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修寒伤势严重,一动扯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别动。”秦清抬头,把人按下。
忍着苦,嚼着止血药的根部。把厉修寒赶过来,把止血药涂抹到背部。
秦清的外衣七零八碎,基本上没处好的,她低头扫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厉修寒感觉到背上暖暖的,有一双温暖的手缓缓的朝下移。
“卿卿你干什么?”
她刚才摸自己的,屁股。
生死都不怕的人,却因媳妇摸了下屁股,脸色通红。
“别动。”秦清见好不容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心里委屈,她可不想在嚼苦涩的东西。
“你从悬崖上滚下来,身上不知道有多少伤口,若不清理干净,保不齐会发炎。”
“那,那你也不用拔我屁股啊。”厉修寒羞的脸色通红,好在夜黑,秦清看不到。
秦清翻了个白眼,男人就是矫情,都这个时候还计较这些。
“你裤子被树枝刮破,里面想来也受伤……”
“不用。”厉修寒差点晕过去,她到底娶了个怎样的女人,世家小姐的矜持呢?女子的羞涩呢?他一个都没瞧见。
那清澈的眸子,直视她某个地方,是几个意思。
让他死了算了。
“哦,那既然如此,我看看前面。”
噗……
“秦清,你,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不是,真日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是个男人。”
切,当我喜欢看,秦清别过头,又不是没见过。瞧某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原本安慰的心也没了,猛的一拍挺翘的屁股:“矫情个什么劲。”
“秦清。”厉修寒提高声音,无语的把头埋进肘窝,还是让他晕过去吧。
秦清委屈的说道:“又不是没摸过。”
也不知道谁,每天晚上缠着她折腾,现在位置不过换了换,就受不了。
秦清小眉毛皱成一团,心里腹诽,难道厉修寒大男子主义?
那……她扫了一眼裤裆处,眉毛皱的更紧,这可关乎到自己的幸福,要不要看一眼。
厉修寒感觉到什么,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感觉挡下一冷,双腿夹紧:“你干什么?我那好的很。”
“你怎么知道,你自己看啦?”
厉修寒气的血液翻滚:“有没有受伤,我自己知道,不会耽误正事。”
秦清尴尬的咳嗽一声:“那个,王爷,此事稍后再议,还是先处理伤口。”
这都什么事,和自己媳妇,在荒郊野地,谈论行不行的问题。
啊……
厉修寒心里长啸一声。
天色越来越黑,偶尔有乌鸦飞过,两人不能在耽搁下去,要不然迟早会被野兽吃掉。
秦清起身,摸了摸死透的男子,寻找有没有可用的东西,刀子、银子、剑全部敛走。
她扫了一眼四周,扶起厉修寒朝草地茂盛的地方走去。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秦清感觉肩膀上的重量越来越重,想着这样也不是办法。找了一处茂密的树丛,两人藏了进去。
“王爷,喝水?”
厉修寒抽了抽嘴角:“你居然带着水囊?”
“有问题吗?”出门游玩带水不很正常嘛,秦清向看傻子一样看着厉修寒。
“你,你还带了什么?”
秦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袱,打开里面有点心,小刀,居然还有驱蚊水。
他彻底跪了。
见厉修寒不说话,秦清扶起他,把水囊递到他嘴边。
又拿了块桃花酥递给厉修寒。
“可惜,桃花酥都被压坏,你将就着吃。”
将就?
能在荒郊野外喝上一口水,吃上一块点心,厉修寒想都没想过。
“你怎么会带这些?”厉修寒擦了擦嘴角,问道。
秦清一脸的坦然:“我发现西山的天黑的早,怕自己饿肚子,就随身带着点心,今日出门游玩,就带上水囊刀子以防万一。”
其实冬梅身上还有别的,只是几人失散,吃不到。
现在的境遇,已是最好。
厉修寒感觉身上丝丝冷意,头开始晕,他知道自己成不了多久。
西山本就阴冷,她们又在悬崖下,更是潮湿,若不尽快走出去,恐怕会被他们找到。
那剑雨,厉修寒冷笑,他们倒是看得起他,派这么多人来。
只是,他看向秦清,连累她跟着受苦。
是他大意了,本以为把秦清一人留在京城会有危险,殊不知,跟在他身边才是最大的危险。
不知道凌一他们怎么样,有没有肃清上面的人。或者,厉修寒眉心紧皱,还会有第二波,第三波的人杀过来。
怪不得在御书房,几位哥哥意见出奇的一致,原来在这等着。
是太子?还是辰王?亦或者是齐王?
他一个废人,也能让几位哥哥大动干戈,还真让他意外。
“在想什么?”秦清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心:“不要想,现在耽误之际,是养精蓄锐,早日好起来。”
“你放心,他们会找到我们的?”
“他们?”厉修寒道:“你不怕杀手先一步到来。”
秦清一副看傻子的样子,道:“暗卫不是一路护着你吗?在说,他们找不到你,定会传消息回京调人,已卢玉箫的性子,还不发动暗域门的人找你。”
暗域门别的不行,找人一等一的好,更何况,找的还是他们门主,能不卖力嘛。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伤,等着他们的到来。”
她就不怕暗域门的人找不到?厉修寒没好打击她。暗域门不是神,也有办不到的事。
更何况,暗中还有几位皇兄的人。
算了,她不知道也好,省的担惊受怕。
“又皱眉。安啦”秦清凑过来:“就算他们找不到我们,我们又不会死,只是回京的时间长一点而已。”
“你?”厉修寒心口一跳,她居然知道。
“好,我听你的。”他一男人还没女人淡定,说出去定会被人笑话:“你放心,我定会护你周全。”
秦清挑眉,奇怪的上下扫视,似乎在说,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在说吧。
被人鄙视的滋味不好受,厉修寒挺直腰背,提着一口气:“怎么,你不信?”
“信。”秦清无奈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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