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米次辅进大门之前,各房的心腹都齐齐进来,低声在主子耳边嘟囔了解决,众人面色一惊,在看郭氏的眼神都变了眼色。
米清乐离米大爷最近,依稀听到,闲王妃,茶楼,皖姑姑几个字眼,心里咯噔一声,母亲不是说去找皖姑姑吗?闲王妃怎么会在?到底怎么回事?
米次辅抬脚进了大厅,打断米清乐的脚步,只能干着急的看着郭氏,想要问个清楚。
“父亲,闲王太不仁义,二妹已经受到惩罚,为何还要当众挑明,分明是不把米府挡在眼里。”米大爷温怒的握紧拳头。
身为米家的嫡长子,米家真正的实力,自然知晓,奈何父亲为人低调,一再强调不可轻易把实力暴露在人前,他不得不隐藏自己的脾气。
米清乐轻薄闲王的事,府中多有人都知道,他固然觉得不齿,奈何对方是她的妹妹,姓米,一损俱损的道理,米家大爷心知肚明。
二房二爷也开口道:“大哥,这件事二丫头的确有错,不过闲王府也太欺负人,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此掀过,哪还有揪着不放的道理。”
“就是,闲王妃满口仁义,实际上是口腹蜜剑,狠毒的狠。”
众人众说纷纭。
站在角落角落里的郭氏嘴角泛起一抹笑。
好一会,米次辅冷冷的道:“我也奇怪,闲王妃为何旧事重提?郭氏,你说为什么呢?”
郭氏很喜欢现在的气氛,暗忖,只要咬定闲王府欺负她,便可掀起众人的不满,到时候就算老爷想要维护皖姑姑,也不可能服了众人的意。
“老爷,妾身今日的确无意中在茶楼遇到闲王妃,本想着劝说几句,没想到闲王妃诬陷与我,围观的人不明事理,才会乱说,妾身可以发誓,真的没有推闲王妃。”
一个亲王妃,也敢好米家作对,更何况皇上本就不喜闲王。
老爷是谁,内阁大臣,皇上亲近之人,就算闲王妃告到皇上跟前,皇上也要掂量掂量。
米次辅怒极反笑,声音稳如冰泉:“既然如此,郭氏,你进宫和龙卫对峙,看看谁在说谎。”
听到龙卫二字,所有人都震惊了。
龙卫,比京畿卫还要厉害的龙卫,只听从皇上一人调遣的龙卫。
郭氏手一颤,佯装淡定道:“龙卫?老爷莫不是骗妾身吧,闲王妃不过是亲王,怎么配龙卫保护。”
米次辅端起温热的茶盏,眸光一层霜雪一层火,刹那间手中的茶盏朝郭氏砸去。
“父亲”
众人惊呼之后,齐齐跪下:“您这是怎么了?”
郭氏脸色僵硬,很是难看,她出身官宦世家,父亲是侍郎,若不是真心喜欢老爷,也不会委屈做妾。自她入米府后,吃穿用度想来都和米夫人看起,府中下人更是把她当夫人一样捧着。
如今茶水顺着胸口往下流,冰冷的感觉让她很是羞辱。
她盯着米次辅,怨恨道:“老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您直说,就是杀了我,妾身也么有怨言,您总要让我是个明白。”
米次辅积攒许久的怒气一下子爆发,怒声道:“若不是你私下找皖姑姑,又怎么会遇到闲王妃,若不是你威胁皖姑姑,又怎会和闲王妃起争执。如今你威胁皖姑姑,辱骂推打亲王妃,皇太后已经知晓,刚才皇上传来口谕,让米家给皇家一个交代。你刚才也说了,杀了你也不会有怨言,既然如此,把你送入宫中,平息皇太后的怒火,米家才能逃过一劫。”
郭氏眼中露出惊慌之色,好在,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强稳住辩解道:“老爷,妾身真的没有辱骂亲王,不是妾身做的,妾身打死都不承认。”
“你不用承认。”米次辅眸光带冰,落在郭氏脸上:“我拟议一份休书,准备毒酒,留你个全尸到时候送到你娘家。”
米家三少爷整个人都慌了,磕头道:“父亲,此事您还需调查,不能听信一人之言,就算是母亲做的也罪不至死啊。”
“她不死,你死。”米次辅看着他:“你对皇太后承认所有的罪名,然后喝下毒酒,不过在你喝毒酒之前,我会和你断绝关系。”
米家三少爷当即瘫坐在地上。
她虽是郭氏的亲生儿子,可让他替母亲去死,也是不愿意的。
郭氏心头大怒,尖叫道:“妾身不信皇太后要妾身死,闲王妃还好好的,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皖姑姑更是活蹦乱跳,就算我威胁她们,她们也没少块肉,凭什么要我命。明明就是老爷护着皖姑姑,见不得她受委屈,您就是维护那个贱人,我为你生儿育女,哪一点比不上她。”
啪,一巴掌落在郭氏的脸上。
郭氏惊愕的看向自己的左侧,竟然是婆母。
她满脸怒容,脸色的面皮都在颤抖,眼底充满恐惧:“住口。”
郭氏摸着自己的脸,眼泪落下来:“婆母,儿媳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打我。您是怕了那个贱人,为何不敢提她,她不过是一介贱婢。”
米老夫人眼底充满悲痛,这是她最大的败笔。
当年就因为此事,儿子不在和她说话,更是处处和自己作对,好不容易忘记那个人,却被郭氏再次推到她眼前,她怎么能不恨。
那个贱人,挑拨她和儿子的关系,她委委屈屈在后院一待就是几十年,她怎么会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样。
郭氏仍心存侥幸,觉得此事皖姑姑和闲王妃都没有受伤,事情还没有严重到让她死的地步。
她心灰意冷,这些年他尽心尽力伺候老爷,还不如外头的一个老贱人:“老爷您怎么不问,我为何要危险皖姑姑,还不是为了救清乐,她想嫁给闲王妃,你却不准,就因为皇太后无意中的一句话,便强拆了两人,让清乐嫁给明王,她可是我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您不心疼,我心疼。”
“我去找皖姑姑也是希望能成全清乐,谁想到她软硬不吃,迫不得已才威胁于她,妾身也是情有可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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