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府的人一样一样的排除,王妃吃过的东西都没有问题。
厉修寒看着疼的打滚的秦清,心都被人碾碎了,抓狂道:“还查什么,先止疼啊。”
周颠进屋后,想给秦清把脉,然后二话不说就给秦清针灸,闲王府别的没有,钱有的事,厉修寒听说周颠忘了拿针过来,立马让暗域门连夜赶制一套银针。
以为秦清快要生产,饶是周颠也不敢扎的太深,只是稍微刺激一下穴位,缓解秦清的疼痛。
这一番折腾下来,秦清真个人都废了,她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原本红润的脸色,一天之人就瘦了下来。
厉修寒记得的挠墙,食不下咽,嘴角都起了火泡,看着都疼。
林海带着府中人继续追查。
如今的闲王府,铜墙铁壁,饶是如此还是让人钻了空子,厉修寒气的冒烟。
林海跟在厉修寒身边多年,可不是白干的,在找不到原因后,直接回到回到事物的源头追查。
秦清吃的东西,每天都是人专门采购,这些东西都是经过御医筛查过才入府的。
闲王府的鸡鸭鱼肉,更是找人专门圈养,如今还有人宫里人守着,不可能出现问题。
他们都是皇上的人,谁也买通不了,除非他们先满门抄斩。
秦清不可能中毒,那背后之人,还有什么手段。
厉修寒心里着急,林海见随月端着茶进来,猛地想起什么,道:“王爷,还有一样没有查,水源。”
闲王府一共有两口井水,一口供府中煮茶,一口供日常。
但是厨房有水工,储备水源,不必每次煮饭都要去井中打水,直接用水缸里的水便可。
秦清自怀孕后,她的饮食便严格控制起来,别的水缸要经常掀盖子,容易脏,厉修寒便给秦清弄了个单独的水缸。
随越打开秦清的水缸,仔细查看,在水缸底部,竟然看到一个袋子。
因为水缸房子的位置比较偏僻,屋内光线不够,平日里取水的时候很难发现里面的东西,加上皖姑姑她们年岁大了,眼睛开始昏花,取水的时候,更看不真切。
随越伸手去拿水缸底部的带子,发现里面还有东西,芭蕉叶。
高御医跟着进来,待看清芭蕉叶和袋子里的草药时,顿时要晕过去:“我的天啊,怪不得王妃一直脉象虚寒,没想到问题居然出在水源。”
厉修寒不懂这些,直接问道:“那包药到底是什么,喝了它泡过的水会怎么样。”
高御医顿足:“我的王爷啊,芭蕉叶本就性寒,而那包药里面全都是大寒之物,两者混合在一起,寻常人用了都会拉肚子,更何况王妃是个孕妇。体质本就比寻常人弱,如今生产在即,食不下咽,再加上这些虚寒的***,怎么会不腹部绞痛,好在发现的及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高御医是见过宫中那些手段,可他怎么都想到,在铜墙铁壁的闲王府,还有人敢下手。
倘若闲王妃出了岔子,他们高家一族算是完了。
厉修寒袖笼中的手,泛起白光,高御医的话虽没有说完,可他能想到,最坏的结果便是一尸五命,孩子和秦清都没了。
他腿脚发然,随即狂怒道:“查,随越林海,给本王查,看看这些东西,到底是谁放进去的。”
秦清的厨房,就那么几个人进出,外人根本进不来,调查起来根本不难。
厨房里都是秦清信得过的人,大家自然相互监督,很快就有人站出来,看到厨子周霞偷偷靠近水缸,往里面放东西进去。
周霞是大夫人送到府上的厨子,专门照顾秦清的饮食,一手小吃让秦清爱不释手。
秦清怀孕期间,没少吃她做的小吃,吃下去也不吐,当时厉修寒对她挺满意的。
没有用刑,周霞就招认了,说是大夫人崔氏指使的。
这话传到厉修寒耳中,他不信,亲自审问,大刑都用过了,周霞仍一口咬定是大夫人崔氏吩咐的,至于大夫人为何如此吩咐,她也不知道,他只是听命崔氏的。
可大夫人崔氏自秦清怀孕初期来过后,便在也没有来过,周霞更没有与外人接触过,崔氏如何与她传递消息。
最关键的是,秦清和秦沉羽很是亲近,秦大爷能有现在一切,都是秦清帮助的结果,已秦家大爷在朝堂上的威名,不可能做出如此忘恩负义的事情。
厉修寒叫人继续查,顺藤摸瓜,找到传话的崔氏身边伺候的老奴仆阿香。
可巧的是,阿香几天前便回乡,崔氏念及阿香年事已高,便允了她回家养老。
厉修寒命人去问,确实是崔氏亲自同意阿香回乡的,这让他不得不怀疑。
他最不希望的人就是崔氏。
因为在秦家,崔氏是秦清唯一信得过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给过秦清温暖的人。
秦正廉和郑氏都是没心没肺的东西,从来都没有管过秦清。
秦清对这位大伯母很是看中,加上秦沉羽的关系,两家亲如一家,如果让秦清知道,是崔氏要害她,估计秦清会直接晕过去。
厉修寒下了死命令,这件事任何人不得对秦清提及,他要亲自去一趟秦府。
可踏进秦府的大门,厉修寒心情便的复杂,他有些害怕。
崔氏上次来闲王府,厉修寒还亲自接待她,是个温良贤德的女子,他真的不愿意相信,她会害秦清。
崔氏如今的宅子,还是厉修寒帮忙买的,当时看到院中的芭蕉,秦清还笑着说,雨打芭蕉,别有一番风景,可如今在看到,犹如一根刺,扎在厉修寒的眼中。
“王爷来了?”崔氏身边的吴妈妈正巧走出来,见厉修寒站在院中,连忙上前行礼:“老奴参见王爷,王爷怎么不叫人通报一声,好让老爷出门迎接。”
“我不着你家老爷,你家夫人可在。”厉修寒淡淡的问道。
“在,在,正在屋子里做小衣服。”吴妈妈笑着说道。
厉修寒跟在吴妈妈身后进了屋,屋内生着暖炉,冷风从窗棱的细缝吹进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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