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妃狭长的眸子,满是讥讽,她看着明王道:“王爷不必着急,宫一定是要进的,但进宫之前不如和京兆府府尹说说,总要查清楚才好。”
明王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眸色阴冷,不管不顾的往外走:“事已至此,有什么好调查的。与我进宫,给老九一个交代。”
“慢着”秦清站起身,拦住两人的去路:“我想听听,明王妃如果谋害我。”
明王看着秦清的眼,浓浓的攻击性,好不隐藏的暴露在外。他讨厌眼前的女子,就是她让老九翻身,更是她三番四次破坏自己的计划。
父皇最不喜巫蛊之术,只要把人待到父皇身边,不用多说,父皇让他休了余氏。他了解父皇,这样的丑事,他自然不会大肆宣扬,定会暗中处置了余氏,最可能的记过就是让他休了她。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余氏的人找来老九夫妻。
看到两人的那一刻,明王心里咯噔一声。
明王看着秦清,冷冽的说道:“没必要浪费时间,,让父皇做主便是。”
秦清冷笑,眸底的寒意直逼明王:“父皇忙的很,应该没心情管明王府的事情。不过,我是受害人,我有权利了解事情的真相。”
她慢悠悠的起身,嘴角的笑凝固在唇边:“若大哥非要有个决断,那好,让京兆府封府调查。”
“你?”明王气的转头看向厉修寒:“老九,你就任由你媳妇胡闹。”
厉修寒挑眉,轻描淡写的说道:“大哥难道没有听说,九弟我惧内。特别是卿卿怀孕期间,谁给她找不痛快,我就让她全家不痛快。”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迫使明王不得不松开明王妃。
“修寒哥哥,你既然护着闲王妃,就应该严惩凶手,为何要拦着王爷。”苏灿站起身,冷眼看着厉修寒。
当年,厉修寒经常出入苏府,和苏灿有过几面之缘,当时苏月整日修寒哥哥的叫,苏灿也跟着叫哥哥。
可今时今日,她这个称呼,似乎惹某人不悦。
“王爷,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我怎么不知道。”秦清修长的眸子微眯。
厉修寒皱眉,看都不看苏灿一眼:“是疯狗乱叫,卿卿听错了。”说着把众人的视线在再次引回来:“大哥今日好生奇怪,居然不听大嫂的解释,就要把她送入宫中,是要隐瞒什么吗?”
这话摆明是说,明王妃被你们陷害,你们想立马让她死。
苏灿闻言大怒,扬手就要打他,被黎姿拦住,冷冷地问道:“想动手?早说啊,找我。”
“放肆,这就是闲王府的规矩,让一个下人如此嚣张。”苏灿怒目瞪向黎姿。
黎姿仰头冷笑质问道:“你看起来像丫鬟吗,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镇北侯的女儿黎姿,一个小小的妾氏也敢和我动手,自不量力。”
镇北侯的女儿?
苏灿闻言,退后几步,京城谁人不知,镇北侯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他的女儿更是文武全才。
她知道在黎姿手上讨不到好处,讪讪的松开手,冷哼一声,不在开口。
明王妃冷在原地,眼睛在厉修寒和秦清只见打转,心里有些复杂,眼眶不由的红了。
多年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人承担,没有任何人伸出过援手,娘家只是金钱上的支出,至于其他的她们一旦都不在意,饶是同床共枕的丈夫,对她也只要索取。如今无用,便一脚踢开。
她之所以叫秦清来,并不是拉外援,她是想让两人做个见证,同时她不想失去秦清这个朋友。
秦清招呼倚翠把明王妃扶到她身边来,从袖笼中拿出她改良过的创可贴,细心的贴在明王妃的伤口上:“天大的事,也要爱惜自己,你看看你,嘴角还在流血。”
明王妃感觉心里酸酸的,眼眶被什么刺痛:“没事。”
秦清给明王妃处理好伤口后,明王妃缓缓道:“今日我原本打算去闲王府,却被王爷的人拦下,说苏侧妃在我的佛堂找到人偶,王爷命我说清楚。可我根本不知道闲王妃的生辰八字,更没有做个人偶,这些东西,我院子里的人都没有见过。”
“你说你不知?那为何人偶出现在你的佛堂?”明王冷笑道。
明王妃看着他道:“其实查清楚不难,就看王爷能不能接受事情的真相。”
明王深邃的眸子,意味不明,他知道明王妃心机深沉,聪慧的很,难道她这么快就找到自证清白的方法?
他心里犯嘀咕,眸光一转,再次抓出她的胳膊道:“走,此事由父皇做主。”
说完又要强硬的拉明王妃往门口走。
厉修寒跟在他身边,道:“好啊,既然入宫,不如我们一起。”
“老九,你跟去作甚?我说过给你个交代,不会食言。”明王冷冷地看着厉修寒:“明王府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掺和。”
“外人?大哥你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兄弟长兄弟短。”厉修寒毫不在意的站在明王身边,道;“人偶上面写着秦清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特别是,有人要害我们的孩子,这是我就非管不可。”
明王恼怒道:“本王都说了,会给你一个交代,你等着便是?”
“既然如此,为何我不能一起入宫?”厉修寒反问道:“大哥,你不会在包庇某人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觉得只是我明王府的事情,家丑不可外扬。”
厉修寒清冷一笑:真相如何,你比我跟清楚,大哥,三哥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见明王一颤,他面若冰霜的脸上更加阴郁:“我不管你们内斗的结果如何,牵扯到卿卿就不行。”
“内斗?老九你休要胡说。”
“我胡说?用巫蛊之术陷害发妻,大哥你还真想步三哥的后尘”厉修寒丝毫不退让,直视明王。
“老九,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明王阴冷的看着厉修寒。
“想要证据有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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