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佯装委屈的起身,轻叹一声:“皇祖母,我想退下了。”
转身之际,目光落在秦清的身上,最后才讪讪离去。
秦清落在两侧的手,缓缓总口。
没想打进宫请安,居然能遇到太子,真是倒霉。以后出门定要看黄历。
“清儿,你怎么回事?”皇太后屏退宫娥身边只有皖姑姑一人,正色道:“你们私下还有来往?”
秦清疯狂的喜欢太子,这事皇太后有所耳闻,后来听说秦清要挟太子不成,反倒嫁给老九。难道清丫头现在还不死心?
皇太后觉得脑子嗡嗡作响,这几个孙子,没一个省心的。
现在连孙媳都这样,她开始反思,是不是管的太松懈,让他们有恃无恐。
清丫头坠下悬崖,失踪了这些日子,太子一直不曾露面,难道两人商量好,今日在她宫里相见。
皇太后的心一沉。
把所有的可能想了一遍。
就听到秦清凄凄惨惨的说道:“皇祖母,我,我来月事了,把您新换的垫子弄脏了。”
“你?”皇太后气的差点骂人,
站在一侧的皖姑姑嘴角抽搐的看向秦清,闲王妃,可,可真行。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闲王妃找件衣服,在那条月事带来,扶闲王妃去净房换洗。”
皖姑姑连连应下。
秦清羞的把头磕在小几上:“丢死人了。”
“你还知道丢人,自己的小日子都不记得,还怪别人。”皇太后翻了个白眼。
秦清委屈的抱怨道:“皇祖母,人家是第一次。”
第一次?皇太后诧异的看向皖姑姑。
宫娥进来扶着秦清去了净房。
皇太后整个人都不好,看着皖姑姑道:“怪不得成亲一年多,都每个音信,原来岔子出在这。”
想到秦清还未成人,便被老九糟蹋,皇太后对秦清的怜惜更重几分。
秦清母亲死的早,继母又是那个样的人,身边连个提点的人都没有,她一个女儿家,脸皮薄,不好意思说。
好在这事她知道了,就不能做事不管。
“哀家记得老九的奶娘还在,带回闲王妃回府,你跟着去,好好嘱咐一番,这可是关乎皇家子嗣的事,还有老九,让他注意点,别没轻没重的,清丫头还小呢。”
皇太后这番话,完全是站在秦清这边,根本没管厉修寒的‘福利’。
“还有,带些补品回去,清丫头刚经历生死,又来了月事,身子若,要好生补补,库房那些阿胶多带些去。”
皖姑姑笑着应下。
秦清清洗完后,换上同色的衣衫,被皖姑姑扶着上了马车。
躲在暗中的人,转身跟着出了宫。
皖姑姑送闲王妃回府,很快传遍后宫。宫里人想来‘异想天开’,架上秦清脸色苍白,谣言很快有了新的版本。
“听说,闲王妃也快不行了,从皇太后宫里出来,差点摔倒,还好皖姑姑扶住。”
“可不是,我听说,皇太后怕闲王妃死在慈宁宫,茶都没让喝,便让人送回去了。”
“我也听说了,闲王夫妻都命不久矣,真是可怜啊。”
“可不是,闲王那个样子,闲王妃肯定伤心欲绝,跟着去也在情理之中。”
秦清根本不知,她的一次葵水,又把她推到舆论的中心,想不红都难。
她回到府中,屁股还未坐热,皇上的赏赐跟着过来,辆车草药,还有补品,特别的是,皇上赐了城外一块庄子,还有良田百亩。
瞧那意思,是想让两人一起去庄子上养病,过完最后的日子。
秦清自然不知道皇上听信谣言,在给他们安排‘后事’。
她现在被皖姑姑拉着躺下,隔着帘子听着皖姑姑的嘱托。
秦清羞的把脸蒙进被子里,她真的不要活了。
闲王府的赏赐一波接着一波,各王府也不敢落人后,一时间闲王府门庭若市,周边看热闹的人不断。
最让秦清无语的是,五皇子居然派人送来一整只猪,秦清很想顶一句,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
可惜过来的是管家,听说五皇子被仙仙困在府中,至于为何,她无从得知。
送礼的风波还为过,萧容登门拜访。
这让百姓们更加认定,闲王夫妻命不久矣。
一时间,茶余饭后,都是他们夫妻的事。
秦清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后,看着眼前的两人,嗑着瓜子喝着茶水,哪有半分要死的样子,反倒是她,因为肚子疼,吃不下饭,这几日清瘦不少。
“你们两个有没有人性,我还难受呢?”秦清觉得这日子真没法过了。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萧神医和名不见经传的闲王,居然有这么好的交情。
阴险,太过阴险。
萧容吊儿郎当的盘腿坐在榻上,眼睛笑的成一道线:“师妹,你,说你什么好,来个葵水也能惊动全京城的人,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不愧是我师妹。”
秦清没好气的拿起身边的枕头,飞过去:“给我闭嘴。”
厉修寒见媳妇被欺负,抬手示意道:“你差不多得了。”
“瞧你那怕媳妇的样,没出息。”萧容撇了撇嘴,拿了块果脯扔进嘴里。
“没出息?我看你是嫉妒。”厉修寒得意的扬了扬下巴:“你想被欺负,还没人呢。”
“你?”萧容转头看向倚在床上的秦清,没好气的说道:“行,行,你们夫妻可真行,现在狼狈为奸,当初还不是因为我,你们才能有今天,忘恩负义。”
说起此事,厉修寒猛然把手中的瓜子扔到暗红色的梨花木盒中:“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被皇祖母训斥,你身为卿卿的师兄,她还未成人,你就敢给她下药,你还敢说我忘恩负义。”
“我,我那知道清丫头还未承认,在说了”此事,萧容时候想过,也后悔,可某些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梗着脖子反驳道:“还不是你得了便宜,少装君子。”
厉修寒话不多说,直接一脚把萧容踹下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
秦清看着一个坐在地上叫嚣,一个坐在榻上横眉冷目,像极了两个孩子,她无奈的扶额,她身边都是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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