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看着他那欲|求不满的样子,便觉得额好笑,故意揶揄道:“没事,我又药,你尽管病,。”
厉修寒欲哭无泪:“卿卿你怎么能这样。”
“好了,快了,再有几个月你就熬到头了。”
厉修寒扒拉着手指头算:“到底几个月,一个月也是几个月。”
秦清道:“六个月。”
眼见着某人的头低下来:“你,你的手有时间也行?”
秦清直接一巴掌呼过去:“我有的是时间。”
这段时间,京中发生很多事,早就下了帖子的宴会,一推再推,在众人以为迎接朝霞郡主回京的宴会,再次被延迟的时候,寇家却如期举行。
寇家不是郡主府这样的有实权的勋贵,本就在朝中似有似无,倘若不是巴结上朝霞郡主,估计京中没人记得寇家。
为了把宴会办的体面,寇家没少花心思,连门口的石狮子都焕然一新。
秦清许久为出门,可京中对她的传言从未停止过。
本以为怀孕的人,会圆润甜蜜,殊不知,看到闲王妃的时候,众人都吃了一惊。
脸色苍白,下巴尖尖,瞧那淡薄的身子,风一吹便会折断,若不是高耸的肚子摆在众人面前,还以为闲王妃生病了。
想想秦家,没有嫡母照料的孩子,众人不免唏嘘。
好在怀上孩子,又一身医术,在闲王府站稳脚个,要不然就这身子,恐怕要走在闲王前面。
这些都是众人对秦清的猜测。
对待可怜之人,众人都愿意怜悯宽容几分。
厉修寒去了前院。秦清被人引着进了花厅。
文王妃迎了出来,她前几日是见过秦清的,低声问道:“这才几日,怎么就瘦成这样?”
对别人还可以隐瞒,对文王妃,秦清倒是放心,低头不着痕迹的说了句:“花的,连你都骗过去了。”
文王妃缓了口气,暗中掐了一把:“你这妮子,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刚才吓死我了。”
秦清微笑道:“也不全是,最近事多,胃口有些不好。”
文王妃笑着揶揄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老九虐待你。”
两人说说笑笑往里面走,今日来的都是京中勋贵,又是替朝霞郡主接风洗尘,众人就算不给寇家面子,也要给朝霞郡主体面。
不大的客厅坐满了人,寇家还特意在院子里的凉亭内摆了瓜果。
怕几位亲王妃嫌屋子里面闷,便直接把人引到花园的凉亭。
亭子内,明王妃、辰王妃、齐王妃、太子妃都已经来了,文王妃扶着秦清进来,众人含笑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太子妃柳媚儿扫了一眼秦清的肚子,浅笑道:“没想到今日能见到弟妹,还以为你不敢出门了。”
这话说的有些刺耳,既讽刺秦清拿肚子说事,又提醒众人,倘若秦清肚子里是男孩,她们可都完了。
人家小心翼翼的,憋着劲儿和你们较量呢。
果然,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秦清的肚子上。
秦清懒得和太子妃计较,缓缓坐下,汕汕道:“各位嫂子都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其中的辛苦。”
这话直戳太子妃的心窝子。
别的亲王妃就算没有儿子傍身,最起码还生了过女儿,就连文王妃也曾怀过孕,偏偏太子妃,嫁给太子十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是说来也奇怪,太子妃不过二十二岁,按道理说不应该,除非。
再看众人的眼神,变了味道。
秦清坐稳后,抬眼对上太子妃的带火的目子,依旧淡然的开口:“二嫂,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能帮上的一定帮。”
此话一出,火药味明显高涨。
几位亲王妃脸色也变了,开始埋怨两人,一个无事生非,一个不依不饶,可苦了她们。
好在此时,有丫鬟挑帘子进来,说朝霞郡主到了。
众人一步花厅,朝霞郡主虽不是皇上的亲妹妹,可位份在哪,她们这些亲王妃见了也要叫一声皇姑姑。
秦清因行动不便,走了慢些,最后一个进了花厅,抬眼便看到坐在正位上的女子。一身绛紫色牡丹凤凰对襟的外衫,头上的九尾凤钗晃得人睁不开眼,通身上下只有腰间系着素色表明孀居身份的绦子。
此人正是朝霞郡主,她身边的老夫人,应该就是驸马的母亲,寇老夫人。
小丫鬟进来禀报,朝霞郡主和寇老夫人齐齐看向门口,目光落在最后进来的闲王妃身上。
几位亲王妃齐齐屈膝行礼:“拜见皇姑姑。”
朝霞郡主抬眼淡淡道:“都起来吧,不必多礼。”目光落在秦清身上,一直未移开:“你就是老九媳妇?”虽是问话,却是肯定的。
朝霞郡主离京的时候,厉修寒还没有娶亲。秦清那时候还在医仙谷学医。故而她对秦清的了解少之又少。
只知道她是太师府不受宠的嫡女。
秦清淡然的抬头,任由对方肆无忌惮的打量,只是,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除了好奇,似乎还有说不出的阴冷,让人情不自禁的心头一颤。
她不明白,为何朝霞郡主会对自己有敌意。
来之前,秦清问过厉修寒,朝霞郡主如今名声不是很好,可当年和驸马也是一段佳话。奈何寇驸马成婚两年后便战死沙场撒手而去。朝霞郡主在郡主府孀居两年后便去了寺院,许是青葱年纪丧偶,朝霞郡主性情大变。
每次出现在众人前,总是板着张脸,机会没有人见过她笑。只有看到年轻俊美的男子,她才会露出笑意,久而久之,郡主府的小倌多了起来,有人说那些小倌多少都有寇驸马的影子,也有人说寇驸马成婚后,发现郡主的本性,才会一气之下去了边关。
郡主府的留此起彼伏,传的沸沸扬扬,有鼻子有眼。
许是迫于舆论的压力,朝霞郡主在寇驸马死后两年,去了寺院清修,这一去便是三年,如今回来,多了几分清冷,面容上那厚厚的粉也掩盖不住逐渐苍老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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