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出了茶馆满意的扔了十两银子给身后之人:“今日谢谢你,一点心意请笑纳。”说完带着夏雪朝德顺堂走去。
身后的暗卫扯了扯嘴,消失在原地。
天启国勋贵盘根错杂,有辅佐先皇的老臣,早已扎根天启帝都,也有伴随当今皇上出生入死的新贵,在朝堂正是春风得意。
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各贵府的管家奶娘随着主子的迁升,地位水涨船高。
自成一派在喜乐街买了宅子,平日伺候完主子便关起门过起使唤奴婢小厮的日子。可别小看喜乐街,想谋个差事或是在主子跟前递个话,许的利可不轻。
德顺堂便在喜乐街顶头,外接天启达官贵人,内接喜乐街内的人精。都是拿钱保命的主。
可谓是财源滚滚,生意兴隆。
“你怎么才来。”
秦清的脚刚迈德顺堂的门槛,手上一紧被人强行拉入内堂。
“真不知道师父怎么想的,非要我开个医馆,你看看。”萧容指着帘外排队的人群:“这要医到何时。”
也不怪萧容抱怨,往日在医仙谷,半年见不到一人,更甚者几年不接诊。师父有个怪癖,看不顺眼的不接,长得不好看的不接,大奸大恶之徒不接,当日心情不好不接。
故而,能进谷医治之人,凤毛麟角。
平日三人在谷中,各忙各的,无聊时和师父斗斗法,把医仙谷弄得人仰马翻,接下来几个月她和师兄老老实实给师父使唤。
那日子,简单,快乐。
她几个月前出谷,师兄紧接着跟来,还在帝都开设医馆,师父的用意秦清何尝不知。
这让在秦家受尽白眼的她感动不已,眼角眉梢蔓延的笑意慢慢收敛,碎碎的忧伤充斥着神经,秦清知道这是本主的意识,想来那个师父对她极好。
现在两人皆出谷,不知道谷中那位老人家可安好,会不会无聊。秦清想着日后见了定要好好侍奉老人家,也算替本主还了心愿。
萧容嘴巴像开了光,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待发现时,温润的目子早已波光点点,他一时慌了神:“别呀师妹,你别哭啊,这要是师父晓得,非扒了我的皮。”
秦清垂眸肩膀颤抖,似是强忍着哭出声来:“我想师父。”
“哎呀,你别哭啦。”萧容最怕师妹哭:“你不是缺钱嘛,大不了日后德顺堂的银子随你花。”
只要秦清不哭,让萧容上天摘星星都行。
“真的。”秦清笑嘻嘻的抬眸:“那可说好了,你坐堂挣了银子归我。”
那宜嗔宜喜的脸上哪有半点泪痕,宛如星子的眸子在辉光下掀起一片艳潋。
萧容此事方知自己又被坑了,千里迢迢给人当苦力,就没见过他这么傻的:“三七分,我三你七,师妹不会如此狠心一点肉都不给我吧。”
得了便宜秦清心情大好:“行,师兄说什么都好。”她自是不会告诉师兄,师父开医馆本就是为了她。
“切,少拍马屁。”
“你是马吗?我怎么不知道。”
“死丫头,皮痒了是吧,看我不收拾你。”
两人在内室你追我赶,似是回到谷中的日子。
德顺堂新开业便人满为患,前来医治病人大多看中医仙谷的招牌。
好在萧容有所准备,请了两个帝都有名的大夫坐诊,他平日没事便过来。
秦清虽擅长制毒,医术也路通一二只是没有萧容精通吧了。
人越来越多,两人也不矫情,挽起袖子帮忙。秦清负责抓药,夏雪负责端茶倒水维持秩序,萧容和两位大夫轮流坐诊。
这一忙便到了午膳时间,夏雪领命去附近的酒楼要一桌饭菜。
秦清站在门口,看着四通八达的街道,心里盘算如何把德顺堂做大。
“姐姐,真的是你。”声音清脆婉转,带着女子的娇嗔。
秦清回眸,望见不远处的秦湘。
自从回府后,秦湘闷在荷香苑两日,连郑氏都被拒之门外。
听沈嬷嬷说,似是在牢房里染了跳蚤,每日要好几次水皮都搓破了。
秦清想想都觉得好笑,这次几日又出来作妖。
秦湘娇媚的一笑:“刚才见夏雪去了酒楼,一打听才知道姐姐来了德顺堂。便跟过来看看,姐姐可是生病了?”
秦清不露声色的退后一步,还真巧?骗鬼呢。
此时娟纱挡住她的神色,让秦湘琢磨不透。
秦清扫了一眼站在秦湘身边的女子,沉思,没印象。
秦湘嘴角微颤略显尴尬,见秦清看向身边的人,得意之色扬起:“这位是苏月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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