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氏真的病了,秋试放榜的那一日,她特意不去打听大房那边的消息,可还是从下人口中得知秦沉羽中亚元的消息。回去后便一病不起。
秦沉羽秋试中了亚元,让楚老夫人很是高兴,一连两日,上门道贺的人络绎不绝,她脸上的笑就没落下过,秦府狠狠的风光了一把。
至于这次的解元,自然落在纪凌尘头上,当时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有人把他的文章贴出来,众人才知道什么是惊世之才。
不过秦沉羽也不错,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便打败全天启的秀才,也算是天才。
一时间,京城对两人的热度不断高升。害的秦沉羽想去闲王府道谢,都没机会。
秦清听闻后,菀儿一笑:“告诉大哥,不必谢了,我的不过是绵薄之力,他文章些的好,才是真才实学。”
匣子笑呵呵的点头,手里捧着一个锦盒:“大少爷让小的把这个转交给王妃。”
冬梅笑着接过,调侃道:“亚元送的东西,可不能太差了,要不然说出去丢人。”
“哇,王妃,您快看,还可爱的银镯。”
入眼便是一对打在精美的银镯,上面雕刻的经文,应该是保平安用的。她怀孕的消息,并没有瞒着秦沉羽。
秦清不知道为何,可能在她心里,真的把秦沉羽当大哥吧。
“快收起,这可是宝宝的第一份礼物。”
“是,王妃。”冬梅笑着把锦盒收好,然后放在秦清首饰盒中。
秦清挺了挺腰背,有些累的伸了个懒腰,冬梅忙上前搀扶:“王妃,要不要下来走走。”
秦清点点头,可脚刚落地,便听到有人冷哼一声:“卿卿。”
她委屈的缩回腿,那双清丽的双眸带着氤氲,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棱,细碎的撒在秦清身上,为其镀上一层霞光,本就艳丽的美人,如今宛若仙女下凡。
厉修寒最见不得秦清这样,自从她怀孕后,整个人变得柔软,这样的她让厉修寒情不自禁。
“头三个月最危险,你是医者不会不知道。”
“可,可人家在床上都呆了一天了,就下去走一小会,好不好。”秦清娇嗔的拉着厉修寒的胳膊恳求道。
厉修寒无奈的叹了口气,再三确定:“就一会。”
“嗯,嗯,嗯。”秦清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眼里带着细碎的阳光。
厉修寒这一刻才明白,他心中空缺的那一块,早被秦清填满。
匣子诧异的看着闲王抱着闲王妃出了内室,眼睛都要掉下来。
冬梅得意的用胳膊碰了碰他:“羡慕吧。”
匣子不过十五岁的半大孩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恩爱的夫妻难免有些脸红,挠着头打听:“闲王和闲王妃一直这么恩爱吗?”
“那可不,我们王妃多贤惠,闲王能不喜欢吗?”冬梅仰着下巴道。
匣子也是到闲王府才知道,大少爷手中的药,是闲王妃送的。要不然她们主仆二人在臭号,还指不定怎样。
他办完事急匆匆的回去复命,却迎面和来人撞了个满怀。
匣子抬头心里咯噔一声,忙跪下求饶:“二爷饶命啊,小的真不是故意的。”
秦正廉赶着出门,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冷哼一声:“今日饶了你,还不快闪开,挡了爷的路。”
匣子胆怯的缩回脑袋,侧身退后。
秦正廉抬脚利落的上马,短鞭一挥,马儿快速的向前走。
看门的小厮,连忙扶起匣子,道:“你也是,急匆匆的干什么,二爷今日是着急出门,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匣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二爷这是去哪?”
小厮摇头:“不知。”
秦正廉骑马,到了墨阁,扔了马鞭给门口的人,随手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飞过去:“把我的马看好。”
“好嘞爷。”
进了墨阁,秦正廉轻车熟路的来到二楼,迎面走来,墨阁的小二川子。
“二爷,您这么早,今日可是来还银子的?”川子嘴角含笑的问道,没一丝的不好意思。
秦正廉弄了个大红脸,佯装淡定的说道:“明日,明日就还你们。”
川子脸上依旧带着笑:“那二爷您玩好,有什么是叫我。”
“好,你去忙吧。”秦正廉见人走了,才擦了擦手心的汗,自那日赢了一千两后,便一直输现在已经欠墨阁两万两,若在不尽快换上,过几日利滚利,便是三万。
三万?
秦正廉心里一惊,他上哪弄那么多钱,手情不自禁的朝衣兜里摸了摸,里面是他最后的五百两。
耳边响起牌九啪啪落地的声音,秦正廉心一横,反正五百两也起不来什么作用还不如赌一把,说着转身进了赌场。
刚坐下,便见林文敬也在,心里一乐,绕道他跟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怎么来的比我还早。”
林文敬头也不回道:“我府里事多,烦得很,便出来透透气。你呢,怎么不在府里带着,接受众人的恭贺。”
提到这,秦正廉叹了口气,哼哼了一声:“又不是我儿子,我等着恭贺作甚?”
林文敬笑了笑,啪一声把两张牌摔在桌子上:“豹子。”
满桌的人,无奈的摇摇头,林文敬笑呵呵的银钱揽入自己怀中。
秦正廉看了眼红:“你今日手气不错,赢了不少。”
“你也想玩?”林文敬从凳子上下来,把位置让给秦正廉:“你替我玩两把,我去趟茅厕,赢了是你的。说着留下银票和牌九。”
秦正廉喜出过望,他原本还怕银子不够,如今一下子有这么多,他瞬间有了底气,势必要把输了的钱赢回来。他忙坐在位置上,手里捏着牌九,聚精会神的玩起来。
只不过他今日的手气,似乎很不好,不到半个时辰,便把林文敬留下的一百两银票输得精光,还搭上自己的五百两。
秦正廉登时大了眼,盯着自己的牌,双眸带着惊奇,明明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下午便落败,不可能,定是对方暗中做手脚。
看着自己的银票被拿走,秦正廉不敬出声道:“慢着。”他阴冷的目子盯着对面的大汉:“我要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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