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固然有错,可辰王妃也太过不识好歹,怎么能为了个没名分的女人跳楼,这明白是打辰王的脸。
吴妃想着平日里看着儿媳妇温良贤淑,没想到也是个善妒的:“母后,这事晔儿固然有错,可辰王妃也太过刚硬,男人三妻四妾……”
“你给我闭嘴。”皇太后气的猛拍桌子,指着吴妃骂道:“老三脑子不清楚,你怎么也是个糊涂人,往日老三玩那些清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好儿媳妇,什么时候抱怨过。自己也不想想。”
吴妃闻言,身形一阵,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对啊,老三媳妇连清倌都能忍了,为了忍不了一个女人,更何况,只要有她和皇太后在,那女人休想进门。
她反过味来,冷着脸看着厉沉晔:“你说,是不是还有别的隐情?”
厉沉晔被两人教训的垂头丧气,听到母妃问话,忙回答道:“哪有什么隐情,就是她善妒,见不得日子宠幸别女人。”
“到现在你还不说实话。”皇太后抄起手边的茶盏非过去,温热的茶水正好打在厉沉晔的身上,那艾青色的衣衫,瞬间阴了一大片:“都惊动京兆府,你还说没有,老九媳妇去你府上做什么?说?”
厉沉晔听到秦清,火气瞬间涌上来:“老九媳妇仗着自己怀中孩子,为难凌珊,祖母,您可要给孙儿做主啊?”
“做主?好啊,你过来。”皇太后磨牙伸手招呼道。
厉沉晔看那个样子,哪敢上前。
皇太后看着不争气的孙儿,气的颤抖,当下就是一顿怒骂:“你还敢让我替你做主,你告诉我,你今日把闲王妃堵在门口干什么?闲王妃还怀着孩子,你不是不知道,你竟然还管和她动手,你那点出息,都用到女人身上,她要是出点什么事,老九闹起来,我看你怎么办?”
厉沉晔梗着脖子道:“她怀着孩子?凌珊怀着不也是您的曾孙吗?”
“你看看你儿子。”皇太后看着吴妃道:“到现在还不知道错。”
吴妃气归气,可凌珊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她的孙子,看在孙子的面上也要帮着一二。
“母后,您消消气,这事不是还没闹起来吗?你想个法子。”
“你们娘俩还真心大。”皇太后深深的呼了口气,她算是看明白了,两人一个比一个糊涂,她就算气死,两人也不会明白。
吴妃红着眼眶,委屈道:“儿媳知道,老九媳妇得母后的眼,今日这事晔儿是有错,可老九媳妇也不能把事情捅到京兆府府衙去,这明白仗着您的宠爱,欺负人嘛。”
她就见不得皇太后偏心,老九怀孕不假,可也不是试试都偏心,难道凌珊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家的子嗣?
皇太后冷哼一声,看着跪在地上的厉沉晔:“你自己说,老九媳妇为何去你府上?”
厉沉晔心里咯噔一声,抿了抿唇,低声道:“她,她就是冤枉凌珊,说是凌珊害辰王妃坠楼的。”
“什么?”吴妃闻言猛地站起身,顾不得擦眼泪,忙问道:“这是和凌珊有什么关系?”
皇太后冷眼看着厉修寒。
厉沉晔喉咙滚动,好一会儿汕汕道:“儿臣哪知道,她救了辰王妃后,就杀到辰王府,说什么,凌珊谋害辰王妃,还带走了凌珊当日穿的衣服。”
这事,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恨不得追上去,把衣服要回来。这事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东西在秦清手中,他心里不踏实。
吴妃在后宫多年,女子见的勾心斗角她见多了,闲王妃若没有证据,也不会冒着得罪辰王府的风险,也要为老三媳妇做主。
见两人脸色苍白,皇太后揶揄道:“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
吴妃最先反应过来,忙跪在皇太后脚下,求饶道:“母后,老三就是被那女子蒙了心智,并没有要谋害他媳妇的意思,您可要为老三主持公道啊。”
厉沉晔眼底泛起一丝惶恐,忙膝行上前,抱住皇太后的腿:“是啊,祖母,儿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管谋害她啊,肯定是误会。”
皇太后任由两人拉扯,不为所动,冷冷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事情已经捅到京兆府衙门,姜家很快就知道,到时候,不管结果如何,皇上都要给姜家一个交代。”
她讥笑的看着厉沉晔:“你媳妇最好没事,若是死了,你就等着凌珊给她陪葬吧。”
“祖母,凌珊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在说了,这是都是闲王妃杜撰的,她们冤枉她。”
“凌珊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闲王妃比,人家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她是什么?自不量力。以为得了你的眼,就可以入皇家?做梦”皇太后猛的甩开厉沉晔:“别说我偏心,你现在就去闲王府守着你媳妇,她一日不醒,你就守一日,她一辈子不醒,你就守一辈子。”
“姜家的人,不管是打是骂,你都给我受着,你若敢甩脸子,我打断你的腿。”
辰王倔强的嗯了一声,仍不死心的道:“祖母,凌珊出身是不如她,可也是好人家的姑娘。”
“好人家的姑娘?”皇太后冷笑指着厉沉晔,问道:“吴妃,听到没有,好人家的姑娘?当初若不是你儿媳妇救她,她能活到现在,好人家的姑娘就是忘恩负义?不知廉耻?这样的人生下的孩子,你敢要吗?”
吴妃听了咬唇,为了儿子心一横,笃定道:“母后,这事儿媳听您的。”
厉沉晔心里不服,奈何凌珊的命就捏着皇太后的手中。现在皇太后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他只盼着凌珊早日生下孩子,皇太后能看在曾孙的满上,网开一面。
皇太后何其睿智,早就看透厉沉晔的心思,警告道:“主意,已经替你想好,你若是不听,日后出了任何事,都不要来找我。左右那凌珊肚子里的孩子来路不明,姜家就算是杀了她,我和你父皇也不能说一个不字。”
厉沉晔彻底歇了心思,不敢在提休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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