人,暗自松了口气。
怎么会是他?
贞娘从屋内迎出来,见老爷脸色煞白,紧张的问道:“老爷可是那里不舒服?”
秦正廉自知失态,握拳抵鼻干咳一声:“无碍,只是刚下朝,有些口渴而已。”
贞娘连忙吩咐仆妇斟茶,自己扶着老爷进了屋子。
一盏茶后,秦正廉缓了口气,随口问道:“隔壁那家老爷,你可见过?”
贞娘点头:“上次去买针线,在门口碰到过一次,是位年轻的老爷。”
秦正廉挑眉,手摸索着茶碗,继续问道:“哦?可知他姓名?”
贞娘低着头为秦正廉剥橘子,未发现对方神色异常:“没问,只是打了声招呼。前几日出门时正巧遇到茜娘,便结伴而行。老爷也晓得,我不会说话,好在茜娘不介意。”
秦正廉低头敛下心中的疑惑,随意的说道:“都是邻居,来往也属正常。我不在的时候,茜娘邀请你,你去便是,记得带上些瓜果,别让人小瞧了。”
贞娘是个单纯的性子,听可以出门交友,自是高兴,起身上前坐在秦正廉腿上,娇嗔的问道:“老爷真这么想?”
刚来乌衣巷时,秦正廉吩咐没事少出门,不要结交那些无所谓的人。
贞娘分不清什么人该结交,什么人不该结交,便闷在家里不出门。
她才二十岁,整日窝在家中,刚开始还好,日子久了,心里便不高兴。又不好表现出来,曾闹过几次小性子,秦正廉隔了好几日才来。
当时她就悔了,一个外室拿什么乔,她可听说太师府有对姐妹花,老爷喜欢的不得了。
家里吃出用度,都要靠秦正廉施舍,自己闹什么闹。
相同这点,贞娘一改往日的态度,对秦正廉关怀备至。
秦正廉摸着贞娘的下巴,嘴角噙着笑:“还不是怕你被被人勾了去,如今你已是我的人。”
“老爷。”贞娘羞涩的嗔道,‘我的人’三字让她欢喜。
那双秋水洗过的眸子,着实让人着迷,秦正廉毫不客气的占为己有。
一炷香后,贞娘送秦正廉出门。
出了乌衣巷,秦正廉没有回府,而是朝东城的茶楼走去。
今日他约了户部尚书喝茶。
君逸阁,地处东城与西城的交界处,坐落在正街后身,因是茶社,图个清静,君逸阁的老板更是把四周的商铺都买下。
一次开了笔墨纸砚的铺子,还有古玩铺子。
君逸阁三层,一二层,可从正门进,三层比较私密,隔音效果好,有些不方便的客人,可从后门进入。
秦正廉身为天启三公之手,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他悄悄绕道后门,小厮引着上了三楼。
户部尚书甄世辉和秦正廉年龄想彷,一袭天蓝色的长衫,趁这起色年轻不少,见秦正廉进来,起身行礼:“秦太师。”
两人不是第一次私下见面,说话间少了官场上的拐弯抹角。
“让老弟久等了。”
两人寒暄后落座,小厮进来斟茶后,关好门。
甄世辉抿了口茶,微抬头暗中打量秦正廉的神色,见其精神不错,压在心中的话,卷着茶香,吐了出来:“太师对小女之事,有何打算?”
甄世辉能做到户部尚书的位置,靠的可不是母族的帮衬,是他实打实谋算出来的。
宦海沉浮多年,让他明白,没个过硬的靠山,想要在帝都立足,难如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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